高時意被吻的直迷糊,“我不吃飯了,我要睡覺,睡覺。”

  江羽陌就將她一抱,大步走向月盈苑。

  她不知道這酒是藥酒還是什么酒,反正她一直暈暈乎乎的,一進被窩里就“睡”了。

  “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你敢信嗎,窗外的光線都暗了,沒錯,天快黑了!

  然而她驚悚地發覺,她……不對勁,被窩里還殘留有他身上的味道,而她現在雖然精神還好,但該疼的地方都疼。

  “吱呀”門開了,江羽陌一身雅白,墨發半束,一手端著個翠色小碗進來,“時意,你醒了?”

  高時意看到他像看到了仇人,眼睛一直剜著他。

  江羽陌坐到床邊,側頭溫柔地看向她,“餓了嗎?喝點粥。”

  這穿著打扮,氣質氣場,眼神語氣,都那么的清新脫俗,仙氣飄飄。可是怎么就干出那禽獸的事兒!

  “我手都廢了你還不放過我?”

  江羽陌密長的眼睫毛顫了顫,沒有半絲羞愧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你自己也知道你喝醉了是何模樣。”

  “我……你還怪我了?你是不是故意喂我酒的?”高時意要氣炸了。他是怎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的?

  “是你纏著我,不讓我走,說你有多愛我,多想我,想要我……”

  “別說了!”高時意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事他做都做了,她也無從去追究他說的是真是假。

  只能自認倒霉,只是這一天就這么練上一午功,練一下午功,就沒了?

  她這副鬼樣子,要怎么見兒子,唉。

  “你叫敬兒明天再來吧。”

  “已經說了。”江羽陌攬住她,一邊喂她喝粥一邊說,“今日你就安心歇著,明日,同我一起進宮面圣。”

  高時意一個激靈,“進宮?為什么?”

  江羽陌面容淡淡,語調驕傲,“當然是因為你紅了,今日你的名字在朝堂上已經風靡,你已經是大楚橫空出世的大才女了。”

  高時意腦門上抽了抽,“因為救災?”

  江羽陌笑著點頭,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易松柏帶頭,紀大人附和,都對你贊不絕口。皇上要嘉獎你了。”

  高時意心情很復雜,“我做這些并沒有想要什么嘉獎。”

  “我自然知道,但有就要。沒有壞處。”

  高時意望了他一會兒,想到這么多年他孤軍奮戰,很心疼。雖然突然卷入政事她很慌,但是既然和他在一起,就要投身于此,才能垂直的幫助他。

  而且,這于她自身而言也好,若有了自己的權勢,她離完成任務更進一步。

  喝完了粥,胃里舒服了些,她卻直接跟江羽陌翻臉,“三天不許碰我。”

  江羽陌的表情干了好一會兒,看她態度堅決,只得順從,“遵命。”

  ……

  補了一晚上的覺,高時意總算恢復了精氣神兒。

  江羽陌雖然應了她的命令,但還是舍不得離開她,夜里還是宿在了她這里,只是很規矩,充當了她的暖爐。

  “你不用那么早,現在冷,我一會兒讓江風來接你。”

  高時意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轉,覺得這樣不妥。江羽陌是寵她,她怎么懶都行,但到了皇上那邊,這愛誰誰的態度會被視為藐視皇上的吧。

  所以,她還是很懂事的起床了,頭歪在江羽陌肩膀上,就是起床氣,不想動。

  江羽陌親力親為的給她穿衣,抱她到梳妝臺前給她梳頭。

  “好了,還困不困?叫你再睡會兒,非要逞強。”江羽陌在她額角親了下,高時意睜開眼睛,對著鏡中的自己,想到了系統的話。

  怪不得她瞧著自己日漸容光,是由內到外的嬌艷,真就是睡出來的。

  想著,抬眸瞥了江羽陌一眼,孰不知這一眼在江羽陌看來多么嫵媚。

  不讓他碰她,還這么勾引他,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公子,早膳好了。”順子在外頭報。

  兩人手牽手出了屋,早膳直接就端到了外廳。外面天還沒有完全亮,每日這么早上朝可真是辛苦。想起了自己高中三年,同命相連。

  江羽陌看她只吃了一點,關心地問:“不合胃口?”

  “起這么早吃不下。你每天都這樣嗎?”

  “很少,”江羽陌說,“因為我一般都在軍營。”

  “哦。”

  “不過在軍營比這要早,練半個時辰劍天才亮。現在跟你在一塊兒我都懈怠了。”江羽陌抿唇笑著,滿眼的溫柔。

  看著他經歷這么多苦難,眼睛還這么清澈,高時意心里又疼又愛,以后要多多愛他。

  兩人坐馬車,去了皇宮。

  這也是高時意頭一回見到古代的皇宮,真的皇宮,比后世那經過修補后的皇宮,還在壯觀,神秘,還有一種隱秘的壓迫感。

  比起用富麗堂皇來比,它可以說更加的肅穆的威嚴。

  江羽陌的馬車是直接進了宮門的,這也是他的特殊恩寵。宮里很大,既然坐馬車,也感覺坐了挺久,才緩緩停下。

  她以為是到了大殿,下了馬車才看到是御書房。

  江羽陌跟她解釋,“五日一大朝,五品以下的不必每日上朝。在御書房也是有事奏請者,或者被召見者才會來。”

  “哦。”高時意點了點頭。

  江羽陌看了看她,輕柔一笑,“會緊張嗎?別怕,有我在。”

  高時意沒說話。她緊張,不是因為要見皇上,而是她要見的人,是他的仇人。

  每天要面對著仇人,他是怎么忍受的。

  江羽陌牽起她的手,就這么毫不顧忌的走進了御書房。

  “江將軍到!”

  隨著門守公公一聲報,高時意邁著穩重的步子,隨著江羽陌,越過一層層華麗的幔簾,來到了書房的大廳。

  她抬起眼,見在大廳的正中位上,一方精致的八仙桌后,那刻著龍騰紋的紅椅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沒錯,江羽陌的外祖父,起碼,不得六十多歲嗎?何況,當皇上日理萬機,肯定要容易老的。

  皇上老頭額頭的皺紋都成了山川了。

  江羽陌側頭示意她一眼,再恭敬行禮:“臣拜見陛下。”

  高時意也屈膝,“民婦高時意拜見陛下。”

  “羽陌,”皇上居然還很親切地直呼他的名,他瞇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下高時意,“這位就是幫十七出謀劃策的才女?”

  “皇上謬贊了,才女不敢當,民婦只是出于對百姓的憐憫。”高時意連忙客氣了兩句。

  “呵呵呵呵……不必謙虛。”皇上的聲音很蒼老,但氣場還相當大,到底當了這么多年的皇帝,有野心的人還是不一樣。

  “能提出賑災興利的舉措,豈非尋常女子?連不可一世的紀先生都直言敬佩于你,說你才學奇絕,孤今日一見,果然了不起。”

  高時意被夸的有點惶,“民婦豈敢在陛下面前稱了不起。”

  皇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后手指向江羽陌說,“你能讓這小子將你放在心尖上,怎么擔不起呀。”

  “陛下……”高時意驚訝地看了江羽陌一眼,他居然跟皇上把他們的關系說了?這是什么二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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