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洗手吃飯了。”
江梨正坐在江母撿回來的白色石頭上,其實就是一塊石英石,這塊石頭自打江梨記事起就在了。
她最喜歡坐在上面思考人生。
門前栽的梨樹開花了。梨花飄落在江梨頭上很唯美的一幕。
她轉過身黝黑的臉龐卻破壞了這份美感。
“知道了娘,今天回來路上看到好多田七,可惜背簍裝滿了,吃完飯再去”
聲音悅耳清脆,猶如百靈鳥的吟唱。
“我的囡囡真厲害,把菜端上桌,開飯了。吃完去睡個覺,每天早出晚歸的。
是娘沒本事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不辛苦的娘,我很幸福。好香啊,娘做的菜真好吃,“江梨抱著母親說道。
要是有人走外面過一定能聽到房屋里面母女倆的歡聲笑語。
洗干凈后只見小女孩的手和身上別的顏色不一樣。
手指皮膚白皙如凝脂,別的地方黝黑的。
她將藥鋤放在背簍里便出門了。
江梨喜歡去山里挖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山里靈氣會稍微充足一些,挖完草藥就順帶修煉了。
“娘,我回來了,怎么沒人應呢,難道不在家?“
推開門。
江父回來了,江父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三個他的狗肉朋友。
這幾個人江母是認識的,都是小偷小摸作奸犯科的人。
“你爹回來了,快叫爹,”江母說道。
“爹,”江梨喊完就垂下頭被江母護在了身后。
“喲,嫂子長的還不錯嘛,家里也被打理的僅僅有條的。
江哥艷福不淺啊”。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著江母說道。
“臭婆娘沒聽到我兄弟在跟你講話嗎?啞巴了,去弄些好酒好菜來招待我的兄弟。”
聽到這話江父一時間還有些飄飄然,只當別人是在夸贊。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給江父使眼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江哥衣服也借我們穿穿。”
一群男人哄堂大笑。
江母只當沒有聽見。緊握拳頭,手掌都掐出了幾個月牙印記轉身帶著江梨去了廚房。
江梨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雖然還沒有踏入修行,但她的總歸直覺比普通人要準一些。
回想著上一世也沒有發生這種情況,江母在四歲那年就去世了,現在江梨已經六歲了。
江梨百般無聊的坐在土灶前生火。
江母去送菜在門口聽到了江梨的名字。
江父在外欠了錢不還錢兩只手都保不住。
要將她賣到怡紅院。
江母心里咯噔一下,手里裝菜的碗差點沒端穩,平復好心情江母走了進去。
“臭婆娘,聽見了吧。
明天就把你的女兒賣進怡紅院。
老子都看見你在窗戶上的影子了,聽好半天了吧,這個賠錢貨這個時候還算有點用,能孝敬她爹。
能換點錢給她爹花花。”
江母緊握拳頭剛轉過身手就被人拉住了。還順便摸了一把江母的手
“嫂子別走啊,來陪哥幾個喝兩杯。”
江母笑道:“菜還沒上齊,上齊了我就陪各位喝個盡興。
來的巧了前幾天村里張屠夫嫁女兒,婦道人家不懂酒聽說是十八年的女兒紅哩。
我看桌上還剩些酒就帶回來了,你們江哥啊就愛這一口。”
“算你這臭婆娘干對了件事,還不快點去拿出來招待。”
“哎,這就去。”
“江哥,嫂子不錯啊看起來還年輕,說不定怡紅院還收呢。
有些人不就是好這一口母女二人......”說完房間里面傳出猥瑣的笑聲。
江父聽了這話陷入了沉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動了心思的。
江母從廚房柴堆里抱出一個小壇子,吹了吹上面的塵土,江梨常在這里生火給母親打下手都沒發現過。
江母一打開蓋子,一股酒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娘,咱家什么時候買的酒啊”蘇梨問。
“這是當年你爹和我成親時悄悄留下的一罐,”江母笑著說道好像陷入了什么回憶中。
在把酒提過去的路上。
江母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墻角拿了一個紙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部放進酒里。
將其搖勻后送上了飯桌。
要是江梨在這一定能認出這里面的東西就是老鼠藥。
“女兒紅來了,我給各位兄弟滿上,”
然后湊到江父耳邊說,
“跟我出來,知道你在外面欠了錢,這些年背著你攢了一些錢都給你。”
“真的?”
江父喝的醉醺醺的一搖一擺的跟著江母出來了。
“我先去上廁所,你們先喝著不用管我。”
“王五你小子搞快點,哥兩個等你。”
二人舉起酒杯
“來,兄弟我們干杯先喝著等江哥他兩,這酒一聞就是好酒,不愧是女兒紅,酒香撲鼻啊,”
說著二人一口氣將碗里的酒全部喝完。
“好娘子,快將錢給我。”
江母提著一個鼓鼓的錢袋,在江父面前晃悠“你先把小梨的文書給我,我不信你。”
江父從胸口掏出文書。
“好說好說,錢給我文書歸你,這么沉一袋起碼有十幾兩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江父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
江母快速拿過文書,將錢袋扔給了他
江父打開一看全是石頭:“臭婆娘敢耍我,看我不弄死你。”
砰。
屋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江父跑回屋里一看他的兩個好兄弟趴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這個賤婦我要殺了你。”
王五上完廁所搖搖擺擺的出來了。
聽見江父一聲怒吼,趕緊進門發現情況不對,手指放在兄弟鼻子下方。
沒呼吸了。
王五愣了好半天,深吸一口氣說“我要她償命”
“王兄弟去把門關上,在門口等著,我一會兒就到,我看這個賤婦要走哪里去。”
江父少了條腿裝的木制假肢行動不便。
“小梨快跟娘走,來不及了。”
江梨還沒問出口是怎么回事,就被江母拉著出了廚房,剛要到門口,發現站著兩人。
趕緊往回跑。
“賤婦往哪里走,”王五一個箭步沖上來,扯住江母的頭就往墻上撞,江母頭破了血流了一臉。
江梨只聽見砰砰砰的撞擊聲,讓她頭皮發麻。
“小梨快跑。”
“你還是先自求多福吧,收拾完你在收拾你女兒,江哥把門看住。”
江梨快速跑進廚房,拿出一根大約半米長、手臂粗的木棍就往王五身上猛砸幾下
“放開我娘,”江梨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王五吃痛放開了江母。
江母在黑暗中摸索到一塊大石頭,朝著王五的頭砸了下去,王五發出一聲慘叫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江母受了傷也體力不支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王兄弟我就來幫你。”
這時江父從后面走了過來趁著江梨不注意。
將木棍奪過木棍對著江梨的頭就是一棒,江梨捂住頭,頭暈眼花。
“賠錢貨一會兒老子再來收拾你,”說著便拖著棍子向江母走了過去。
“娘,快跑。”
江母站起身往廚房跑去,江父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只見江母拿著菜刀對著江父說道:“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要賣江梨,你是要毀了她啊。”
“賣她怎么了。
老子還要連你也一起賣。”
江梨緩了一下慢慢起身去幫江母,搖搖晃晃的走向廚房。
迎面又是一棍,她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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