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時間來不及了,快帶著四哥走,我留下來。”
云暮側頭看了江梨一眼,抱著懷中的沈歲聿疾速的沖向人群。
對面的黑衣人以為云暮是要向他們動手,都覺得有些好笑。
“真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
“大人說的是,就憑他們三人這不是送死嗎?。”
“還不將他攔下,記得抓活的,不然帝君可饒不了你們。”
“大人不是說要將沈家的族人趕盡殺絕嗎?”
“問這么多做什么。”
“是是是。”那人卑躬屈膝道。
被他們喚作大人的修士,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人。
若是三人死了,他可能也小命不保了。
帝君還指望著能從這三人身上得到造化筆的線索。
說來也怪永昌那個蠢貨,拿了一只假的造化筆就去邀功。
帝君見到造化筆時是肉眼可見的高興,還對永昌進行了封賞,可讓他們這些人眼紅。
帝君在拿到手的一瞬間就開始在天空中寫什么。
他們什么也沒看見。
還以為就是造化筆的正確使用方法。
帝君也開始拿著造化筆琢磨,直到后面又出現了一只造化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這筆是假的了。
帝君當時就大發雷霆,直接捏碎了永昌的脖子。
在場的修士無不駭然。
他本來也不想接下這件差事的,可鴻深那老東西與他有過節,仗著自己是帝君的親信直接把他點了出來。
他也只能在帝君面前硬著頭皮接下。
想到這里他就恨得牙癢癢。
只見剛剛要對他們出手的黑衣修士,都開始逃竄。
“大人,大人快走啊。”
“什么情況?”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那女人要自爆了。”
“什么!!!”
他瞪大的眼睛,儼然沒有了之前的淡定,他也感受到了四周的仙靈力波動。
但是對于靠近天外島的地方來說在正常不過了。
這里空間紊亂。
若是不小心也會被卷入天外島,尸骨無存。
他開始慌亂起來,逃是死,不逃也是死,帶不回去人,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刑罰在等待他。
他在心中把鴻深咒罵了幾百遍。
想想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他也開始加入了下屬的逃亡隊伍中。
江梨顧自身經脈傳來的碎裂感,不斷的在汲取四周的仙靈力。
她也飛速的向那群黑衣人追去。
云暮也料到了江梨會這么做,不然還能用怎樣的方法留住他們。
換作是他,他也會這樣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江梨,向著天外島而去,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一把生還的機會。
有修士見到過天外島上有人。
云暮剛一靠近邊緣,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拉了進去。
見此情況,黑衣修士跑的更快了,還不斷往后進行攻擊,企圖攔下她的步伐。
不得不說他們成功了。
但江梨停下腳步卻不是因為他們的攻擊,而是見到云暮的身影消失了。
她的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了。
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現代了,她來到仙界就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然后就開始了逃亡。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在殺人時居然沒有一絲的畏懼感。
她覺得大概是沈清梨的靈魂在作祟吧。
就比如面對小胖子的時候,身體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這不是屬于她的時代,江梨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只聽見“砰”的一聲。
沈清梨的身體化作齏粉,只剩下周圍仙靈力的余波。
此時異象突生。
天外島的磁場因為這場巨大的仙靈力波動,開始動蕩起來。
把那四周的東西,包括那群黑衣人全部都吸入了進去。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沒有回到現代。
而是見到了諸多熟悉的面孔。
往日的記憶開始復蘇,她是從現代穿越到修仙界的江梨。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向著眾人走了過去。
腦海中小蓮藕和小黃雞嘰嘰喳喳的聲音也響起來了。
“主人,你終于出來了,我們都好想你。”
“是啊,主人我可擔心你了,吃不好睡不好。”小黃雞也不甘示弱了掙起寵來。
“小黃這話你也說的出口,我看你睡眠可好著呢。”
小蓮藕毫不留情的戳穿它。
“你可別亂說,再說你不是說主沒有生命危險嗎?”
它有些心虛的說道。
作為江梨的契約獸,主人不見了,它還整天沒心沒肺的,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窈含姐姐,你快評評理,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小蓮藕雙手叉腰的說道。
對于這兩個老是拌嘴的家伙江梨也有些無奈。
懶得回它倆。
它們是越回越來勁的性格。
窈含沒有理這兩個幼稚鬼,“大祭司,您沒事就好,您是進入到了什么空間,我是失去了與您的感應。”
“待會兒在與你細說。”
“嗯。”窈含見她還有要事要忙,也就不繼續追問了。
娃娃臉的修士看見江梨回來了,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
“江仙子!江仙子!你終于出來啦。”他向江梨招手示意。
他的師弟張岳山也亮晶晶的看著江梨。
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的行為讓江梨想起來了某種毛絨絨的動物。
季清蕭本來剛要說話,卻被兩人打斷了,周身都在散發著涼氣。
很快他就調整好心態。
從人群中擠出,上前一步,干癟癟的吐出三個字:“江道友。”
其實他心中還有很多話,只是一見到她,他準備好要說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江梨看向季清蕭,不由得讓她有些恍惚,想起來季南天那個小胖子。
雖然兩個人都姓季,確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看來是她還沒有完全從沈清梨的角色中出來。
她將自己的想法拋出了腦海中。
慧空也笑著說道:“江道友可是從夢境中最后出來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身份是沈清梨。”
“嗯,想必佛子就是沈芥了吧。”
難怪當她還是沈清梨的時候,第一眼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有做和尚的潛質。
那沈序淮就是季清蕭了。
“江道友好眼力。”
季清蕭看了一眼佛子,意味不明。
正當他也要與江梨搭話的時候,那個身穿湖水藍長袍的人出現了。
應該叫他沈歲聿才是。
但是江梨又莫名的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矛盾。
明明是沈歲聿的臉,就連行為舉止和氣質都看不出哪里不同。
但她就是覺得他有古怪。
除了云暮以外她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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