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淮堇眼神鼓勵:“說吧,賞你全尸。”
麗妃:……
我謝謝你了啊……讓我選擇自己的死法。
她認真思考了一番自己該怎么死。
喝毒藥?算了,太痛苦了,死的猙獰。
上吊,吊死鬼也美不到哪里去……
跳城樓?不!她不想摔成一攤肉泥!
溺水?死前的窒息她不想忍受!
撞墻?頭破血流一點也不美觀!
……
求問!如何才能美膩地死去?
然后她選擇困難癥了……
“臣妾想……安樂死……”
她一點也不想痛苦啊!
溫莞莞眼眸一亮。
【有安樂死這種好東西?】
然后,他聽到暴君頗為好笑地看著麗妃,連嘴角都是嘲諷的弧度:“你在做夢?”
麗妃:……
她咬咬牙,說出自己真實想法:“臣妾不想死。”讓她選,她當然選擇不死啊!
溫莞莞看了一眼麗妃,思考了一下劇情,小說里確實有這么一段,也為后面的劇情埋下了伏筆。
書中關于麗妃的記載筆墨還是蠻多的。
妖嬈嫵媚、有著濃郁異域色彩的絕美容顏,一舞動傾城的絕美舞姿。
麗妃身世坎坷,幼時出游與哥哥走散,被人販子拐來了滄瀾國,成了一個舞姬。
因為艷于旁人的異域長相和動人的舞姿,被進獻給了暴君,奈何暴君看都不看她一眼。
從此成為皇宮這座牢籠的金絲雀,無人再欣賞她的舞姿。
時隔多年,麗妃的哥哥已經成了苗疆的君主,四處尋找自己的妹妹。一個暗衛機緣巧合發現了她,要帶她離開。
可麗妃被暴君的皮囊所迷惑,覺得暴君冷艷的外表之下,有一顆孤寂的心。
芳心錯付,要留在宮中陪暴君,暗衛無可奈何,只能在暗處保護她。
麗妃的轉折點就在這里。小說里她被自己的宮女拖累,被暴君毀了引以為傲的容貌,施以杖刑,行刑過程中被暗衛所救,帶回了苗疆。
容貌盡毀的麗妃徹底冷心,對暴君由愛轉恨,變成了一個瘋批,撕心裂肺地要哥哥給她報仇。
寵愛她的哥哥與蕭沂琛達成協議,誓要為自己的妹妹報仇,發兵攻打滄瀾國,致使暴君腹背受敵。
溫莞莞很糾結,為了自己小命著想,暴君確實該死,而且死的越快越好,暴君死了她就徹底自由了。
所以她被暴君氣炸的時候巴不得暴君早點去死。
但那只是氣話。暴君是自己曾經最喜歡的人物,她真切地哭過,愛過,心疼過。
【暴君我勸你三思,麗妃真正的身份可是苗疆公主,殺了她你后面就多了一個敵人,苗疆可是很難纏的。】
她不覺得自己可以救贖暴君,她只是想到暴君的結局還是很難受。
畢竟她了解暴君的一切,陪他走完了悲劇荒誕的一生。
夙淮堇掃了一眼麗妃,苗疆公主?
倒也不是非殺不可……
“喵~”溫莞莞在暴君懷里拱了拱,狀似撒嬌。
在糾結中,對暴君的不忍還是占了上風。
溫莞莞決定盡力一試。要是暴君能喜歡麗妃也好啊,至少比喜歡女主強。
夙淮堇不動聲色逗弄著懷里的貓:“你想救她?你拿什么求朕?”
溫莞莞苦惱的想了想,她貌似啥也沒有……
不對!她有東西的!
溫莞莞扒拉自己的肚子,肉痛地掏出一個藍寶石戒指。
她特別喜歡這個戒指,藍寶石非常純粹,跟她眼睛一模一樣的顏色,像天空一般澄凈。
夙淮堇挑眉,送他指環?
雖然上面的寶石看起來價值不菲,但對于見慣了奇珍異寶的夙淮堇來說,這個戒指不算什么。
他勾唇一笑,頗覺有意思地看著溫莞莞:“小東西,身上的寶貝不少。”
他很好奇,這只貓是從哪里掏出的東西?肚子里?
于是……他把貓提起來倒了倒,一樣東西都沒倒出來……
溫莞莞:……
其實溫莞莞也解釋不出來,她穿過來就發現原身與其他貓不同,她的肚子里竟然有空間,可以藏東西。
各種稀奇古玩奇珍異寶,最讓她寶貝的是她竟然還有一張藏寶圖。
當然那張藏寶圖一開始就貢獻給了暴君。
夙淮堇漫不經心地將寶石戒指往手上試著,發現戴在無名指上正合適。
溫莞莞眼睛都瞪大了,生無可戀。
【你不能戴這個手指上!這是無名指!是只有夫妻才能戴的位置!我可沒向你求婚啊!】
無名指?夫妻?求婚?
戴戒指竟然還有這層含義?
夙淮堇看著小貓要跳腳的模樣,唇角微勾。
“戒指朕收下了。”不待溫莞莞反應過來,他直接蓋章定論:“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朕就饒她一命吧。”看起來像是勉為其難的妥協。
……
麗妃跟夢游似的走出了紫宸殿。她做夢也沒想到,她能毫發無損,活著離開這里。還是被一只自己不喜歡的貓給救了?
臨走前暴君淡淡地掃了一眼美膩凍人的麗妃,隨意說了一句:“天冷,多穿點。”
麗妃整個人受寵若驚,云里霧里。
暴君這是在關心她?麗妃覺得自己也許真的在做夢。
直到回到艷芳宮,暗衛走了出來,麗妃才相信一切是真的。
“公主沒事吧?”暗衛冷峭的眉眼難得有了一絲波動。
麗妃搖了搖頭。
“滄瀾國皇宮不是久待的地方,公主還是盡快跟屬下回去吧。”
稍微行差踏錯,就可能粉身碎骨。
麗妃恍惚了一瞬,又搖了搖頭:“再等等。”艷麗的臉上滿是落寞。
暗衛皺眉,不解道:“還等什么?再拖下去,屬下不能保證自己能一直護公主周全。”
麗妃挑眉嬌笑:“你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
暗衛抿著唇,不說話了。
麗妃打量著眼前的暗衛,突然挑起他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出鞘的利劍,還有對情愛一竅不通的懵懂。
猝不及防的親密舉動令暗衛一成不變的臉有些崩裂,冰冷淡漠的臉上瞬間爬上可疑的紅暈。
“公主請自重。”
麗妃哼笑一聲:“長得倒不錯。”
她收回手,坐上軟榻。
“來人,備湯,本宮要沐浴。”翩然一笑,又恢復成了那明艷動人的麗妃。
………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今晚明明鬧得這么大,卻無聲收尾。
除了作案的宮女,暴君竟然沒有處置任何人?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皇上,奴才再給您重新備一份晚膳。”小太監輕輕地問。
他記得皇上今晚上什么也沒吃。
“罷了,朕沒胃口。”
夙淮堇聳搭著眼皮,似乎有些困倦。
逃過一劫的小太監立刻有眼力見地安排帝王就寢。
夙淮堇看著懷里乖巧的貓,揶揄道:“怎么?還呆在朕的懷里,是想跟朕一起就寢?”
溫莞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被暴君抱著。
“喵嗚。”
【我才不要!明明是你把我抱懷里的的!】
她利落地跳出去,飛快竄回到了自己的貓窩。
夙淮堇端詳著手上的戒指,藍寶石剔透,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他嗤了一聲,將戒指取下來,沒有絲毫留念,隨意拋進放著一堆寶石的格子里,發出叮當脆響。
一直作壁上觀,仿佛沒有存在感的溫時勻眼看著小貓寶貝似的戒指被隨意擱置,心里有些微妙。
他開口:“臣給陛下把一下脈吧。”
夙淮堇仿佛才看到這么一個人,挑眉:“你還沒走?”
溫時勻:……
所以他一直當他不存在嗎?
夙淮堇散漫地把手遞了過去。
脈象有些凌亂,時強時弱,不是正常人的脈搏,但也確實沒中毒。
“臣給陛下配一副安神藥吧。”
夙淮堇闔著眼,仿佛困倦極了,沒反對。
溫時勻本打算退下,但還是插了一句嘴:“皇上,關于今日的刺殺,臣覺得此事不簡單。”
怎么可能一個太監在皇宮多年,突然想著要刺殺皇帝?這背后肯定是受人挑撥。
夙淮堇散漫地擺擺手:“無妨。朕倒要看看,她還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皇上已經知道幕后之人是誰了?”
夙淮堇冰冷的眼眸再次涌出戾氣,笑意涼薄:“朕那么聰明,想不知道都難。”
溫時勻:……
雖然這話有道理,但怎么看都感覺是皇上是在夸自己……
溫時勻不再說什么,提著藥箱退了出去。
……
溫莞莞趴到自己貓窩里,藍眼睛里毫無困意。都怪她下午睡太多,現在壓根不困。
小宮女半夏拖著疼痛的身體走了進來。
明明身上很疼,卻還是毫無芥蒂地笑著,溫柔道:“貓主子回來了。”
“今天謝貓主子救奴婢一命。都怪奴婢不知道貓主子想吃什么。讓貓主子餓肚子,是奴婢的失職。以后貓主子別去御膳房偷吃了,你想吃什么,半夏都去給你準備。”
溫莞莞覺得這小宮女話有點多,還有點傻氣。
明明是因為自己偷吃,才讓她受罰,她卻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喵嗚。”溫莞莞叫了一聲。
甜美的長相讓半夏心都要化了。
她眉眼都是笑意:“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
“嗷嗚~”溫莞莞叫了一聲,算是回答。
她突然看這個小宮女順眼了不少。
“咦,貓主子身上怎么這么多血?是不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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