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八嘎呀路!!!”
曰本,京都。
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土御門太郎氣的破口大罵,抬手便掀翻了一桌子的精美茶具。
身旁,正在拿刷子抹茶的侍女被嚇了一大跳,連忙縮到角落低下頭,瑟瑟發抖。
土御門太郎身材不算高大,畢生從小就生活在逼仄的小島上,一頭白發縷縷分明,一絲不茍的背在腦后。
他身穿一襲名貴的日式舊服,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無時不散發著威嚴。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說出這種話。
陰陽術是華夏的?有權利收回?
想都不要想!
雖然確實,曾經曰本遣唐使來華夏,帶來了陰陽家的天衍學說。
但那早就在一代代陰陽博士的改進下,形成了曰本獨有的東西。
那小子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當真是不要臉。
土御門太郎深吸了兩口氣,平息下心中的憤怒。
對于林青放出的“狠話”,他倒是不擔心。
畢竟相隔著一片大海呢,你孤身一人還真敢來到異國他鄉找茬不成?
就算實力再強,真過來了那不是愣頭青,純粹找死嗎?
讓他真正擔憂的是,武田正雄潛伏華夏的計劃流產。
雖然,這幾年確實收購了不少珍貴的藥方與藥材專利。
可林青的出現,無不是使其起死回生,竟然將奄奄一息的中醫給救了回來。
更重要的是,因為林青的存在,他已是不敢再派人前往華夏了。
“算了。”
土御門太郎冷哼一聲,摔門而出,冷聲道:
“去通知天皇大人,竊運計劃無限期擱置!”
……
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景色變換。
花開富貴的床單極其扎眼,桌邊是自己用了許久的筆記本電腦,以及那附滿茶垢的白瓷缸子。
剛剛還在經濟中心,魔都滬市,如今睜開眼,已是再度回到了這遠離紛擾悠然的小村子。
看了眼時間,已到了晚上,林青打了個哈欠,起身下床來到餐廳,將戴明申給自己準備的飯菜熱了一下,便大口吃了起來。
雖然說如今林青已經近乎無需進食。
但這食材的味道,他仍是拋不過去。
吃完飯后,便給黑豹的食盆中添滿了糧,順手洗了碗。
誰能想到,這個正在做著家務活的年輕人剛剛還在魔都,并隨手解決了兩個曰本人。
做完了這些后,林青長出了口氣,回到臥室。
“看來回頭兒還真要抽個空,去曰本旅個游了啊。”
“順便再把那什么土御門家族給滅掉。”
雖然計劃排上了日程,但林青并不著急。
干掉陰陽師只是順帶的。
目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不斷的精進功法。
尤其是陳摶老祖所傳授的蟄龍睡丹功。
這門功法大道至簡,雖動作極其單一,但想要真正的學會,必須有老祖親口相傳。
否則照著姿勢去學的話,輕則便血,重則精神失常。
他側躺在床上,將手掌托在耳下,另一只手則護住了丹田,呼吸聲音越來越小,變得悠久綿長。
隨后意識逐漸變得朦朦朧朧,身體觸感好似消失般了般,全身猶如浸泡在溫潤的泉水之中。
這便是進入了陳摶老祖所說的睡鄉之中。
修士每稱“睡”為“睡魔”,靜功中惟恐睡去,終宵打坐,強忍不睡,稱之“斬睡魔”。
殊不知,睡是生理特性,若強行終夜不睡,違反生理規律,使神經調節系統發生錯亂,反惹睡魔,流弊百出。
先天大道,無為自然。
故丹家大德,以睡煉睡,轉識成智,漸生定功,睡魔不斬而自斬之,以神足不思睡耳。起初做功,能迅速睡去,就是效驗。得“定”最易,故“睡”是“大定真空”的前奏。
在這種狀態之下,林青漸入佳境,心息兩忘。
大小周天,便自然而然的在體內回轉。
忘形以養氣,忘氣以養神,忘神以養虛。
只此忘之一字,如能味此理,就于忘之一字上做工夫,可入大道之淵微,奪自然之妙用,立丹基于頃刻,運造化于一身也。
林青并不知道,他體內的炁團愈發壯大,血液與筋骨髓仿佛在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淬煉。
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可是睡了那么長時間,卻并沒有腰酸背痛,頭昏腦漲的情況。
反倒是渾身上下愈發輕靈,大腦變得無比通明。
當他睜開雙眼時,眼前的景色的已是再度變化。
荷塘月色,往遠處望去,是一片片燈火通明的酒樓。
時而有煙紗衣袖伸出窗外搖曳招手,鶯鶯燕燕,歡聲笑語之聲不斷的傳入雙耳。
這里,是男人的溫柔鄉。
就在這時,一艘舫船從河對岸漂來。
林青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小子,上來玩啊!”
只見呂洞賓手持夜光杯,衣裳半敞,露出堅實的胸肌,正沖著自己招手。
在他身旁,坐著的是張三豐黃元吉等人。
看著他們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林青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對于酒色財氣這個詞語,道家不同流派對其的理解也盡然不同。
比方說張三豐,至今仍是童子,一心向武。
而呂洞賓就不一樣了,世間關于其的香艷故事那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其領悟了天遁三劍之地,便是酒樓之中。
見仆人搭了個梯子,林青只好跳到了這舫船之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呂洞賓的幻境。
“你可不要誤會了,我這可不是貪圖享樂,而是紅塵試煉。”
呂洞賓喝了一口好酒,笑道。
這話林青是相信的,畢竟其早就斬斷了貪欲。
只不過,之前來還是煙霧繚繞,恍若仙境,如今再來卻成了鬧事街頭。
這突然轉變的畫風,讓林青確實有些不適應。
“小子,我的事兒你辦妥了沒?”
呂洞賓嘿嘿一笑,低聲問道。
林青知道對方說的是掛名全真的事,微微頷首。
“哼。”
一旁側臥著的陳摶見狀,則是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看來對于呂洞賓的搶人行為,他還是有些在意。
不過既然能把喜歡睡覺的陳摶請過來,那想來兩人也已是沒什么問題了。
他抬眼看了林青一眼,突然有些驚詫:
“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剛跟人斗完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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