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求您救我?”
在場人眨了眨眼,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是腦子出了問題。
寧老大夫……跪下了?!
像這種場景,對于寧龍翔來說幾乎每年都會上演那么一到兩次。
只不過,每次他扮演的角色,都是站在那里的林青。
如今,也算是體驗到了患者的心情。
與身體上的劇痛相比,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讓人刻骨銘心。
就像是跗骨之蛆般每天都在侵蝕著肉體。
然而,最折磨的還是查了無數次都查不出問題來。
所以當林青明確道出折磨著自己這么多年的夢魘時,寧龍翔破防了。
什么狗屁面子?
若是能睡上一個好覺,哪怕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吃屎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寧師傅,你可別這樣。”
林青連忙將其扶了起來。
這一跪怕不是要折壽啊。
寧龍翔顫抖著起身,眼眶老淚渾濁:
“林……林先生,這能治好嗎?”
他的眼中帶著懇切,似乎生與死都在林青接下來的一句話之間。
林青皺了皺眉,并沒有立刻回應。
不是他不想治,而是對方這走火入魔的病理,自己還真從沒有過經驗。
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這玩意兒已經超出了醫術范疇了。
“林師傅,您就幫忙想想辦法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寧師傅下跪。”
“是啊,能讓他這樣的,那想來也是無人能醫了。”
見林青不說話,有幾個老頭在旁邊勸說了起來。
聽到這番話,鄭婉的眉頭皺了起來:
“諸位前輩,治不治皆是林青的意愿,你們說這些話,不太好吧?”
“是啊,這么大的人了,把我林哥架在火上烤算什么,不害臊嗎?”
有刷好感的地方,鄭豪就一定會出現。
反正他在人們的印象都是一個二世祖,沒個正行,說這話也不怕得罪人。
“這……”
那幾個發聲的老者才意識到,老臉一紅:
“林師傅,我們剛剛一時也沒想那么多,請您別太在意啊。”
“無妨。”
林青面無表情,點了點頭:“這樣,我試試吧,能否治好,不能保證。”
這番話一出口,寧龍翔面色狂喜,身體一軟,若不是林青扶著,怕不是又要跪在了地上。
“多謝,多謝林先生。”
他攥緊了林青的拳頭,連聲說道。
身為醫生,寧龍翔很清楚,如果林青說不能治,那放眼全華夏,或者是整個世界那就沒人能治了。
畢竟,真正的高人道醫太難尋,更別說是性功練到了極致的。
“取我銀針。”
林青望向鄭豪,伸手說道。
“好嘞!”
后者臉色一喜,撒丫子便沖了出去,那跑步姿勢竟然跟黑豹有些相似。
片刻后,銀針取來,在林青的示意下,寧龍翔趴在了搬來的床上。
望著對方裸露的后背,林青并沒有立刻施針,而是抿著下巴,細細思索。
一時間,全場寂靜,大氣不敢喘,這些老頭們一眨不眨的盯著林青,生怕一個呼吸就影響了他的思緒。
走火入魔的原因是因為還未開辟任督陰陽,便強行引炁入小周天。
從而使精神意識在配合本來陰陽經脈的運行中而行錯了路線;
或者是越超了本來陰陽經脈之正常運行的界限,從才導致患者的精神紊亂以及陰陽兩方的偏激不平。
若是從一開始抓住病根就能極好解決。
然而,對方卻練了七八年的山寨功,再加上體內的炁,早就隨著年齡散去。
有點棘手。
林青伸手輕輕拂過他的尾閭、命門、玉枕,心中思索著對策。
隨后,取出一根根銀針,快如閃電般點在了對方的足陽明胃經。
他的速度快到模糊,眨眼間竟完成了七八次施針,看的眾人是心呼神乎其神。
片刻后,針灸的區域肉眼可見的泛紅,越來越紫。
“你們看,這什么情況?!”
有人突然小聲說道。
只見那幾根銀針竟然瘋狂跳動了起來。
啪!
有兩根甚至承受不住,彈飛而出。
看到這一幕,眾人傻眼了。
這是得有多少的火毒,才能猛地把針都給沖出去?
林青笑了笑,“有點意思。”
剛剛的試探,算是徹底逼出了這頭埋伏在體內的猛獸。
接下來,才是真刀真槍。
他一手攤開銀針。
這針卷猶如畫卷般,足足有一米多長。
隨后,林青雙目微瞇,猶如鷹隼般,無數穴位的名稱以及作用仿佛在寧龍翔的背后浮現。
倏地,只見他手如閃電,精準落位,輾轉間,幾十根針便扎在了對方的后背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更是眨都不敢眨眼。
先把醫術放到一邊不談,光這手法,恐怕就要花上幾十年功夫。
那要用來點穴可是無比的準。
呼~
林青長舒了口氣,微微活動著手腕。
這群人只看到他的手法恐怖,卻沒有看到,那每施出一針時,上面附帶著微不可查的炁!
寧龍翔想的沒錯,確實全世界唯有一個人能給他治這走火入魔。
光是這手炁體外放,就已經沒人能做到了。
中醫針灸,其實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有炁脈療法。
奈何卻在歷史中失傳。
而唯有被施針的人,才是真正的震撼。
這針剛扎上,瞬間就讓他有種酸麻的感覺。
這種感覺,用針灸的說法叫做“得氣”。
那可不只是找穴準就能得氣的。
不同穴位,所喜的輕重也不相同。
所以說,林青能在瞬間找準穴位的同時還保證手法的完美,從他這個內行人來看,那是真的牛逼。
“別轉頭。”
林青一把按住了他的頸椎,輕輕揉搓著。
扎了那么多針,對頸椎的壓力極大。
這種情況下,稍有不慎便會危及性命。
時間一分分流逝,林青閉上的雙眼,對其控制已經精準到了毫秒。
每當他取下一根銀針后,那被施針的位置竟然還掛著白氣與水滴。
隨著一次次取針,寧龍翔的表情,也變得愈發震驚。
他只感覺,好像有一股溪流在不斷的融入腦子里。
原本的遲鈍感,在慢慢消散。
隨著取下最后一根針后,林青長舒了一口氣。
自始至終,醫者與患者之間沒有交流,而林青卻又仿佛寧龍翔肚子里的蛔蟲般,在瞬間便能感知到其的變化。
每一次的施針與抽針,都恰到好處,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一時間,不知為何,在接受治療的寧龍翔,生出了一股挫敗感。
“論實戰,我與林先生也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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