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山派強調紅塵煉心,無需日夜在道觀之中修行,以及規矩較少的原因。
所以其中不乏只為求術的道士。
由于缺乏了對道本身的理解與修養,所以與世人想象中的道人可能有不小的差異。
當然,其實別說是正山,哪怕是戒律嚴格的全真,曾經也出現過不少猛料在網絡上發酵。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常見了,哪個群體里都會混上一兩只臭蟲。
所以說林青并不擔心得罪了這龐大的正山派。
至于那個和事佬平陽子,林青也是單純看他不順眼,順手揍了罷了。
如果非要說個原因的話,那么就是他感受到了此人身上透著的功利氣息,與真正的修道之人完全相悖。
“林青,我知道你的傳武很厲害可那又如何,有能耐就和我比比道術。”
景陽子極其憋屈,捂著臉頰含糊不清的嘀咕道。
雖然他也練過拳,但與林青相比還是天差地別。
這種感覺,就像明明老子是高貴的法爺,結果卻碰到了粗魯的近戰戰士。
結果被暴揍一頓,心里有苦說不出來。
聽到對方的話,林青笑了:
“不是,哥們兒你就用那玩意兒跟我比道術啊?”
林青揍人,壓根就不關是什么方式,直接點才是最好的。
至于那些什么下降頭的小咒小術,都是小道。
與道門真正的頂級法術雷法、劍仙訣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到對方的話,林青笑了。
他并沒有說話,而是擦了擦手,起身朝著鄭氏莊園走去。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景陽子。
“林青,你要是有道行,就和我切磋切磋,難不成是怕了?!”
他從小吃穿無憂,鉆研道術,對其更是無比自信。
林青以肉身強行揍了自己一頓,并不能讓他徹底心服口服。
畢竟你是專門打拳的,欺負一個讀書人算什么本事?
“師弟,別說了。”
平陽子拉了拉他的衣袖,長嘆一口氣。
自己這師弟,還是太過驕傲。
本來讓一個外姓來當正一天師就不太現實。
這樣一搞,計劃算是徹底破產了。
然而,景陽子仍然不打算停息,踉蹌起身跑進車內,取出一疊黃紙。
他立刻取出朱砂筆,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上面寫寫畫畫。
腦海中,各種咒術浮現而出。
就在這時,林青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什么動作,只不過是轉頭淡淡回看了一眼。
轟!
下一秒,一道悶雷在這萬里無云的天空之中平地而起,震得在場眾人身體猛地一顫。
遠處,解完手的不虛子被猛地嚇了一跳,剛好與林青對上了眼。
他的身體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僵硬,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至林青從身邊擦肩而過,才反應過來,大口喘著粗氣。
啪嗒。
景陽子手中的朱砂筆掉在了地上,默念的咒術也停了下來。
“剛剛,是打雷了?”
身側平陽子的聲音微顫。
然而,當眾人猛地抬起頭時,卻發現晴空萬里,壓根就沒有打雷的可能性。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那雷聲,究竟是怎么來的?
景陽子的神色,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變得震驚,最后是恐懼。
“雷法,雷法!”
他猶如魔怔了般,不斷低聲喃喃自語。
這如此突兀的炸雷,不是正山派那至高無上的法術雷法,又能是什么?!
無需符箓儀式,心念之間便可喚雷……
突然間,景陽子一把抓住了師兄的手掌,猶如溺水的人般:
“師兄救我!”
然而,平陽子卻閉上了雙眼,搖頭長嘆一聲:
“能修到如此境界,想來他的八字也是千年難遇了。”
“師弟,給這種人下咒,將會受到無比恐怖的反噬,師兄也救不了你啊。”
這話一出口,景陽子心如死灰,癱坐在地上。
若是讓他提前知道林青達到了這恐怖的境界,哪怕借十個膽也不敢對其下咒啊。
可是,誰又能料到呢?
這種八字的人,哪怕一輩子都碰不到一個。
更何況,從小修習道術的他,對于道術的衰敗已經深信不疑。
哪怕是再強的八字,誕生在這個時代都不可能有所作為。
林青又是怎么做到的?
咳咳咳!
突然間,景陽子的身體如拉風箱般劇烈咳嗽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好像突然換了個人般,面色以肉眼可見的萎靡,后背更是微駝,仿佛年老了十歲。
“師傅,在騙我們。”
望向遠處,林青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回到了鄭氏莊園后,林青并沒有約著朋友出去玩,而是立刻拉上鄭婉,驅車前往青云觀。
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感覺到有一股隱隱約約的不對勁。
而這抹不對勁,則來自于越來越近的羅天大醮。
對于自己的第六感,林青極其自信。
尤其是在精神力越來越高后,就變得更加強烈。
然而,林青對于這些道門流派,擅長的術法幾乎可以說是一概不知。
雖然他已經習得了道門的無上法門,可這玩意兒不是那些氪金游戲。
你數值堆的再高,也怕被人下黑手。
稍有不慎,道行盡散,反而成了他人的嫁衣。
如果真有高手要陰人,可能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要去青云觀最大的藏書館,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其他法派的相關信息。
……
青云觀,藏書館。
與往常的清凈不同,這個時間點藏書館內來了不少游客,在走馬觀花的閱覽青云觀的歷史。
前臺,看門的老道士昏昏欲睡,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看到來者是誰后,他騰的站了起來:
“住持。”
面前那個白發蒼蒼,慈眉善目的老者,正是青云觀第七十四代住持,無我子。
老人面帶笑意,隨后將一摞古書擺在了桌上。
“北陳,這些書你就放到最里面的書架上吧。”
那名叫北陳的道士點了點頭,當看到書皮上的幾行字時,卻微微一愣。
“住持,這不是各門法派的編年匯總嗎?”
按理來說,這種書籍根本就不可能對外展示。
不是因為書籍珍貴,而是里面的消息過于珍貴。
其中摻雜了從南到北,甚至是海外東南亞的各大道門流派的歷史。
這種東西,哪怕是放到任何一個道觀的藏書館,若是被道門屆得知,都會引發一場轟動。
無我子面帶笑意,輕輕拂過書皮,點頭道:“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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