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諺語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余大郎在陸紅娘面前耍嘴皮子,那是小巫見大巫,矮了一大截。
二人剛交鋒幾個回合,余大郎就已無招架之力,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
“紅娘,小子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數日前給俺說的那門妾室,可能要另擇良人。
小子這段時間厄運當頭,村中長輩指點迷津,若想消災解難,需要納一房福娃娃回來沖喜即可。
這種事,乃是紅娘的拿手好戲,吾想就毋須小子多言了吧?”
陸紅娘放下手中茶水,粉面含春,笑著說道:“大官人還真是大白天打燈籠——多此一舉!”
余大郎聽的一頭霧水,一臉狐疑地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啊?”
陸紅娘也不知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緩緩解釋道:“老身上次來就已經和貴府的夫人說過了。
給大官人說的妾室,是距此地數十里外,陳家莊內一戶潘姓人家的千金……”
余大郎聞言心中一驚,腦中瞬間想到了倒霉的蘿卜頭兄弟。
面露驚慌,脫口而出:“那戶千金的閨名,不會是叫金蓮吧?”
陸紅娘想不明白這潘金蓮是何許人也,又有何恐怖之處,能讓余大郎談之色變……
趕緊勸說道:“大官人不要亂猜,且安心聽老身慢慢道來。
那潘家祖上也曾是個破落戶,人丁單薄。
一直到這一代,潘老實的內人賈氏生下這個千金之后,這人丁才慢慢興旺起來!
據說當時潘老實在得知頭胎生下的是個千金之后。
直接起名“昭娣”,寓意下胎來個男娃兒。”
聽到這話余大郎才把提著的心放下,安心聽了起來!
“哪知自從有了這昭娣之后,老潘家一發不可收拾……
賈氏在之后十數年間,陸續給潘老實生了九個男娃娃!
這事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好些人丁單薄的老戶人家眼熱的不行!
大家都說這昭娣是鳳凰落進了雞窩里,滿身貴氣,長大以后了不得。
老潘家也對這女娃兒看的緊,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連家里最簡單的活計,都不讓女娃兒碰一下!
就是想等自家閨女長大之后,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找個好夫家。
那潘昭娣也不負眾望,剛至及第之年就出落的水靈,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老身走南闖北,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初次見那閨女,還是稀罕的不行!
這樣的福娃娃打著燈籠都難找……”
說完。
只覺口干舌燥,連忙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余大郎聽完內心也是震驚不已,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潘昭娣是不是福娃娃俺不清楚。
她母親賈氏到算得上是一位女中豪杰,九龍一鳳,確實令小子大開眼界!……”
陸紅娘聞言一口茶水狂噴了出來,哀怨地看著余大郎一眼。
調笑道:“大官人,可別和老身開這種玩笑……
那賈氏已三十幾許,再過上些年月,人老珠黃,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老身即使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本事把她說給你當妾室啊!”
余大郎看著抿嘴偷笑的陸紅娘,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并不接話。
反問道:“還是說正事吧!
那潘昭娣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為何愿意折節屈就,下嫁給小子當妾室呢?”
陸紅娘收斂笑意,答道:“這不明擺著嗎?
一是這老潘家本就是破落戶,家中清貧,要想養活這么多男娃兒,這一日三餐就成了頭等大事!
老話說的好,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何況這潘家足足有九個半大小子呢!
二來便是這門戶之見,自古以來就是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
老潘家窮的叮當響,一無權來二無財,怎么可能有大戶人家上門提親呢?
這第三點說起來算是個笑話,以前村民都說潘昭娣長大以后如何了得!
可當昭娣真的長大之后,才發現她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這十里八村有那戶人家愿意娶回家一個小祖宗啊?
再說了,明眼人都知道娶昭娣的彩禮,必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這不就更難嫁出去了?
最后一點壞在潘老實身上,他這個當家的好面子。
人們隨口一說,謠傳潘昭娣長大以后非富即貴。
潘老實是個倔驢脾氣認死理,信以為真,揚言一定要給閨女找個大戶人家,不然就擱家養著。
可是眼看潘昭娣這歲數越來越大了,夫家也沒個著落,這可不就著急上火了嗎?
加之村里人總是風言冷語,這些流言蜚語看不見、摸不著。
可這話卻傷人最深啊!
現在潘老實整天躲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快成了大家閨秀!
老潘家也成了十里八村一大笑話……”
余大郎拍案而起,興高采烈地說道:“這個福娃娃,俺娶定了!
不知紅娘可能盡快幫小子安排?”
陸紅娘站起身,面色嚴肅地說道:“大官人娶妾即是為了沖喜,這事就耽擱不得。
還請主家將生辰八字告知老身。”
余大郎哪里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是啥啊!
他思慮再三,緩緩說道:“小子倒是遇到過奇人,他觀小子面相說俺是純陽之命!
至于具體時辰,小子就不知道了……”
陸紅娘聞言,繼續問道:“那余氏可有族譜?”
余大郎無奈地說道:“余氏一脈,一直人丁單薄。
如今族中,上上下下就小子一個人,哪有族譜可言?”
陸紅娘面露難色,相顧無言,這不知生辰八字該如何算命呢?
余大郎久思無果,決定帶上陸紅娘去村里碰碰運氣。
二人風風火火的進了村子,直奔林老爺子家。
林老爺子得知余大郎的來意,拂須大笑,說道:“你這個臭小子的生辰八字,這村里上了年歲之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余大郎沒想到前身還有如此高光的時刻,好奇地問道:“難道小子誕生之時,天降異象,是不是五色云霞,龍鳳呈祥,紫氣東來三千里?”
林老爺子看白癡一樣打量著余大郎,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真以為自己是天生圣人,貴不可言啊?
老夫記得那日你誕生之際,村中母豬阿花,老樹開花,一胞九胎。
村后溪水有群魚戲水而至,村民去你家吃流水宴,吃的全是魚……
說起來,這多少也算是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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