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郎見陸紅娘又拉起氣喘吁吁的女子,往余府狂奔。
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二女狼狽不堪地背影。
出言安撫道:“紅娘,莫怕。……吾是余大郎啊!”
陸紅娘聞言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內心只覺對方的話音很是熟悉!
她轉身望去,見執劍俠士與余大官人的身影相識。
狐疑地問道:“你真是牛家村余府,余大官人?”
余大郎見對方半信半疑,出言說道:“紅娘,若是不信。大可尋問些過往之事!”
陸紅娘腦中飛速轉動,內心思量著,若問余府之事,對方可能事先已打探的一清二楚。
她必須問些,僅有她與余大官人知曉的瑣事。
方能辨認出眼前之人的真偽!
陸紅娘四下觀望,余光無意掃視到身旁的豆腐西施楊巧兒,心中有了決斷。
張口問道:“老身與余府大官人,曾言談過為一苦命女子擇一棲身之所!
俠士只需言明這女子,是何命格便可……”
余大郎聞言,笑著答道:“紅娘還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那日你與小子言此女是孤鸞煞星,克死三任相公。
并言小子是龍虎奪魁命格,八字硬的狠,可降服天下奇女子……”
陸紅娘聞言一喜,拉著楊巧兒上前好奇地打量起余大郎。
再三確認之后,驚訝地問道:“大官人,你怎變成這般模樣了?”
余大郎也不知如何解釋,思慮再三。
敷衍地答道:“小子最近習武有所進展,骨骼樣貌隨之發生了改變。”
說完,抱拳一禮,叮囑道:“小子身懷絕技之事,還請紅娘代為保密!”
陸紅娘萬萬沒想到,自己也能遇到奇人異事。
此前她走街串巷,曾在茶樓酒肆里風聞過三寸丁余大郎沖冠一怒為紅顏,托舉千斤青石馬槽之事?
當時也曾一度懷疑,此三寸丁是否是她相熟之人!
后來她觀余大郎府上,金屋藏嬌,妻妾成群,便打消了內心的疑問。
畢竟貪財好色,葷素不忌地余大官人,怎可能會有一身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本事呢?
古人云:“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
這四大禍根,余大郎是五毒俱全,樣樣精通……
這樣的偽裝,如何能令人相信余大郎是個擁有絕技傍身的俠客?
陸紅娘盯著余大郎流光溢彩的異瞳,好奇地問道:“大官人,這雙眼睛又有何神奇之處?”
余大郎雙眼微瞇,若有其事地忽悠道:“吾這異瞳可非同小可!
此乃道家陰陽法目神通,左眼蒼目,上觀九天青冥;右眼冥瞳,下察陰曹地府。
在這人間可了不得,不僅能窺破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幻化出的真身!
亦能穿墻過院,觀盡世間風流,乃是采花大盜行走江湖必備良技。
當真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楊巧兒聞言嚇得花容失色,驚呼出聲:“啊!……”
手忙腳亂地遮擋身上要害,風韻地身姿都快弓成鴕鳥狀了!
陸紅娘心思細膩,早已察覺端倪。
她炯炯有神地看著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余大郎。
可憐兮兮地抱怨道:“大官人,老身如今渾身上下被你看了個精光,晚節不保!
這若是傳了出去,這媒婆的勾當也鐵定砸了。
你可要對奴家負責啊!”
說完,還猶抱琵琶半遮面,故意對余大郎拋了個媚眼……
余大郎只覺好似被電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當真是基情四射啊!
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這玩笑可不能亂開,他可不敢真的挑起對方的興致!
余大郎打量著老樹開花,媚態橫生,秋波流轉的陸紅娘。
趕緊出言安撫道:“紅娘,萬萬不可魯莽行事……
小子就算有這樣的法目神通,也萬萬不敢打你老人家的注意啊!”
陸紅娘看著驚慌失措,臉色慘白的余大郎。
抱怨道:“大官人真是不經逗,這事是你挑的頭。
老身只是借坡下驢,順著你的意思來,你咋就不愿意了呢?
大官人應知,這世上唯有酒與美人不可辜負!
遙想當年,老身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身姿妖嬈,體態婀娜,嫵媚動人……”
余大郎看著面前膀大腰圓,拿著手帕一扭一擺,衣袖輕揮,風騷入骨地半老徐娘。
內心下意識地想到:“喇叭花它是花嗎?
真的難以想象陸紅娘當年會是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的可人兒……”
陸紅娘看余大郎木訥地點著頭,心知肚明,對方肯定不信。
即使相信也是騎虎難下,敷衍了事,言不由衷!
悠悠地嘆道:“算了!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美人遲暮,英雄末路。都是世間最無可奈何之事!
說的在再多,也不過是旁人茶余飯后的笑談罷了。
老身就不在大官人耍嘴皮子了……”
余大郎這才放下心來,趕忙岔開話題,說道:“府外天寒地凍,北風呼嘯。
紅娘與這位小娘子被惡犬追了一路,相比也很勞累了吧?
快請進府歇歇腳,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壓壓驚。”
陸紅娘聞言點了點頭,拉著一旁捂嘴輕笑的楊巧兒,一馬當先地往余府趕去。
余大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只覺應付陸紅娘比滅鬼除兇還要艱難上三分……
每至年末,陸巧嘴這位家喻戶曉地媒婆,就變成了大忙人。
她今個有數樁喜事纏身,此行只是將豆腐西施楊巧兒送進余府便拿著賞銀,美滋滋地離去了!
余大郎心知在陸紅娘面前,說一千,道一萬,也沒有真金白銀管用。
他見對方又給自己送來一位珠圓玉潤,婀娜多姿地可人兒。
大手一揮,豪爽地賞了對方五兩銀子。
余大郎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他如今完成了前世百分之八十少年兒郎們的夢想。
正所謂:“天天入洞房,夜夜當新郎,站在村口望,村村都有丈母娘。”
世上無完人,亦無完事!
余府之中,亦是有人喜來,有人悲……
柳媚兒、蕓娘以及白嫣兒看著自家老爺一直往府里金屋藏嬌,眉頭緊鎖,內心是即傷心又難過!
當真是:“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可憐她們身份低微,亦不敢多言。
蕓娘本是名門之后,大家閨秀,也曾炙手可熱。
如今是龍游淺灘被蝦戲,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只能悠悠地嘆道:“寵極愛憐初,憎生妒忌余。
隔花聞鳳吹,卷幔望鸞輿。
夜月閑金屋,秋塵暗綺疏。悲愁誰解賦,惟有余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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