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越聊齋之大郎求生記 > 第132章 清明祭祖
  余大郎心知這十二重“摘星樓”必須修建。

  不然他在這窮鄉僻壤之地,修建的大量商鋪便會砸在自己手中。

  余大郎的財富夢也終將化為夢幻泡影!

  這十二重“摘星樓”,猶如紅樓里的頭牌花魁,離了她,好似丟了靈魂……

  若沒有標志性建筑,何人愿意來這荒涼苦寒之地游玩呢?

  世人皆有獵奇心,對未知事物充滿向往……

  古往今來,文人墨客皆愛登高望遠、吟詩作賦!

  這十二重“摘星樓”便是余大郎的殺手锏,只要將此樓建成。

  這一潭死水的牛家村,瞬間便會滿血復活。

  他思慮再三,對著工匠師傅們說道:“木材之事,諸位毋需憂心,吾會盡快解決此事。

  不知諸位工匠師傅還有何要求?”

  工匠師傅們聞言相視一眼,懇求道:“余員外,再過旬月,便至清明。

  老朽等人欲提前回鄉祭祖,耽擱時日,還請見諒!”

  余大郎也知道清明節與上巳節不同,清明節對于大乾朝百姓而言。

  乃是重大節日,家家戶戶、老少爺們皆不能缺席!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言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祭祀先祖,乃是吾等后人,理所應當,必為之事。

  諸位毋需多言,此事吾豈有不允之理?

  勞煩諸位與工匠百姓們說一聲。

  離故里甚遠之人,也應及早啟程,莫要錯過祭祖時間!”

  說完,便告辭離去。

  余大郎此舉彰顯豪邁胸襟,自然贏來眾人滿堂喝彩!

  他方離開工地便朝客棧趕去,內心深處一直惦記著花旦“童梓鈺”。

  對方美不美是一回事,主要是此女關系到他能不能繁衍傳承余氏香火!

  余大郎來到客棧時,徐班主也剛起床不久。

  戲班趕了半個月的路,一路上舟車勞頓,身心俱疲!

  如今棲身在安逸舒適的客棧之中,自然而然會睡到日上三竿。

  余大郎雖然是為花旦“童梓鈺”而來,可他也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此事需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展露的太過明顯,反而會適得其反,惹人猜疑!

  余大郎對著徐班主抱拳一禮,招呼道:“徐班主,早啊!

  不知諸位昨夜睡的可還安穩?”

  徐班主趕忙回了一禮,笑臉相迎,樂呵呵地答道:“余員外,多禮了……

  吾等四方巡游唱戲,何曾睡的如此安穩?

  昨個也是大姑涼上花轎-頭一遭。

  戲班全員,皆棲身在客棧之中!”

  言罷。

  徐班主意猶未盡,緩緩說道:“余員外,小老兒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余大郎見對方欲言又止,說道:“徐班主有何事不明,不妨直言!”

  “余員外盛情相邀,小老兒本不該多嘴。

  只是若不弄明白這事,小老兒只覺良心難安,受之有愧!

  吾等平日里,時常在街頭巷尾、賣藝唱戲討生活。

  可余員外將吾等邀請來,卻根本未有搭臺唱戲的意思。

  好似……”

  余大郎也是騎虎難下,一言難盡!

  他總不能挑明了說,自己的目的,是為了戲班里的花旦“童梓鈺”吧?

  想了想,安撫道:“徐班主,多慮了!

  吾邀請爾等來此,自是想請諸位搭臺唱戲。

  只是再過旬月便是清明祭祖的日子,徐班主難道不需要返鄉祭祖嗎?”

  徐班主聞言面色凄苦,嘆息道:“哎!……婊子無情,戲子賤。

  吾等干的是下九流的行當。

  平日里走南闖北,巡游天下。

  戲班里的后生大都是老朽花錢買來,或是窮苦人家,養活不下去。

  只能忍痛割愛,賣妻鬻子,將子女托付于小老兒,混口百家飯食!

  他們皆是賤籍,一入戲班悔終生。

  從此天為父,地為母,早已不知故里在何處!

  那還有祭祀祖先的習俗?”

  余大郎聽完恍然大悟,心中感慨萬千……

  只覺這群戲子的命運還真是凄慘啊!

  遂出言安撫道:“徐班主,莫傷心!

  爾等雖不能祭祖,卻也能為天下亡魂,唱上一出好戲。

  今歲清明祭祖,還請徐班主多備上一些曲目,帶領戲班連唱三天大戲。

  吾給班主旬月時間準備,到時候萬萬不可出現紕漏啊!”

  徐班主干的就是下九流的行當,對于清明唱戲的規矩那是一清二楚。

  信誓旦旦地說道:“清明搭臺唱戲,本就是為獻敬天地人神鬼。

  這戲班自古留傳下來的規矩,戲一旦開場,便不能停!

  戲一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明。

  茲事體大,小老兒可不敢沖撞鬼神,自會慎之又慎!

  余員外安心便是。”

  余大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趕忙說道:“徐班主,莫要掉以輕心!

  班主不妨聽吾一言,準備上一些拿手好戲。

  每晚至余府唱上一個時辰。

  一來吾欲看看這曲目是否令人滿意。

  二來吾府上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們閑賦在家,甚感無趣。

  徐班主帶人來府中唱戲,也能給內人解解悶。

  你看如何?”

  徐班主心知對方想博佳人一笑,趕忙同意了下來!

  “余員外此法甚好,小老兒悉聽尊便。”

  余大郎不愿與對方糾纏不休,心知此行必定見不到佳人。

  只能敷衍幾句,丟給對方一百兩銀票,便郁郁而歸……

  他前腳剛走,后腳戲班的人便將徐班主圍了起來!

  七嘴八舌地說道:“班主,昨晚上,俺們幾人在茶樓里喝茶聽書。

  未想到這余員外也是一風云人物!”

  “班主,你是不知這余員外不僅家財萬貫、妻妾成群。

  牛家村村后的書院商鋪、亭臺樓閣以及客棧門口的青石路。

  皆是余員外,獨自一人出資修繕!”

  后生小李聞言,插話說道:“你那都是從百姓口中打聽得知的吧?

  吾在茶樓里聽那說書先生言一故事,這故事主角便是那余員外……”

  圍觀之人皆是喜好聽故事的后生,趕忙說道:“小李哥,如今閑來無事,你給俺們好好講講唄!”

  后生小李聞言,搬過一張桌子,坐在板凳上。

  筷子筒為驚堂木,筷子作扇,學著說書先生的模樣。

  一拍驚堂木,扇子一收,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客棧一樓的熱鬧動靜,很快引來一群戲子圍觀。

  余大郎心心念念的佳人亦在其中!

  當眾人聽說余大郎力拔山兮氣蓋世,沖冠一怒為紅顏時,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徐班主聞言若有所思地問道:“小李,你這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夫觀那余員外,雖身材魁梧,可也沒有任何異于常人之處啊!

  怎可能舉起千斤青石馬槽,擁有倒拽九牛,撫梁易柱的神力呢?”

  后生小李聞言,拍著胸脯保證道:“班主,這可不是俺小李瞎編亂造。

  你不信可以問問附近百姓。

  他們皆說那余員外是天神轉世,天賦異稟,力大無窮!”

  童梓鈺美眸閃爍,不由自主地問道:“那余員外可有降服鬼神之力?”

  后生小李看著童梓鈺說道:“那余員外練就一雙陰陽法眼。

  據說可以看破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幻化出的真身。

  至于能否降服鬼神,俺就不清楚了!”

  徐班主聞言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趕忙附和道:“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

  那余員外的雙目,確實異于常人……

  老夫本以為吾老眼昏花看錯了呢!

  聽你之言,老夫方清醒過來。

  未想到這余員外還真是一世外高人啊!”

  童梓鈺越聽越激動,建言道:“班主,吾等為何不將三寸丁余大郎,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譜寫成戲曲呢?”

  徐班主拍案而起,興高采烈地說道:“對啊!……俺怎么就沒想到呢?

  這主意,當真是絕極!妙極!

  正好余員外方才邀請吾等,晚上去其府中唱戲。

  吾若將對方的故事改編成戲曲,一定能令對方滿意!”

  言罷。

  徐班主對著小李吩咐道:“小李子,你再去集市上收集一些余員外的消息,看看還有沒有收獲。

  對方畢竟異于常人,一定還有其他故事。

  將這些故事收集起來,改編成戲曲。

  俺們“袖舞戲班”也能多上一些拿手好戲!”

  小李聽完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小伙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徐班主轉過頭憐愛地看著童梓鈺,嘆息道:“鈺兒,老夫知道你的小心思。

  今夜這場怒發沖冠為紅顏的戲,就由你去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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