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郎暗暗打量著來者,只見對方頭戴平天冠,身著袞龍袍。
身高六尺,魁梧挺拔,棱角分明,不怒自威!
無疆老祖看著變成小屁孩的余父。
笑問道:“哈哈哈……吾命你除去鬼使獠牙,你怎會變得如此狼狽?”
余父光著身子,奶聲奶氣地答道:“無疆老祖,寒螭劍中暗藏有一孽龍魂,欲奪舍犬子肉身軀殼!
吾勢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只能蠱惑桃精柳怪助孫兒一臂之力。
那對精怪兄弟本就是妖魔鬼怪的克星。
吾一時不慎,受到波及,被柳條抽散鬼氣,打回稚兒之身……”
余大郎可沒心思聽這些破事,本欲一走了之!
哪知無疆老祖輕揮衣袖,將鬼王使者帶來的聘禮以及一些金銀玉器丟在余大郎面前。
說道:“臭小子,吾知你缺少錢財。
這些金銀財寶皆是亡魂陪葬品,屬于冥器。
與吾等陰魂鬼物而言,并無用處!
你搬回府宅之后,晾曬在大日金烏之下。
暴曬數個時辰,散去陰氣,方能使用。
否則,陽世之人沾染陰邪晦氣,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會有血光之宅!”
言罷。
無疆老祖又將余父與幾個鬼兵娃娃,丟在余大郎身前。
叮囑道:“你之父,如今因你之事,淪落到如此境地。
亦需你助其一臂之力!
正所謂不破不立,既然已經散去一身陰邪鬼氣。
那就重修香火成神之道!
回府之后,命這些鬼兵娃娃,棲身于祭祖祠堂之中。
你也勿需日日祭拜,只需保證祠堂,晝夜香火不斷即可。
吾言盡于此,你自便吧!”
余大郎三月初三,鬼節見到余氏眾祖亡魂時,并未見過這個九世祖。
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這種鬼中王者!
他思量片刻,抱拳一禮,拉著裝運財寶的木車,匆匆往家趕。
余父與鬼兵娃娃,尾隨其后!
余大郎方離去不久……
余氏諸位老祖匆匆趕至老鬼身旁。
恭敬地說道:“無疆老祖,吾等已經依照你的吩咐。
在后方埋伏陰山鬼王派出的鬼使,老祖料事如神。
那獠牙果然狡猾如狐,僅剩一飛顱,也詐死脫身!
幸好老祖早已留下后手,方以絕后患。”
無疆王微笑著說道:“你們莫要高興太早!
老夫這一盤棋,可是剛剛落子。
如今,不僅得罪了陰山鬼王,還與那河里的老烏龜做過一場!”
諸位余氏老祖皆是悍不畏死的兇煞軍魂,豈會懼怕戰場廝殺?
紛紛叫嚷起來。
“吾余氏滿門忠烈,如今落到如此田地,還有何畏懼之事?”
“是啊!忠君愛國,搏不來榮華富貴。
那就火中取栗,于亂世之中,披甲執戈,為后世子孫殺出一片新天地!”
“哪怕業火焚魂,陰風蝕魄,吾等皆無怨無悔!”
無疆王聞言滿意地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吾方才觀那余大郎面相,好似有些欠妥……”
“無疆老祖,那余大郎面相有何不妥之處?”
一余氏老祖憂心子孫,出言問道。
“吾對易卦之事,也是一知半解,需向友人打聽一番,方能斷言真偽!
不過這個孫兒十分不凡,一身修為令老朽心驚不已。
他居然能獨自收服孽龍魂,駕馭兇兵“寒螭”。
方才更是差點將吾壓制住……”
于此同時,余大郎亦在與余父打聽對方身份!
“小不點,方才那無疆王是何許人也?為何上次鬼節,不見對方身影?”
余父聽聞對方的稱呼,內心糾結不已,面露尷尬之色。
生前對兒子虧欠甚多,死后更是無顏來求對方!
因此才會混的凄慘無比……
他緩緩答道:“吾余氏祖地,乃上古九州之一,御州、朝歌城。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人族疆土,在先烈們前赴后繼,舍身忘死的開拓下。
從九州之地,一直擴展至如今的一十九州!
若在算上,四海星羅棋布的島嶼……
吾亦不知人族疆土有多大,只能說其是廣袤無垠!
無疆老祖,乃是余氏主脈老祖,吾西南邊陲余氏,僅是其下分支之一。
吾等知道祖地在何方,亦知余氏老祖身居鬼蜮之主!
可吾等窮困潦倒,一事無成,死后也無顏回歸祖地。
只能棲身在陰山鬼蜮,昏昏度日。
一直延續到你這代,方出現轉機……
吾與眾多老祖,受你小子恩惠,也算是衣錦還鄉!
那日祖脈之魂,為吾等接風洗塵。
吾與諸位老祖陪同無疆老祖多喝了些酒水,酩酊大醉之后。
一時失言,將你與那童梓鈺之事,吹噓了出來!
無疆老祖乃是余氏家族之中,雄才大略之人!
他聽聞之后,立即召集眾人,共商大事。
最后眾人定下一計劃,欲為吾余氏子孫后代,開創出一番偉業!”
余大郎聞言蛋疼不已,別人都是坑爹坑娘的主。
怎么輪到他頭上,卻反了過來,變成了老子坑兒子……
他真想問上一句:你是俺親爹嗎?
這種大逆不道之言,想想就算了!
余大郎現在對其所謂的計劃感興趣,出言問道:“你們定下了什么計劃?……又與俺有何關聯?”
余父環顧四周,見即將到達牛家村。
小聲說道:“此地不安全,吾怕隔墻有耳,還是回到府宅在說吧!”
余大郎聞言神魂之念透體而出,巡視方圓千丈之地。
神魂意識穿墻過戶,入地三丈,發現余府附近多了不少小老鼠!
他急急而奔,半柱香的時間,便抵達余府。
余大郎為了不打草驚蛇,并未走正門。
他帶領余父等陰魂,繞了一圈,從側門直接進入祠堂,方將其安頓好。
他幾個飛躍之間,便已來到暗中窺視余府之人的身邊!
余大郎也不想自尋煩惱,擒拿對方,逼問身份。
寒光乍現,利刃出鞘,欲一劍封喉!
黑衣人察覺危險,抽刀抵擋,那知刀斷人亡……
余大郎未想到寒螭劍開封之后,如此鋒利!
他都未用勁,劍已斬斷對方的兵器,劃過對方的脖頸。
在其愣神之際,兇魂寒螭直接竄出劍身,將已亡之人的精氣神吞噬一空。
余大郎心中一驚,上前輕碰了一下黑衣人。
那知對方軀體猶如齏粉,如塵煙般隨風散去,地上僅留下染血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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