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獸白澤微微搖了搖大腦袋,不愿與對方爭論是非對錯!
邁步上前,言道:“此子與吾有師徒之緣,將其托付予吾吧!”
余大郎對白澤之言無動于衷,一心逗弄著自家的兔崽子。
姒清霜見狀,上前勸說道:“瑞獸白澤,通古今,知未來。
他還有一項鬼神驚懼,高深莫測的神通,讀心術。
可辨人善惡忠奸、是非黑白。
與道家天眼、佛門他心通,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子日后若有白澤相助,定能……”
話尚未說完。
余大郎直言不諱地反問道:
“不知霜兒可曾想過,善惡是非是由何人所定?
生而為人,身處紅塵,為何一定要辨別他人善惡是非呢?
活得太清醒本就是一種痛苦,痛徹心扉之后又會逐漸清醒。
而人之一生,最痛苦的事兒莫過于沉醉于捕風捉影之中。
而當你清醒那一刻,卻寧愿繼續糊涂的活下去!”
姒清霜本欲出言反駁……
余大郎對著白澤吩咐道:
“你施展識人之術,將方才夫人們內心所思所想,一一說出來。”
瑞獸白澤聞言一怔,它確實善于聆聽他人心聲,可卻很少泄露出去!
眾女聞言,心中大驚,面色陰晴不定……
就連始作俑者姒清霜,亦未能幸免于難!
白澤抬起大腦袋,問道:
“你確定要吾將諸位夫人,內心深處隱藏的想法道出?”
余大郎望著面露異色的夫人,微微搖了搖頭。
說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莫要攪擾了仙府內的祥和之氣。
你雖然神通廣大,能為過人,卻往往不得善終!”
白澤嘆息道:“哎!……天道之下,因果輪回,往返不息。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世人愚昧無知,常常為吾之神通能為嘆服。
殊不知,吾白澤一族,命途多舛,遭滿天神佛厭棄。
自出世以來,游走于九天十地,尋覓隱匿藏身之所,茍且偷生!”
這時,一道意外之聲,徐徐傳來。
“你可愿認吾為主,成為本座麾下坐騎?”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府外池塘內,屹立不倒的造化青蓮,散發出耀目光輝。
一道卓逸清朗的身影,目露星光,披頭散發,身著青蓮衣,翩然降臨塵寰。
眾人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親近之意……
瑞獸白澤一躍而起,腳踏祥云而行,及時接住赤足之人。
好似害怕,世間塵埃,浸染了圣者的無瑕之體!
清圣人影,端坐祥瑞之獸,緩緩落入房內。
望著麟兒言道:“此子不凡,道體天成,聰慧過人。
只可惜,少年老成,反失童真無邪的赤子之心!
不知諸位可為其取名?”
此言一出,眾女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她們雖然踏上長生道途,可骨子里卻還留著凡塵俗世之中,老套的想法。
為孩子取得都是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賤名,認為這樣好養活……
余大郎聽著眾女取的小名,哭笑不得。
他思慮再三,言道:“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名與字,不僅作為一個人代號,將陪伴其一生。
一名之得,可以化龍;一名之失,可能為蟲。
吾等生于大地,地支十二,取其首“子”。(子、君以及先生,在古代皆是對賢者、博學之人的尊稱。)
此麒麟兒乃夫人鈺兒所生,玉者,君子之美也。
此子日后就叫做余子君吧!”
清圣之人微微頷首,言道:“此子可否托付于吾?”
余大郎不答反問道:“你之根基未成,如何授徒?”
“此身非玉身,并無大礙!”
言罷,一揮衣袖,將孩子攝入懷中。
余大郎并未阻攔,反正對方就在寰宇圣地之內。
眾人目送白澤馱著清圣之人離去。
房間內的氣氛,忽然變的尷尬起來……
余大郎望著眾女挺著大肚子,率先打破僵局。
開玩笑道:“幾年未見,夫人們都豐腴了不少啊!”
姒清霜想起對方干的破事,就感覺腹內怒氣難以抑制。
惡狠狠地瞪了余大郎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蕓娘幽怨地望著自家老爺,千言萬語,化成一句深深地嘆息。
“哎!……”
白嫣兒拉著毫無主見的潘昭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大搖大擺地離去。
柳媚兒上前對著神情落寞的余大郎說道:
“老爺,你這次干的荒唐事,傷透了姐妹們的心!
奴家們已經發誓,要與大姐共進退,我也身不由己,愛莫能助……”
楊巧兒望著熟睡的童梓鈺,言道:“鈺兒妹妹,方誕下麟兒,耗損大量元氣。
莫要打攪她休息!”
二人聞言,閉上嘴巴,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
柳媚兒狠狠地掐了一下,余大郎作怪的魔爪。
言道:“老爺,這段時日,可莫要在惹是生非了!
若不是鈺兒妹妹臨盆,恐怕大姐絕不會輕易讓你回府。”
余大郎一邊作怪,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
“媚兒,你可要在幫老爺吾這一回啊!
霜兒的性子太烈,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楊巧兒插話說道:“老爺,大姐面冷心熱。
她心里若真放不下,就不會吩咐凰兒,通知你回府了!”
余大郎放下柳媚兒,將楊巧兒抱在懷里,暖心的說道:
“這件事是老爺的錯,可也不能全怪我啊!
你好好想想,霜兒若不將三百廣寒仙子帶進圣地。
老爺我無法踏出遮掩天機的榕樹木屋半步,如何會腳踏數百條船呢?”
柳媚兒聞言一愣,感覺對方所言,甚是有理。
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此說來,究其緣由,難道是大姐自作自受,引狼入室?”
楊巧兒白了壞笑的余大郎一眼,勸說道:
“老爺,你剛回府,可要謹言慎行。
這話若讓大姐聽見了,她定會怒火中燒,拔劍相向!”
余大郎初為人父,對于自己過去犯下的糊涂事,供認不諱。
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往事如煙,隨風而散。
日后言為士則,行為世范,登車攬轡(pei),心存澄清天下之志。
欲為子孫后代樹立一個好榜樣!”
二女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余大郎所言,對她們來說,如同無稽之談,一分都不可信。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狗往往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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