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君知曉圍觀群雄,必有見財起意,貪圖極品圣兵霓虹之人。
他持劍四顧,朗聲說道:“至親危在旦夕,命懸一線。
小子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前輩見諒!”
金甲神宗宗主聞言,叫囂道:“臭小子,你想如何?”
余子君取出霓虹劍匣,陰陽五行以及雷劍,蠢蠢欲動。
神情頗為凝重,依舊出言勸說道:
“小子不欲與諸位前輩刀兵相向,還請讓出一條去路!”
圍觀群雄,仗著人多勢眾,毫不膽怯,面對警告之言,無動于衷。
反而,拿出護身法寶符箓……
余子君見狀,心知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嘆息道:“哎!……晚輩得罪了!”
話音方落,八劍齊出,化為流光,斬向攔路群雄。
一眾混亂星域修士,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
對方面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十死無生之局,居然真敢主動向他們揮劍!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
余子君知道自己孤木難支,難以對付這烏泱泱的敵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攔住歸途的修士,欲開出一條生路。
攔路之人,雖早已有所防范,卻嚴重低估了霓虹八劍的鋒利程度。
猝不及防之下,被殺的人仰馬翻!
余子君察覺生路已現,毫不猶豫地奪路而逃。
他且戰且退,急于擺脫身后這群跟屁蟲。
混亂星域群雄,一開始圍的水泄不通,人多臃腫,戰事一起,手忙腳亂。
施展神通道法,難免會誤傷到自己人!
經過幾輪交手,一些修士明白霓虹八劍,銳不可當。
相視一眼,默契于心,臨戰轉變追敵策略。
幾位擁有防御無雙法寶的修士為盾,其余之人發動主攻。
余子君見狀,空曠之路,毫無遮掩,只會被敵人當成集火的靶子。
亦隨之轉變方向,轉挑一些危險的隕星帶走。
希望借助險峻的地勢,擺脫追兵!
雙方各有算計,你追我趕,互不相讓。
混亂星域群雄心知亡命而逃的臭小子。
不僅需要趕路殺敵,還要維系封天棺的運轉,受其拖累。
體內即使擁有再雄渾的法力,亦會有力竭的一刻。
余子君見對方群追不舍,糾纏不休,戰出真火。
一路上殺得血流成河,浮尸遍地,在星河之中,綿延百萬里之遙!
這一瘋狂殺戮,影響深遠,在附近幾大星域之中,流傳開來。
許多不明真相的正道修士,誤以為有魔頭亂世,毅然決然地加入追擊之列。
亦有一些亡命之徒、星域盜賊,風聞此事。
覬覦百萬里血途上,戰死修士的遺物,紛紛尾隨其后,尋找機緣。
鏖戰二十年,身后追擊的敵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此時,余子君三千青絲發如雪,衣衫染血,狼狽不堪,失去往日風采。
乾坤袋中恢復法力的天材地寶,早已消耗一空!
他不顧劍靈的勸阻,一直透支生命本源,維系封天棺的運轉。
心中唯存一念,欲帶至親回歸故里,一家團聚。
面對強敵環伺,只能機械地舞動著手中圣劍。
揮灑出一道道攝人心魄的劍芒……
二十年日以繼夜的殺戮,令其內心感悟頗多!
一眾群雄方開始,只想討個公道。
那知,戰出真火,事情越鬧越大,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后來者見其天賦絕倫,根基渾厚,暗暗猜測對方身份應當不俗。
一些自詡正道的宗主、掌教自持身份,不敢以大欺小下死手。
可二十年過去,這小子明顯已經油盡燈枯,卻不見對方靠山現身搭救。
許多宗主掌教生出惜才之心。
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目張膽地招攬對方。
背地里還是給其一些簡單的幫助,留下一段善緣。
余子君這二十年逃亡,直接間接、有意無意,招惹過的勢力數不勝數!
眾怒難犯,若惹得群起而攻之,可就得不償失了。
亦有一些久負盛名的前輩大能,見霓虹八劍與封天棺,眼熱的不行。
他們耐心等待了二十載,已經猜測余子君乃是散修,身后并無靠山。
畢竟,他們私底下打探許久。
根本無人聽說過,諸天萬界有過什么大明皇朝!
余子君此時被圍堵在一星空死域。
四周荒無人煙,寸草不生,黑漆漆一片。
幾位大能同時運轉挪移之法,抵達死域戰場。
一手持春秋書卷的老者,打量著背負棺槨,激戰不休的余子君。
內心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感嘆道:“此子之頑強,乃吾生平僅見。
若不半途夭折,他日定能邁入四境,在諸天萬界,占據一席之地!”
另一身穿太極袍的老者聞言,面露不屑之色,譏諷道:
“古往今來,天賦絕倫之人,驚才絕艷之輩,猶如過江之鯽。
跨入四境者,寥寥無幾,大都泯然眾人矣。”
一身穿甲胄,手持長槍的將軍出言附和道:“不錯……
未成長起來的天才,在吾等面前,永遠只是螻蟻。”
言罷。
長槍橫掃,一條萬丈神龍,將戰局兩分。
執此生死存亡之際,余子君爆發潛能,抽身而退,堪堪躲過一劫!
一些修士望著巍然不動的三人,仿佛看見地獄閻王,面色大變,紛紛奪路而逃。
金甲神宗宗主是為數不多,一直追殺余子君的人。
如今,臭小子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朝不保夕。
半路卻殺出來幾個攪局之人,欲分一杯羹。
頓時怒上眉梢,呵斥道:“你家爺爺打生打死,未見爾等伸出……”
話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道袍老者眉頭微皺,沉聲喝道:“聒噪!”
一道無形音浪,將防御無雙的金甲神宗宗主重創。
其余之人,暗道不妙,匆匆離去!
亦有一些膽大包天的修士,隱于暗處,隔岸觀火。
余子君望著倒地陷入昏迷的金甲神宗宗主,知曉此行已將近終途。
他平靜地將身后背負地封天棺放下,輕聲言道:
“娘親,等孩兒退去強敵,在帶你啟程回鄉。”
棺內陷入停滯二十年的時空,失去法力維系。
在這一刻,重新流轉起來。
沉睡中的婦人,心緒不寧,冥冥之中,察覺骨肉至親陷入絕境。
她不顧自身傷勢,欲破關而出!
可惜,封天棺……封天棺……
煉尸宗鎮宗圣器,混亂星域號稱祖器之下最強圣兵。
豈是一位重傷垂危之人可以撼動的?
余子君安置好棺槨,重新背負上霓虹劍匣,抱拳一禮,問道:
“不知三位前輩,是何方高人?”
身披甲胄,手持長槍的將軍輕蔑地說道:“將死之人,言多無益。”
一旁道袍老者插話說道:“你這一路行來,一舉一動皆在老夫眼里。
你有資格知曉吾等名號。
只是無盡歲月流逝,真名早已舍棄。
世人稱老夫為道家之祖,身旁這位是老夫好友儒門之祖。
至于,這個冷血屠夫,乃是兵家之祖!
為了令你死后瞑目,若心存疑問,大可直言……
老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余子君微微搖了搖頭,言道:“世間是非黑白善惡,皆是虛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一路行來,小子于戰斗之中,悟出一套劍法。
欲請三位前輩,品鑒一番!”
兵祖聞言,莞爾一笑,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若能令吾三人,倒退一步,今日便可安然離去。”
余子君面對奚落譏諷,無動于衷,抽劍斬敵,朗聲喝道:
“腥風血雨二十載,終至破繭成蝶日。
一劍·斷江辟海……
二劍·山河無光……
三劍·滌蕩妖氛……
四劍·日月同墜……”
霓虹方出四劍。
三位原本巍然不動的祖境強者,不約而同地施展術法,化為光幕抵擋劍鋒!
余子君依舊無喜無悲,繼續出劍。
“五劍·寰宇無圣……
六劍·天地同悲……
七劍·縱橫十方……
八劍·唯吾獨尊……”
一劍快過一劍,八劍疊加之力,非同凡響!
三位祖境強者面色十分難堪。
他們自持強者威嚴,雖未退一步,可身上卻被留下數道淺淺的劍痕……
一旁隱于暗處之人,心神恍惚不定,他們可是知曉祖境強者是何等存在。
余子君能在其身上留下劍痕,可想而知這套劍法有多么凌厲!
兵祖撫摸著臉頰上的劍痕,見獵心喜,贊嘆道:
“臭小子,此劍法意猶未盡,應當尚差一招。”
余子君本就是強弩之末,勉力斬出八劍,已是極限!
他收回霓虹八劍,盤膝而坐,恭敬言道:
“天意不可違,最后一劍,留待來日賜教吧!”
道祖望著身上劍痕,取出一拂塵,言道:
“你以半圣之境界,可在祖境強者身上留下劍痕,此生足以自傲。”
言罷。
拂塵橫掃而出,一股泯滅神風,欲毀去面前這塊無瑕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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