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寧家也要送些土特產表示感謝。

  這次就由寧老二和小林子分別駕車。

  送玉嬤嬤回到梨花巷,安春風專門去認了門頭,方便有事好聯系。

  其實等她回城后,大概率也不用再走正門。

  半個月時間過去,梨花巷已經拆得面目全非,舊土爛瓦運走,原址只有一片白地。

  若不是旁邊邱榮天天待的那道巷角還在,她幾乎已經辨認不出來了。

  離開梨花巷,安春風直接去了官帽胡同,因為小林子認得路,這次就直接登門。

  依然是叩門許久才有人過來。

  福伯打開門,看著外面站著的安春風,遲疑片刻,沒有請人入內,只沉聲道:“大娘子又是來報案的?今日金大人不在,還在衙里。”

  這話他沒有騙人,這幾天湛哥兒忙得夜不歸宿,每天只回來換衣,安大娘子要來等人,可就要失望了。

  安春風笑笑:“福伯說笑了,我這次不是來報案的,是專門來感謝金大人相助……”

  福伯一聽是感謝,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只是湛哥兒的職責所在,不用酬謝,你快走吧!”

  說著他就要關門,安春風趕緊攔住:“金大人不需要我感謝,寧家的感謝總要收下吧!”

  福伯皺眉:“寧家?”

  寧老二機靈上前:“老人家,安娘子上次來打擾金大人,都是為了救我。若不是金大人相助,我還不一定能站在你面前。”

  “哦哦,原來是為救你來的!”福伯面露喜色。

  金湛任兵馬司指揮使已經兩年,辦案不少,可上門感謝的寥寥無幾,人家都怕他的兇神惡煞。

  福伯就是他的長輩,哪里有自家孩子被人感激,長輩會不高興的。

  現在寧家親自登門答謝,禮不禮的都不重要,福伯再怎樣也要接受,只是依然沒有提入內喝茶。

  安春風是真正要送禮物的,既然不要自己感謝,她也不強求。

  只對寧老二道:“寧二哥把那筐子雞鴨菜蛋搬出來!”

  又對福伯道:“這些都是莊上自家產的,不花錢,只為表表心意,福伯就收下。”

  寧老二殷勤的搬下筐子:“福伯,這筐沉,我幫你搬進灶間吧!”

  福伯看著一筐子剛宰殺好的嫩雞仔還想說什么,寧老二已經提著筐子往院里走:“福伯,你家灶間在哪?”

  福伯無奈,只能跟著過去:“哎呀,你可真是客氣!”

  安春風沒有進院。

  她看出福伯對自己好像不怎么歡迎,反正金大人又不在家,也就不想上趕子給人添堵,只在門口等著。

  一盞茶之后,寧老二跟福伯出來:“福伯,你這腿不好,干不了活,里外都是你一人,怎么都不雇人幫忙?”

  福伯搖頭:“家里人少,大人常常都不回來吃飯,雇人來也是閑著。

  平時也會找牙行來干活,這不,都已經說好明天來清理院子!”

  寧老二往后院瞧了瞧,笑著道:“門房也該換人了!”

  說起門房,福伯心里就來氣,忍不住抱怨道:“也是我心軟,想著松哥媳婦生孩子,就讓他常回去看看,沒想到他一走就是一天,弄得……唉!”

  安春風想笑。

  她上次來時,還是葉青在看門,那張臉拉得老長,弄得她還以為是對自己入夜登門的不滿。

  沒有見到金湛,安春風也不失望,只要自己的感謝到位就心安,以后有的是機會報答。

  在回寧家的路上,寧老二心情頗好,說著在金家看見的事。

  “原來官員家里也跟普通人家一樣。金大人要天天上衙,家里就福伯操心著糧油米面,還有后院灑掃修補的活沒人干,也是亂糟糟的。”

  小林子不解道:“金大人是忙于公務,沒空打理這些俗事。再說,這些事可以去牙行雇人,福伯腿不好,葉大哥可以去雇啊。

  可惜就是離得太遠,要不然我跟黑豆都可以每天幫忙干活。”

  說完才驚覺失言,趕緊看一眼安春風。

  自己現在每天都閑得慌,那也是安娘子的下人,怎么能隨便說幫外人干活的事。

  安春風聽在耳里,沒有吭聲。

  她只是在想,上次自己去金府,福伯可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生怕慢一點,沒感覺腿不好的樣子!

  金湛是入夜才回家的,一回,福伯馬上就說了今日來客的事。

  “湛哥兒,今天那個白霞山的寧家送了禮過來,說是感謝你幫了他家。”

  金湛有些疲倦的喝著奶茶,他這一天都在抓人,看那幾家權貴的嘴臉,人不累心累:“這只是小事,他怎么知道我住這的?”

  福伯呵呵笑:“人家既然是有心感謝,自然有法子找過來,都是莊上新鮮的菜蔬,還有雙黃蛋。”

  “嗯,既然送來,那就收下。福伯,寧家人沒有說其他話?”金湛遲疑一下又道。

  事情才過幾天,按理說寧家人不會就只送禮,定有其他話要問的。

  福伯搖頭:“就只送一筐菜,沒說其他話。哦,那個安娘子又來了,聽說你不在,在門外車里等一會就跟著走了。”

  金湛無語:“福伯,我雖然不在家,也該請人家進院坐吧!”

  福伯嘆氣一聲:“湛哥兒,我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怎么會不懂這些待客之道。你是官身,她是民婦,怎么能隨便登門叨擾。”

  金湛皺眉:“福伯,安娘子是為案件來,算不得是隨便登門。”

  福伯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湛哥兒,你未婚配,不懂這些女人心思。唉!還是早早給你娶進太太,以后的女眷就有人接待應酬了。”

  福伯也是愁,有些話他不好給金湛明說。

  接觸兩次,福伯還是要承認安娘子是懂臉色,知進退的。

  自己沒有請她進院,她就老老實實在外面等著,言行也未見不悅。

  他還問過葉青那求簽的事。

  雖然一支上簽讓人高興,但這簽是湛哥兒跟安娘子進廟求來的。

  葉青被逼得發誓,說大人只是用求簽當幌子,沒有跟安娘子有半點男女之情,福伯才放過他。

  在福伯心里,無論安娘子是來報案的,還是來報恩的,再是有理有據,那也是男女有別。

  一個成過婚的婦人,怎么都不適合往別人門上一趟趟跑。

  即便是誤會安娘子,為了湛哥兒以后好,這個惡人他都是要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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