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于春,對于在地里刨食、靠天吃飯的莊稼人來說,春耕可是重中之重
而今年的春耕,又和往年的有所不同。除了種植往年種植的作物之外,今年又多了一項移栽工程
地勢平坦、土壤肥沃的土地,分了一半出來用做實驗田,大隊長還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的
春耕時期,上工的人們都是天沒亮就摸黑出門了,晚上基本是頂著月亮回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衣服都寬了一圈
吃過早飯,秦舒婉坐在屋檐下,看著瘦了、黑了的家人們又要準備上工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明明知道自己啥事沒有,可偏偏說了沒人信,家人也什么都不讓她做
“廚房里有一盆紅糖水,你們都去喝一碗,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去喝一碗,補充一下體力
這是我現在僅能為你們做的一點事了,誰也不許拒絕,必須喝一碗。水壺里也灌滿了紅糖水,大哥你一會兒給大伯他們送過去”,她可是在里面加了修復藥液的,雖然不多,但也能緩解一下他們身體的疲勞
大家拒絕的話就這么堵在嗓子里,抓緊時間,每人都匆忙的喝了一碗
秦向東提著水壺到地里,“大堂嫂,這是婉婉給大家煮的紅糖水,你給分一下,我要趕去山頭那邊,晚上我再來拿水壺”
曹小夢擦了把額頭的汗,抱著了壺滿臉笑意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不用特意來拿,晚上我順帶送過去就行”
“也行,那我先走了”
其他人就只有羨慕嫉妒恨了,誰教他們養不出有本事的閨女,也找不到有本事的上門女婿呢
本來陸冬林是想在春耕之前把酒席辦了,可秦大海去找人看的幾個日期,最近的一個都在春耕之后
帶著惋惜的陸冬林在家里照顧了秦舒婉幾天,順帶把新房那邊布置好,又著急忙慌的趕回去上班
舒雅母子倆終于趕在春耕之前,把秦寶兒回城的手續辦好了。在此期間,心氣兒不順的舒舅舅也時不時的去找陸家的麻煩,但舒寧雅已經死了,再怎么找麻煩也只是出一下心里的惡氣
舒月不知道是聽進去了大兒子的話,還是心里有了隔閡,自從那天來過之后,到離開都沒有再來一次,秦舒旭走之前倒是來和秦叔婉道了別
在縣城醫院養了半個月的溫婉,終于等來了家里人,來的是她的母親關雪和她二哥溫建國
溫婉現在眼睛不青紫了,嘴唇也不腫了,但臉上抓痕好了之后,長出來的肉比旁邊的皮膚白嫩,抓痕深的地方甚至還長出了細小肉芽,和原先初下鄉時的嬌俏模樣大相徑庭
關雪用手捂著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在家里不是都挺能耐的嘛?在家里充當大老虎,怎么到了外面就成了小貓咪?被欺負成這鬼樣子?”
溫婉的門牙掉了一個,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不僅顏值大打折扣,還漏風,有時候咬字不清楚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溫婉說話已經習慣性的用手捂擋著嘴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怪我?我以為我想這樣嗎?天知道我有多想知道,我到底是因為什么被弄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我不記得,我什么也不記得了,嗚嗚嗚!上一秒我還在火車上,可下一秒睜開眼睛,我就變成個殘廢丑八怪了
媽,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一定不要放過害我的兇手。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關雪發現了女兒的異常,“為什么要用手擋住嘴,你的嘴怎么了?是不是也受傷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拉開女兒擋住嘴的手,溫婉稍稍掙扎了一下,隨著母親的力道把手拿開
關雪目瞪口呆地看著缺了一個大門牙的女兒,不可置信的說,“牙齒也沒了?”
臉上的痕跡時間長一點,顏色變得一致了,可能就沒那么明顯,但是牙齒掉了就再也長不出來了啊
溫建國看到這樣的妹妹,也氣得雙手捏緊了拳頭
“媽,我在這醫院躺了半個月了,我斷了的手腳依舊還不能挪動,我每天都在使勁的回想,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和我一起滾下坡的那個臭婆娘也還沒醒
我現在有氣都找不著人發,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真相,我接受不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要讓兇手付出代價”
關雪安慰女兒說,“放心,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媽一定給你個交代”
說著,從包袱里翻出來一個瓷瓶,湊到溫婉耳邊小聲地說,“這個是淡化疤痕、保養皮膚的好東西,聽說這是以前那些娘娘們專用的
本來擔心你在鄉下吃不了苦,嫌棄自己的皮膚糙了。才想辦法弄來給你保養皮膚的,但沒想到現在卻陰差陽錯的派上了更大的用場了
你先安心養傷,媽早晚給你擦臉,很快就能完好如初的。掉了的牙齒,你也不要太擔心,等你傷好了之后,媽給你想辦法”
傷到臉蛋還能恢復如初,掉了的牙齒也有辦法修補。溫婉心里好受多了
“小婉不難過了,餓不餓?想吃點什么?我讓你二哥去給你買”
溫婉帶著哭腔、委屈的說,“我想吃紅燒肉配大米飯”
“好,我讓你哥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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