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正好,風和日麗。經過幾天的休養,李逸飛后背的傷口已然無礙。這還得多虧了朱允曦的傷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而程瀟經過李逸飛的‘指點’,她胸悶的毛病似乎也徹底好了!這不,一大早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早餐。
由于今天是方孝孺七十大壽的日子,李逸飛可是沒忘,邊吃邊說道:“吃完咱們就過去吧,據說飛云樓可是咱們金陵城第一樓,早點去見見世面也好。”
程瀟抿嘴微微一笑:“見世面可是要才華的哦,你詩準備好了嗎?”表面上是這么說,可程瀟內心想的卻是:你確定是去見見世面?不是見某人?
李逸飛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沒準備啊,不過自己作為文抄公好像也不需要準備什么。于是囂張一笑:“那是當然!”
程瀟不知為何,似乎很喜歡看李逸飛這種囂張的樣子,覺得可愛,嗯,反正程瀟就覺得可愛。
其實這幾天相處,程瀟早就知道了李逸飛獲得情緣燈的那首詩。著實把程瀟震撼到不行!
她沒想到李逸飛竟然真的這么有才華,他似乎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看不透了。不過他詩中的情感倒也讓程瀟苦惱。
她很想知道李逸飛的故事,可是李逸飛硬說她不懂,這就讓她很苦惱...
就這樣兩人結伴而行,經過半個時辰的路程,兩人抵達了飛云樓。
初一看去,李逸飛就被飛云樓所震撼了,只見外面是三層結構,四周鑄有五角六獸,典型的中式榫卯結構。
據說整座樓無一顆釘子,然后二人進入樓內才發現,里面竟然有五層,這種神奇的結構著實讓李逸飛大開眼界。
不過李逸飛剛想上樓就被人攔住了。
只見一管家模樣的男子笑著說道:“客官不好意思,想要上去,需要現場作詩一首才行。”
李逸飛看著大廳烏泱泱的人群,好奇道:“大家都在作詩?”
管家說道:“是的,今天方大人包下了咱們的酒樓,等下大人來了會點評你們的詩詞,得到大人認可的就可以上樓。據說最好的幾首方大人會安排在頂層,他會親自作陪!”
李逸飛暗暗感嘆方孝孺的排場,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那要是詩詞沒被選上呢?”
管家聽后笑呵呵的道:“那也沒事,大廳里隨便找個位置就好,隨便吃,方大人說了,畢竟大家是來為他祝壽的,哪能讓客人無飯可食?”
李逸飛聽后暗暗點點頭,不禁感嘆:“講究人啊!”
不過由于李逸飛來的不算早,發現整個大廳竟然找不到一個位置!
不僅如此,竟然還有人在排隊!看來想投機取巧的人不少啊。
或許方孝孺早就想到會有這種情況,自然也有制定好的方案,據說若是看到詩詞狗屁不通的,你別說吃飯了,不罵的你灰頭土臉都不算完!
于是李逸飛只好帶著程瀟四處走走看看,順便看看這個時代的人詩詞水平如何。
這不,剛走兩步,李逸飛就看到面前一哥們揮筆疾書,似乎胸有成竹。來了興趣的李逸飛上前一看,只見其寫道。
“做官要學方大人,做人更要學方大人!”
“.......”
李逸飛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兄臺,你確定這是詩?
程瀟在后面看到后直接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寫詩的那人皺著眉頭看了過來。李逸飛連忙憋著笑說道:“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
于是趕緊拉著程瀟往其他地方跑去。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從文,你看他寫的什么嘛!哈哈哈”
李逸飛無語的看著程瀟,話說你笑話別人也別當面笑好吧?
當然如果實在忍不住,那當我沒說。
接著逛了一圈,李逸飛確實看到了幾人寫的很不錯。像是:
“激濁而楊清,廢貪而立廉”
再比如“臨官莫如平,臨財莫如廉”等等...
皆是贊揚方孝孺的為官,為人之道。
看到這里李逸飛心中不由嗤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對于這些人來說,方孝孺不過是他們未來的登梯石罷了,除了吹捧這個主題,似乎并沒有其他的詩詞出現。
就在李逸飛一圈還未走完的時候,方孝孺進來了。
“方大人來了!”
“方大人還是這么硬朗啊。”
“方大人,恭喜恭喜,壽比南山啊。”
“.......”
方孝孺對著一群人簡單的抱了抱拳,就走上了臺前,他并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的感覺。
到了臺上之后,方孝孺抬手示意,下面一時鴉雀無聲,可見方孝孺的影響力之大!
“首先老夫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壽宴,再者老夫本意是借此機會為國家選取棟梁,最后老夫重申一遍,不收任何禮品,只需要你寫一首詩詞就行。好了,下面開始把你們詩詞依次傳遞上來。”
說完根本就不給大家寒暄的機會,方孝孺就開始了‘工作’。也就方孝孺敢說為國家選取棟梁了,換個人富估計朱標要問問他:要不皇帝你來做?
......
接著就見方孝孺時而點頭,時而皺眉,不一會就有一部人被灰頭土臉的趕出了大廳。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上了樓,不過大多都是二樓三樓。至于四樓還未有人上去,更不用說人人都期盼的五樓了。
畢竟誰不想和方孝孺坐一起吃個飯?要知道這就相當于皇帝陛下對進士的殿試!能上樓的都是進士,上五層的就必出一個狀元!
漸漸的底下人群越來越少,方孝孺這時讀出了一首詩:“世路無知貪欲險,幾人到此誤平生!好詩,好詩啊!這是何人所寫?”
這時一人對著方孝孺耳語了幾句,方孝孺接著問道:“杜應星何人?請上四樓!”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竟然有人第一個上了四樓!
此時杜應星心中微微一嘆,雖然不是五樓,不過自己第一個上四樓也不錯了。享受著周圍人的仰慕,杜應星此時有些飄飄然。
李逸飛和程瀟沒想到竟然在這也遇見了杜應星,不由感慨金陵是不是太小了?
而這時方孝孺的評選仍在繼續,或許是方孝孺身在高位太久,他已經聽慣了別人的吹捧,可李逸飛卻越來越覺得周圍的人可笑。
方孝孺需要詩詞作為入場券很正常,可你們的詩詞為什么都是歌頌方孝孺的?而方孝孺應該是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卻也無力改變。
其實方孝孺早就知道這種情況,自己也早已訂好了規矩,只要是歌頌自己的,那么再好也不會讓他上五樓,最多也就是四樓。他希望找到一個像自己一樣的年輕人,走自己的路,即使付出性命也毫不在意。
就在方孝孺不斷地讀出一些還不錯的詩時,李逸飛卻突然笑出了聲。
程瀟嚇了一跳,趕緊拉了拉李逸飛的衣袖說道:“從文,大家都看你呢...”
方孝孺被打斷后,微微皺眉道:“是何人嬉笑?笑從何來?”
李逸飛倒也不怯場,本來自己就是沖著方孝孺名聲來的,上不上樓無所謂。反正今天見到了也就賺到了嘛。
沒想到看到的卻都是別人對他的吹捧,而方孝孺似乎還不自知的在那津津有味的品讀,這讓李逸飛覺得很諷刺。
李逸飛走上前去,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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