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不再理她。只是繼續誦讀著往生咒。
這一次,沈幼凝沒再陪他了。
她的腦子燒得有些迷糊了,她靠在自己的腿上,臉紅紅的,眼也紅紅的。
她此時特別想說話:“王爺,他們在成華寺,我們在谷底,你念得再多也超度不了他們,不如與我聊聊吧?”
容闕看她燒得不輕,終究還是將手放了下來:“你想聊什么?”
“我不聊王爺不想聽的,就請王爺為我解答一些疑惑吧。”
“請說。”既是求疑解惑的,他沒有道理不理。
沈幼凝也的確只是想知道今日這暗殺到底是因何而起,最后又會如何結束。
“那些刺客要殺的是我嗎?”
“是。”葉后在寺里,寺里沒有刺客,自然是沖她來的。
沈幼凝嘆氣:“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么,是什么人要對我趕盡殺絕,江公子勸過我了,我覺得我也應該查清楚幼宜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可我左思右想最后才發覺我只得罪了一人。”
“王爺可是因此事與王妃發生爭吵的?”
容闕剛想說不是,她卻自顧自地接下了話。
“哦不對,是王爺發現王妃懷了身孕才與王妃爭吵的吧?只是,此事的確不是王妃的錯,春香想害的人是我。”
“王爺即便知道此事,也會繼續留王妃在王府的是嗎?”
她終于說完了想說的,又把目光轉向了他。
容闕沉默了片刻:“是。”
“王爺果真好度量,可惜王妃大概也將此怪罪到我的頭上吧,所以今日是她請的人嗎?”
容闕誠實回答:“她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否則來來去去能用的人就只有崔嬤嬤與侍衛小魚。
沈幼凝苦笑一聲:“那會是二公主嗎?嫉妒我從定南王府出來?”
聞言容闕又皺眉:“與她無關。”
這話里庇護的意思太重,聽得沈幼凝愣了一下,容闕遲遲不肯接受她的原本其實是二公主嗎?說起來夏鳴與二公主的眉宇還有些相似。
她的心冷了下來:“既舍不得,為何兩年前不向皇上求親呢。”
容闕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誤會了。
他皺眉將她往石頭上拽了拽:“我與二公主沒有私情。”
沈幼凝不信,正是因為心里有他,所以才更懷疑,“王爺騙騙我便行了,沒有必要將自己也騙了。”
他張開還想說話,沈幼凝卻又站起身來,“我聽見聲音了。”
“是茯苓姐姐的聲音。”
容闕并未聽見,他有點擔心她的精神狀態了。
她今日話太多了,膽子也大了。
但很快他又在河的對岸看到了火光。他也想起身,無奈腿上使不上勁。
看著他這般狼狽,沈幼凝又想起他即便傷了腿,也咬牙將她背到了這里,她心里豈能不感動。
這次是為沈幼宜出來的,此后想再出宮可就不容易了。
她脫下虎皮放到了石頭上,又退開兩步,雙手背在身后,神情堅定。
“容闕,你不會休掉趙玉堂的是嗎?”
他愣了一下,而后想起,她如今的身份對他直呼其名也是可以的,膽子大話多也是可以的。但……還是不習慣,有一種孩子突然長大的感覺。
他沒有做聲也沒有點頭。
沈幼凝卻當他是默認了。
“即便我說,如果你休妻,我就嫁給你也不會休掉她的對嗎?”
他的心飛快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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