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堂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來夏鳴曾經住過的小院,因為嫌晦氣,這院子都沒有打掃過。
不過一場雪落下了后,白茫茫的一片,到處都是干干凈凈的了。
這院子里有一片臘梅,長得極好,送夏鳴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而今她的孩子不在了,她忽然覺得一切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世人的眼光,定南王妃的身份。
她伸手折了枝梅花,又眨眼落下淚來。
小魚抬手想遞上帕子,而后又把手收了回去,他有什么資格去安慰她呢,“小姐別傷心了,孩子還會有的。”
怕她不高興,他違心地補充:“小姐還可以和定南王生個嫡子。”
趙玉堂扭頭看他,她面色沉靜,絲毫沒有發怒的跡象。
他心中苦澀,自己不過是她空虛寂寞下一抹安慰罷了,她始終不肯離開定南王府,或許原本就只是為了容闕而已。
半晌趙玉堂才開口:“你當真是這樣想的?”
他捏緊了拳頭:“是。”
既是她想要的,那也是他想要的,哪怕眼睜睜看著她與旁人琴瑟和鳴。
“拳頭捏得這樣緊,撒謊不難受嗎?”
他低頭不說,難受也得'忍著。
趙玉堂將臘梅舉到鼻下:“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掰過一株臘梅給我。”
他詫異地抬頭,多少年過去了,他還以為她已經忘記了。
趙玉堂輕笑了一聲:“小魚,我沒有機會再生孩子了。”
不然那孩子根本就活不下來的。
“那年我落了水,還是被你救起的,你應該記得吧,大夫說因為那次落水,我這輩子做母親的機會本就渺茫,是你給了我這樣的機會,但我還是太大意了,我把它弄丟了。”
他欺近一步,捏住了她的手指,“這不是小姐的錯。”
她也沒有抽:“若我早日放下這些恩恩怨怨,我原本是不用面對這些的。”
“是屬下沒有保護小姐。”
“我想離開這里了,小魚。”
他滿臉驚訝。
“你會陪著我的對嗎?”
那捏著她指間的手又湊近了一些,他將她的手整個握了過去。
入夜后,趙玉堂從侍女手里接過食盒親自送到了容闕的書房。
見到她,他蹙眉不解:“你來作甚?”
趙玉堂放下食盒拉過椅子坐在旁邊。
容闕瞥了她一眼,她坐的是沈幼凝坐過的椅子。
“你剛沒了孩子,不要妄圖做這種傷身的事。”
他以為她是故態復萌來勾引自己,而他對她的確沒有一點興趣。
趙玉堂輕笑一聲:“王爺多慮了,我來是想討一份休書的。”
容闕將經文合上,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懷疑她是在以退為進想要引起自己注意力,“我說了,會給你王妃的頭銜給你體面。”
趙玉堂苦笑一聲:“容闕,你確定會繼續給我體面嗎?”
留她到年后,等謠言平息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我孩子沒有了,也沒有興趣再參與你們這些是是非非的爭斗了,今日我來,是向你認罪的。”
他眉頭緊鎖,“認罪?”
“想必王爺私底下也在偷偷查辦那兩場刺殺事件吧?王爺不是也在懷疑我嗎?今日我是來向王爺認罪的,刺殺之事,我確有參與。”
容闕下意識地伸手去拿硯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急忙將硯臺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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