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春秋小領主 > 第二百零二章 歷史該怎么書寫
    齊國第一奸尖現任國君齊莊公如夢方醒,急呼侍者賈舉,無人答應一賈舉是位太監,賈舉的父親曾經受過崔摻的恩惠,依靠崔橡的收養,賈舉才活了下來。后來崔抒扶持齊莊公上位,賈舉被崔抒指定服侍齊莊公。不久,賈舉在貼身服侍齊莊公過程中,因為洗臉水溫度不能讓齊莊公滿意,被齊莊公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齊莊公呼喊不至,他推開了臥室的門。屋外,崔氏家丁看到國君闖了出來,頓時呆住了在春秋時代。殺害一位國君,是需要莫大勇

    的。

    齊莊公聰明,士兵們還在愣神。齊莊公搶先從失神中恢復,他急急沿著走廊躲避,一邊四處尋找縫隙。一邊連聲呼喚賈舉:死太監,到哪里去了,看我回宮不錄了你的皮。

    話音網落,賈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他一疊聲的回應:來了來了。

    齊莊公沒敢停下腳步,他正奔跑當中,現一截樓梯沒人守護,慌不擇路的齊莊公立刻順著樓梯爬上去。他來到了二樓的閣樓。士兵的奔跑聲鎧甲的嘩嘩聲,軍官的口號聲響成一片,跑到二樓閣樓上的齊莊公聽到這些聲音靠近了,他從二樓閣樓探出頭來,喝斥賈舉:死太監。你跑哪里去了,快快驅散附近的人,把崔橡給我叫過來,責問他為什么崔府家丁包圍他的臥室嗯。辦完這個事后,你回去找州綽。領受三十鞭子的刑罰

    賈舉抽出腰中配的寶劍,斜斜指向二樓的閣樓,出號令:舉弓。張弓搭箭

    齊莊公怒罵:死太監,我讓你趕散周圍的人,你把弓箭對向二樓做什么我在二樓上呢。

    賈舉仿佛沒聽見齊莊公的話;他果斷的揮下了寶劍,法令:射。

    哎喲哎喲齊莊公連滾帶爬的躲避著射來的箭,也許是士兵不太精心,也許是這位齊國第一奸夫運氣太好,那么多箭竟然沒有一支射到他身上,但這下子齊莊公終于明白了:賈舉想殺他。

    網緩過神來,院門外,齊國第一二奶保護人齊國第一奸夫的司機州綽領著一群二奶維護者,比如邸師公孫教封具鋒父襄伊僂增等著名猛士闖了進來,州綽看到奸夫危急,立匆一聲怒吼,沖著崔府的武士沖了過去他是來保護第一奸夫幽會的,所以沒有攜帶長兵器,危急之間,只來得及揮舞著自己的佩劍撲向崔府武士。

    崔府武士是什么樣的人,自齊莊公登位以來,這些奸夫護衛只干一些拿著武器嚇唬老百姓的工作,而崔抒卻領著齊隊不停的攻擊齊國的東方,使得原先叛逃的齊國附庸國,一個接一個重新沖齊國低下了頭顱,這些百戰余生的武士,他們的屠殺技巧不是一群流氓可以比擬的。等州綽領著人沖進崔府武士的隊列。片刻間,流氓全體斃命。

    州綽不是流氓,他是晉國罕見的猛將,對付士兵的集群沖擊,州綽頗有經驗他從小到大都在練自己的屠殺技巧。與崔府武士交手幾個回合,州綽的劍斷折,他沒有糾纏,轉身跳出武士們的包圍圈,幾個快步竄到院門口,抱起院門口一尊石虎上馬時的踏腳石,而后揮舞著石虎再度沖向崔府武士。

    ,萬比北

    齊國猛士哦,齊國流氓齊國二奶保護人的集體沖擊,雖然沒能對崔府武士造成大的傷害,但卻讓齊國第一奸夫得到了逃跑的空隙,趁著武士們調整隊列開始應付流氓陣的拼死沖擊,齊莊公連滾帶爬的竄下了樓梯,站在樓梯口,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此時,恰好州綽揮舞著石虎重新與崔府武士殺成一團,這一團亂戰,恰好堵住了院子門。齊莊公見勢頭不對,他轉身向屋后竄去。

    不能不說,齊莊公這位齊國國君身手還不錯,多年包養二奶的經驗讓他身輕如燕,他沒用任何器械輔助便跳上了院墻,但站在墻頭,他愣了。

    墻外是一隊張弓搭箭的弓箭兵。許多人手里還拿著從卑國采購的趙氏弩弓,中午的陽光下,弩矢箭矢鋒利的尖端散著陣陣寒氣。而所有的弩矢箭矢標靶只有一個。正是齊國第一奸夫齊國的君主姜光。

    齊莊公蹲在墻上,不敢移動,他生怕身體稍稍一動,引來一片射擊。此時,院中心,州綽還在虎虎有力的揮舞著手中的石虎,但奸夫這一方,戰斗的人只剩下州綽了,其余的流氓眾毛經躺到在塵埃身體被崔府武士踐踏。

    齊莊公想了想,蹲在墻頭左右望了望,靠院墻邊,一株紅杏樹開的正嬌艷,齊莊公優雅的折了一枝紅杏。在鼻尖噢了噢杏花香,而后以國君的名義與尊嚴話:不要射箭,不要射,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齊國第一奸夫蹲在墻頭求饒。齊國的第一綠帽與第一二奶都沒有露面,他們成心的,這兩人成心要回避殺國君的責任。

    崔府的武士領擺了擺手,優雅的向齊國第一奸夫鞠躬,用充滿貴族氣息的口吻喝斥:讓你的侍從放下武器,只要他們放下武器,我們就不射箭。

    齊莊公從善如流,立刻轉身,威嚴的沖州綽下令:州綽,放下武器。

    州綽聽到命令,手一松,扔掉上了上馬石。上馬石出一聲悶響。沉重的墜落到地上。

    齊莊公立外蹲在墻頭喊:我們已經放下武器了,該你們了。快放下武器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齊國的君主,是先君的嫡長子大子光,我是你們的主子,聽我命令放下武器,執政呢,快讓他來見我,讓他告訴你我是你們的君主。

    崔府武士領嘿嘿一笑:晉國大夫辛俞出逃的時候,曾經告訴晉國的先元帥范田,說:三代追隨一位主子,當像侍奉君主一樣侍奉他

    主之主上,并非我主。我的主子是齊國執政崔抒,他命令我們捉拿淫賊,我不知道還有其他命令。

    齊莊公蹲在墻頭,滿臉討好的笑問:別開玩笑了都。去叫執政來。我向他誓再不糾纏他的夫人,再不拿走他的綠帽子,請他放我走。我誓:事后便把此事忘了,絕不秋后算賬咦。今天的事就算大伙都有錯啊。

    武士領回答:執政有病,不能來放你,我不敢自作主張

    齊莊公開始感覺到死亡意味。哀哀求命:那就我有罪我知道。那就容許我到祖宗廟里自裁。以謝相國如何

    執政沒有交代我。我不敢容許。

    那你剛才答應我不要射箭,可不許沒有信用。

    ,可

    那位武士領咧開大嘴,露出了滿口的白牙:我騙你的。

    話音網落江這位領手一揮一齊國第一奸夫被萬箭穿心。

    齊國第一奸夫的司機齊國第一二奶維護者齊國第一猛士州綽也沒有好結局,可憐這位晉國罕見的猛將,被齊莊公的一句話解除了武裝后。還沒來得及反應,崔府武士已經揮起了戰戈,將他砍翻在地。

    戈如雨下,州綽被牌為亂泥。尸骨無存。

    山西大漢州綽一向傲氣的很,對齊國高手動輒喝罵,食肉寢皮這個成語,就是他叱罵的原話。但他最后的尸體,連皮都不完整。

    事情結束了,崔橡依舊沒有出面,還是崔府武士將齊國國君的尸體拖到崔府門口暴尸。恰好齊國名臣晏嬰從東海趕回,聽到國君被殺的消息,他急忙招呼從人趕到崔府府門口,撫尸大哭。

    晏嬰哭了半天,等他的悲傷稍稍平復,他含著淚眼四處觀察,附近只有幾個,崔府武士來回游走,哭靈的除了他這位被國君趕到東海邊釣魚的小矮人,整個齊國再無第二個哀悼者。晏嬰也不慌張,他蹲在那里自言自語:君主為國家而死死社稷,臣子應當 臣子應當跟著他殉死以盡忠;君主為國家逃亡;臣子也應該追隨他逃亡。可是。假若君主是為自己私事而死,為自己私事而逃亡。除非是他的親信,否則誰會跟著他呢

    崔府府內,武士向崔橡匯報了晏子的哭靈,并建議:此人是國君的謀士,我們已經做下了這件事。一定要殺掉晏子才能安睡啊。

    崔抒不以為然:算了吧,晏子是眾望所歸的人,放了他,還可以贏得民心,,你們請他進來吧。

    晏嬰坦然邁進崔府,他走過的路上。一灘灘的血泊還沒來得及收拾。折斷的鐵劍,彎曲的青銅劍散落一地,還有一些碎骨碎肉,殘肢斷臂。以及零落插在地上的箭桿,,晏嬰視若無睹的走過這些殘骸,仿佛在他自家花園散步,神態安然而平靜。

    崔抒迎到了大門口,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弒君主謀,但面對智慧如海的晏嬰,崔抒也不想隱瞞,他充滿貴族氣度的含糊的問:已經這樣了,晏子有什么可以教導我的

    晏嬰拱手回答:已經這樣了,唯有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崔抒反冉:該怎么利用這件事

    晏嬰拱手回答:齊國不能動亂。齊國已經失去了一半的國土。貴族卿大夫們因為君上的連番失敗,已經產生一股怨恨情緒,如果我們這時不能團結大多數人,不能礫立我們的絕對權力,齊國就要亡國了。

    崔抒深深一鞠躬:晏子是智者。請入屋,我們詳細談一談。

    晏嬰在屋里坐下,平靜的開口:如今,我們要的任務是確認繼任者,而且要讓繼任者的上位令所有的公子無話可說,唯有這樣齊國才不會因為君權戰爭生動蕩,君位順利過渡,才能保證我齊國不再分裂。

    崔拇連忙問:需要繼續殺嗎如果要把其它的公子全殺了,我怕今后大家會責罵我,我擔當不起這份罪孽呀。

    晏嬰拱手,板板正正的回答:不是還有晉國嗎我聽說晉國的執政趙武子因為先君齊莊公攻擊修都,心中憤恨不平,已經四處派遣使者,打算會盟諸侯,以討伐我晉國。這是個機會啊,如果我們利用這個機會,就能確定繼位者的絕對權威。

    崔抒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沒錯。先君觸怒了晉國,雖然趙武子動軍令攔截,他攔截住了我齊國大部分軍隊,但重要的軍

    趙武子覺得他的勝利不完美。他還想找先君的麻煩我們就讓他的勝利更加完美,我這就派出使者,告訴晉國,就說:先君觸怒了晉國。我齊國不敢讓霸主國勞動諸侯征伐,我們罷黜了先君,重新選拔賢者繼任君位,如此一來,伯國霸主國的憤怒該平息了吧。

    晏嬰點點頭:先君去世了,伯國的憤怒失去了對象,我們請求伯國承認新君的繼承權,如此一來。其他的公子便是想作亂,他們也會害怕晉國的憤怒。那么新君的位子就坐穩了。

    崔抒笑的更親切了:晏子認為誰可繼任國君

    晏嬰毫不猶豫:異母弟杵向楚舊可以為君即齊景公。

    ,石

    崔抒含笑點頭:我聽晏子的,誰可出使晉國

    晏嬰平靜的回答:大夫隕租可以。

    崔抒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我馬上派他出使

    晏嬰搖頭:還不夠。

    崔抒馬上反問:缺什么

    趙武子是個講究收獲的人,齊國失去了一位君主,新立了一位君主。但晉國沒有半點收獲,我猜趙武子還是不肯罷休。

    崔抒皺眉:我齊國已經這樣了。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半的國土,還有什么可以賄賠晉國

    晏嬰面無表情:我們何必用齊國的東西賄賠晉國,恰好我們手中有一個不少齊國的東西。

    這是一場智者的對話,交談雙方都點到為止。崔抒馬上順著話題向下延續:你說的是朝歌吧,那塊領土確實不是我齊國的。便給了晉國又怎樣,我同意了。

    朝歌是衛國的領土,這座城市也是衛國境內,堪與國都帝丘并列的衛國兩大城市之一。這次齊莊公偷襲晉國,恰好衛國國君被趙武抓捕到了晉國,而衛國的執政以及重要大臣都被監禁起來。齊莊公順勢攻陷了朝歌,回軍的時候,他并沒有在朝歌留下駐守人員。

    然而,衛國至今依舊是國內群龍無,朝歌畢竟是齊國攻下的,現在齊國把這塊領土轉贈給晉國這一轉手,晉國不是直接從衛國手里侵吞的土地,他們就避免了欺辱自己附庸國的名聲,并白白獲得一塊沃土,,這便宜趙武一定不肯放過。

    兩個聰明人談論到這,依舊將齊國的政治格局正式確立,由于晏嬰表現出他非凡的智慧。此后,崔抒擔任右相,慶封任左相,晏嬰成為司徒齊國司徒治民,掌戶籍。田完做了司空齊國司空管理土地建筑田賦至此,齊國崔慶晏田四大家族正式登臺。

    掌握了絕對權勢的齊國第一綠帽還有一件心事放不下,他招來齊國的太史令,小心的詢問:國君被殺的時候,我病了,病得很重,并不知道下面人做什么,下面人只不過是捉拿奸夫而已,沒想到他們殺死奸夫后,才覺這奸夫居然是國君殺國君的事,我可不知情。

    白蒼蒼的齊國太史令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摸出一片竹簡,遞給崔抒:這段歷史我已經記載了,你瞧。

    竹簡哈桑寫著幾個大字:崔抒弒國君光。

    崔抒大怒:我跟你說了我全不知情,全是手下人干的,你怎么還敢這樣寫,要摳歌,誆歌我為國家四處征戰,才取得了齊國復興的機會。

    太史令平靜的回答:國相為了齊國四處征戰啊,這些事我已經如實記錄了。

    崔抒咬著牙,委屈的問:這片竹簡上。一個字都不能改嗎。

    太史令回答:山可移,歷史不能修改。

    崔抒沖武士使了個眼色,武士領抽出劍來,一劍砍翻了太史令。

    崔抒獰笑的看著太史令在他面前咽氣,他將太史令書寫的那片竹簡掂了掂,蘸著太史令的血,將竹簡涂抹一遍。鮮血覆蓋了字跡。

    崔抒將逐漸遞給武士:把這片行簡交給太史令的兒子,命令他繼任太史令,讓他說一說,他打算如何書寫這段歷史

    不一會兒,新任太史令,舊太史令的嫡長子走進崔橡府上,他雙手擒著那片鮮血染紅的竹簡,這片竹簡上如今又覆蓋了新字跡:崔抒弒國

    光。

    崔抒大怒:你以為我的劍不鋒利嗎。

    新任太史令平靜的回答:你的劍雖然鋒利,但我的筆卻是直的

    崔抒厭煩的擺擺手:拖下去,殺了。

    新任太史令鞠躬:我的兒子就在府門外,我死之后,又他來繼任太史令的官職。

    崔抒冷笑:你連繼任者都帶進來了,我記得你的兒子才六歲。

    新任太史令淡然回答:他雖然六歲,但這幾個字還是會寫的。

    崔抒喚來后任太史令,當著這名幼童面殺了他的父親,而后用血重新涂抹這片竹簡,冷笑的將竹簡遞給六歲的現任太史令:這段歷史。你怎么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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