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春色滿汴梁 > 第二十六章 被遺忘的記憶
  想到這個可能性,汴梁王瞬間暴躁,朝著外面大吼,“大夫呢?要是一盞茶時間大夫還沒到,就永遠別來了。”

  下人一聽,他們的閻王王爺回來了。

  腳步匆匆地去喊人,又默默地祈禱姑娘一定要平安醒過來啊,他們的好日子才過了沒兩天,不想再回到以前戰戰兢兢地日子了。

  這一切都和暈倒的沈嶠都沒有關系。

  昏迷的沈嶠陷入了噩夢之中。

  她看到了媽媽被爸爸家暴,她小小的身子瑟縮在角落,是媽媽怕她受到傷害塞到角落,這樣的事情不斷重演。

  終于......

  再媽媽被爸爸打地半死那次,她蹲在媽媽身旁,給媽媽擦著傷口,不斷地呼呼讓媽媽沒有那么疼,她心疼媽媽。

  “媽媽,你走吧,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家,離開爸爸。”

  她媽媽后來走了。

  留下她和爸爸兩個人,可爸爸在媽媽離開之后不久也病逝了,留下了僅僅六歲的她。

  爸爸雖然不靠譜還家暴,可她到底沒有沒有餓肚子,爸爸離世,她在家里守著爸爸好幾天,沒有吃東西,爸爸的尸首發出味道才被鄰居發現。

  而她早就餓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孤兒院了,孤身一人,記憶也沒了。

  她所知道的都是孤兒院院長告訴她的,可具體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唯一的朋友閨蜜也是和她一樣,從下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兩個人相依為命。

  原來是因為那段記憶太過于傷心,以至于她強行將記憶封存了起來。

  沈嶠眼角流下眼淚,沒了爸爸,媽媽......不知道去了哪里,過得好不好。

  那些成為遺憾的事情,那么被塵封的記憶全部都涌了出來。

  “王爺,姑娘并沒有大礙,老夫開些藥給姑娘補一補,姑娘的精氣神比較差。”大夫仔細檢查了一番。

  汴梁王不耐煩地擺手,讓大夫趕緊走。

  管家帶著大夫去外間開藥,把屋內的空間留下來給主子和姑娘。

  汴梁王重新坐回到床沿,替沈嶠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為何要哭?”

  ......

  沈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尚苓。”沈嶠撐著身子坐起來,喊了一聲沒人應,放大的聲音,“尚苓。”

  “姑娘醒了。”進來一個陌生面孔的丫鬟,拿過一旁的水壺給沈嶠倒了杯水,“姑娘先喝杯水潤潤喉。”

  沈嶠的確是渴了,把水喝掉才發問,“尚苓了。”

  “她做錯了事,此時正在受罰。”新來的婢女如生機械地回答,整個人和尚苓不同,她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她做錯了什么事要受罰?”沈嶠皺眉,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姑娘如今需要的好好休養,不該為了這些小事煩心......”

  “她在哪?”沈嶠打斷如生。

  “姑娘還是先......”

  “我問你她在哪!”沈嶠冷漠地再次重申,看向如生的眼神帶著怒意。

  如生老實回答,“柴房。”

  “帶我去,現在。”

  如生本能地要拒絕,可對上沈嶠目光的時候,不自覺地點頭,給沈嶠換了衣衫拿上大氅。

  天空又下起了鵝毛大雪,沈嶠從掌上閣到柴房的路讓她濕了鞋襪,整個腳已經麻木了,她想的卻是尚苓被她連累了。

  還有額外的情緒就是,尚苓是她來這個世界相處最久的一個人。

  被繼母和繼妹欺辱,雖然她不知道她的父親充當著什么角色,但是尚苓是她的人,她一定要護著尚苓。

  能欺負尚苓的只能是她,能懲罰尚苓的也只能是她。

  其他人都不可以!任何人!

  昏暗地柴房,堆滿了各種雜物,推開門引入眼簾的就是尚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旁還有她的繼母和妹妹。

  沈嶠上前將尚苓抱在懷起,用衣袖給她擦著臉。

  “尚苓,你醒醒。”

  尚苓緩緩睜開眼,看到沈嶠的時候眼神一亮,露出笑容,動了動嘴唇。

  沈嶠沒聽清,湊上前去聽到尚苓說的是,“姑娘平安醒來,奴婢就放心了。”

  沈嶠聽清楚之后紅了眼,“我這就帶你回去掌上閣。”

  “把府上的大夫叫到掌上閣,再去尋一頂軟轎將尚苓送回去掌上閣讓大夫好好瞧瞧。”

  尚苓反握住沈嶠的手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

  如生站在原地沒動,“姑娘,這不合規矩。”

  “我就是規矩。”沈嶠對上如生的臉,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樣守規矩,不知道誰才是你主子,應該挺誰的嗎?”

  “要是我指示不了你,我勸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奴婢這就去安排。”如生楞了一下回答。

  沈嶠回歸頭來心疼地看著尚苓,“讓你受苦了,再忍一忍,我帶你回去。”

  尚苓笑笑,沒有多余的氣力。

  轎子很快來了將尚苓帶回了掌上閣,大夫后腳也到了,給尚苓看診,一天跑兩趟掌上閣,大夫也是很詫異。

  看到病人是下人的時候,怔楞片刻就開始檢查起來。

  “姑娘,尚苓姑娘受了些皮外傷,老夫給她開點外敷的藥,另外內服養身子的藥也開一些,過個三五日就能恢復如初了。”

  “謝謝醫生......大夫。”沈嶠在大夫詫異的目光下改了稱呼。

  大夫留下藥方離開,沈嶠尋了個低等丫頭去抓藥熬藥,讓人打了熱水給尚苓洗澡。

  趁著這個空擋沈嶠把人都叫到了正屋。

  眾人看著沈嶠不好看的臉色,紛紛低下頭,她們還沒見過姑娘這樣生氣的時候,上次追著王爺到書房時候也沒有這樣。

  “尚苓身上的傷是誰動的手?”沈嶠冷冷開口,此時拿了范兒。

  無人應答。

  “都不知道是嗎?”

  還是沒人回答。

  “既然這樣,你......”沈嶠指向如生,“去尋了王爺來,就說我不滿意掌上閣的下人,我要重新安排人。”

  “姑娘饒命。”眾人一聽這話趕緊跪了下去求饒,“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是啊,奴婢一直在掌上閣守著,不知道尚苓姐姐的傷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如生姐姐你應該知道的啊?你趕緊同姑娘說實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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