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一個穿著清潔工衣服的女人站在面前,他眉頭一皺,“你?清潔工?”
男人目光審視的望著江卿,嗤笑道,“皮膚倒是白,只可惜聲音難聽,還毀容了,你憑什么覺得你自己值這些錢?”
江卿臉上波瀾不驚。
“一件衣服十萬塊錢,只有看了,才知道值不值。”
江卿笑了,笑的嫵媚,頓時吸引了包廂里面的男人。
“有意思!”中年男人淫笑一聲,松開掙扎的曉麗,從桌上拿起十萬塊錢扔到她面前,“脫!”
江卿撿起錢拿在手里,只有錢到手了,她才會照做。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抬起另一只手緩緩解開扣子,她怕冷,所以里面還穿著那件從夜色穿來的清潔工衣服。
脫掉上衣,露出里面的。
像是神秘的禮物外面罩著的布,一層又一層。
而包廂里面的男人也都興趣正濃的盯著江卿,他們眼神侵略,像是有些迫不及待。
中年男人更是直接再扔出十萬,“繼續。”
江卿拿起錢,手指緩緩的解開領口的扣子,這一件衣服里面她只穿了一件吊帶,繼續脫的后果她再清楚不過。
可她需要錢,只能繼續。
十萬塊錢根本無法維持目前高昂的醫藥費。
她還需要很多錢,父親已經沒了,母親絕對不能再出事,她只有母親了。
就在她解開第二顆扣子的時候,緊閉的門忽然被人踹開。
裹著一身寒氣的楚寒爵出現在門口。
包廂里的人一看到楚寒爵,就像是狗見到了肉骨頭,立馬巴巴的討好。
“楚總,您怎么來了。”
楚寒爵臉色陰鷙,目光死死鎖住江卿,他大步來到沙發上坐下,“路過。”
“楚總能賞臉,是我們的榮幸。”禿頭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楚寒爵的出現,撕掉了江卿心里僅剩的一絲自尊。
她緊了緊手里的錢,垂著頭站在原地。
楚寒爵也沒說話,就坐在那里。
禿頭男人好幾次搭話,楚寒爵也不理,他轉眸看向江卿,立馬道:“楚總,您來的也是巧,這個清潔工十萬塊就脫一件衣服,恰好脫到第二件,要不要讓她繼續?就當看個樂子。”
楚寒爵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江卿聽到楚寒爵的聲音,僅剩的一絲尊嚴也被踩在了腳底。
但她怨不了旁人,今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哪怕是楚寒爵在這,她依舊還是要繼續。
那人見江卿不動,皺眉催促道:“趕緊的,沒看到楚總等著呢。”
江卿抿了抿唇,面無表情的抬手繼續解第四顆扣子,扣子解開的瞬間,里面的白色吊帶若隱若現。
在最后一顆扣子即將要解開的時候,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突然說話了,“滾出去!”
江卿抬眸看著他,像是破罐子破摔,“我還沒脫完。”
整個包廂因為她的這句話,空氣好似凝結。
“你們看夠了嗎?”
楚寒爵一句話讓包廂里其余人如夢初醒,禿頭男人察覺到他的意思,趕忙起身:“楚總,您繼續,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包廂里其他人也都極有眼色地跟著出去了,唯有曉麗擔憂地多看了幾眼江卿。
一時間,整個包廂就剩下楚寒爵和江卿。
楚寒爵掃了一眼江卿手里的錢,冷嘲道:“江卿,你還真是下賤!”
聞言,江卿不置可否的笑了,“楚總不是早就知道嗎?”
她顛了顛手里的錢,歪頭道:“要是楚總想要繼續看,給錢,一樣的價格,十萬一件。”
五年時間,江卿的變化讓他吃驚。
曾經他用她父親逼她認罪,就算如此,她依舊嘴硬不認罪。
江家的小公主,江城的紅玫瑰,現如今卻變得如此下賤,為了十萬塊錢不惜脫衣服。
她到底是作踐自己,還是演給他看?
“十萬,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