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麗呢?她在哪兒?”
紅姐面容清冷,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晃動著,紅唇輕啟,聲音冰冷,“你讓她幫你逃跑的時候,就該想到她的下場。”
“我.......”
此刻她說什么都是徒勞,楚寒爵的狠心程度她早就領教過了,是她害了曉麗。
江卿跪在地上,滿臉祈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沒想逃跑,曉麗是為了幫我才會引起混亂,該受懲罰的人是我,跟她沒有關系。”
紅姐看到她跪在地上,面容有些動容。
曾經驕傲如高嶺之花的江卿,現在卻沒有任何遲疑的跪在地上,好似她做這樣的事早已習以為常。
“紅姐,我求求你,讓我見見楚寒爵。”
紅姐最終還是心軟了,她嘆了口氣,“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九爺因為你的逃跑很生氣,他不愿意見你。”
江卿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楚寒爵不主動來見她,她根本找不到他。
她跪的筆直,態度很堅決,“那我就跪到他見為止!”
“你這又是何苦,在這里,你唯有聽話才能少受一點苦。”
苦算什么?
對于她來說,死都是一種奢侈。
紅姐看著她無奈的搖頭,把紅姐擱在桌上,起身走了。
江卿一直跪在地上,未曾移動分毫,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現在是炎炎夏日,室內的溫度本就偏低,再加上她穿的單薄,冰冷的地板上寒涼刺骨,那股刺骨的寒意不停的朝著骨頭縫鉆。
僅僅半個小時,她的膝蓋刺骨的疼。
可是她依舊一聲不吭,跪的筆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臉色煞白一片,渾身發冷的她經不住顫抖,幾乎麻木,可是她依舊固執的跪著等楚寒爵來。
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陣發黑,可她仍在堅持。
不知道過去多久,身后的門開了,伴隨著皮鞋踏在地上的噠噠聲,江卿驚喜的轉身看到是楚寒爵,她心底一喜,剛一動,全身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手腳并用爬到楚寒爵跟前,手指抓著他的褲腿,抬起頭,臉上滿是懇求之色,“我求求你,放了曉麗,她并沒有做錯什么,是我的錯。”
“你怎么懲罰我都行,你放了她。”
楚寒爵冷著臉,附身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聲音比周圍的溫度冷了好幾倍,“江卿,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誰允許你離開這里的?”
“我......我只是想去醫院看看母親,我沒想逃跑,罪沒有還清之前我不會離開。”
楚寒爵眼底寒芒乍現,“你還知道你是個罪人!”
“是,我是罪人,求你放了她。”
下巴的疼痛讓她幾近麻木,她用最后的力氣死死的抓著他的褲腿,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會離開。
“自古以來,沒有哪個罪犯贖罪,像你這般隨心所欲。”
說完,楚寒爵看到她蒼白的臉,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而后冷聲道:“既然你這么喜歡跪,那從明天開始,你就跪在門口迎賓!”
“我跪,你放了她。”
楚寒爵沒有搭理她,甩開她轉身走了。
江卿見狀,趕忙爬起來去追,她一出門,便看到被打的渾身是傷的曉麗被人拖了出來。
她睜大了眼睛,正要朝著曉麗跑去,就被楚寒爵給抓住了胳膊。
“看清楚,下一次若你還是這么不乖,我不介意殺了她!”
江卿只感覺心臟像是被人撕碎,疼的她窒息,她甚至連質問楚寒爵的勇氣有沒有。
楚寒爵的手段一向如此,是她抱著僥幸的心理。
以為只要自己早點回來不被他發現,那么曉麗就不會被自己牽連,可是她錯了。
曉麗被送去了醫院,江卿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伴隨著的是永無止境的愧疚。
她沒有手機,也不知道曉麗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晚上的時候,她去找了紅姐詢問曉麗的傷勢。
“都是一些皮外傷,并無大概。”
江卿知道這一次是紅姐幫了自己,要不然楚寒爵不會出現,她并不認為,楚寒爵會因為自己一直跪會出現。
她朝著紅姐深深的鞠了一躬,“紅姐,謝謝你。”
紅姐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她丟給江卿一瓶藥,“我會讓服務員給你準備厚衣服。”
江卿緊緊的攥著手里的藥瓶,聽到她的話,心里微暖,但還是搖頭,“不用了紅姐,我是罪人。”
紅姐看到她纖弱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