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從頭頂澆下,凍的江卿直哆嗦,她咬著唇,抱著胳膊站在原地,任由冷水澆灌她的身體。
頭發濕噠噠的搭在耳邊,身上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冷的她發顫。
帶著血色的嘴唇逐漸發白,又冷又餓,她整個人像是被寒冰包裹,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楚寒爵,你發什么瘋?”
楚寒爵一言不發,直到她全身濕透,才扔下花灑,掐著她的脖子,用力的吻住了她,像是懲罰似的要把她唇上的痕跡抹去。
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咬。
嘴唇傳來刺痛,鐵銹味彌漫了整個口腔,江卿睫毛微微顫了顫。
她全身發軟,只能攀著楚寒爵的肩膀才堪堪站穩。
隔著水霧,江卿望著眼前的男人,他閉著眼,五官還是那么精致,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他那么陌生。
他們夫妻五年,拋開愛情,卻也過的相敬如賓。
他的所有習慣和習性,包括所有她都再熟悉不過。
她知道他在發泄憤怒,可是為什么?
折磨她,不是他最樂意做的事嗎?
江卿閉上眼,牙齒猛地用力。
楚寒爵吃痛,松開了她,雙眼猩紅的看著她,“你跟霍域到底什么時候搞上的?”
比起楚寒爵的憤怒,江卿顯得平靜多了,只是一張口嘴唇有些疼。
“楚總以為什么時候,那就是什么時候。”
楚寒爵掐著她脖子的手驟然用力,表情兇狠,“江卿,你怎么這么賤?”
江卿被掐的說不出話,她抬手抓著他的手,聲音從喉嚨中擠出,“楚-寒-爵,你-放-開-我!”
楚寒爵見她臉色過于蒼白,嘴唇白的有些紫,心下一軟甩開了她。
江卿雙腿一軟摔在地上,她扶著地,咳了好幾聲喉嚨才有所緩解,她扭頭望著他,“楚寒爵,我要說我跟霍域什么都沒有,你信嗎?”
楚寒爵眸光微動,沒說話。
江卿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信,所以你問的意義在哪兒?”
她撐著墻站起身,挺直了脊背,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楚寒爵,你在氣什么?”
此刻的楚寒爵,甚至不敢去看江卿的眼睛,他像是被說中了行事一般,暴躁的吼道:“你少自作多情!”
“只要不是霍域,你跟誰睡跟我無關!”
江卿奇怪的看著他,“為什么不能是霍域?”
楚寒爵冷笑,“剛還在說自己跟霍域什么都沒有,現在就立馬改口,看來霍域對你來說果然是不一樣的。”
江卿有些無語,“我說什么你都不信,我改不改口有那么重要嗎?”
楚寒爵反唇相譏,“你配我相信嗎?”
話落,楚寒爵目光挑剔的從上到下打量著她,“要什么沒什么,霍域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低了。”
江卿像是一只被人拔了刺的刺猬,赤果果的暴露在陽谷下,被人打量。
這樣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
“把自己洗干凈,別臟了我的地方!”
丟下這句話,楚寒爵轉身離開了。
江卿晃了晃,指甲刺進掌心她卻渾然不覺。
疼嗎?可能是經歷過太多疼的事,她已經對疼麻木了。
身體的疼不如心上的疼。
江卿此刻又冷又餓,渾身又無力,她扶著墻壁走到花灑前,想打開熱水沖一個熱水澡。
她不能死,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比誰都清楚。
她已經生不起病了,反復生病,她真怕死在這里。
更何況,母親還需要自己,雖然楚寒爵已經包了母親的醫藥費,但這個男人喜怒無常,誰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斷掉母親的醫藥費。
所以她不能生病,也沒資格!
手剛拿到花灑打開,眼前一黑,人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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