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如看到來人,臉色大變,“楚......楚總。”
陳佳佳沒想到楚寒爵會出現在她的病房,臉色陰沉如水,說出的話也如刀子般,“楚總大駕光臨,我這病房還真是蓬蓽生輝!”
江卿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她只是擔心母親知道她還跟楚寒爵有關聯,怕是會生氣。
楚寒爵如新庭散步般走到江卿跟前,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陳怡如,“江夫人的醫藥費是我交的。”
“什么?!!”陳怡如懵了。
當年可是楚寒爵親手把江卿送進監獄,他愛的人不是江瑤嗎?怎么會幫陳佳佳交醫藥費?
難道是因為陳佳佳對江瑤的養育之恩?
可這也不對啊,如果楚寒爵真的感謝江家對江瑤的養育之恩,也就不會把江震驊送進監獄了。
楚寒爵此舉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怡如心思轉了好幾圈,才緩緩道:“多謝楚總對我妹妹的照拂之情,江家對江瑤做的事,與我們陳家并無半點干系。”
她怕楚寒爵遷怒于陳家,所以著急忙慌的撇清關系。
陳佳佳早就習慣了陳怡如自私的嘴臉,所以對于她的說辭并沒有多意外,倒是楚寒爵的行為讓她很震驚。
但反應過來后,她冷聲道:“不必了,楚總還是把錢收回去吧,我今日就出院!”
江卿聞言,趕忙制止,“母親!”
陳佳佳沒搭理江卿,繼續對楚寒爵道:“楚家與江家乃是世交,當年我把女兒嫁給你時并不知道你與江瑤已經私定終身,就算我們江家當年做得不對,但你把我們江家搞得家破人亡,該償還的,不該償還的,都已經還了。”
“還請楚總日后不要再為難我們母女,楚總家大業大,我們母女招惹不起,也不敢招惹!”
只要不連累陳家,至于陳佳佳跟江卿如何,管她屁事?
陳怡如巴不得江卿跟陳佳佳出事。
楚寒爵皺緊眉頭,目光冷冷的落在陳佳佳的身上,“江震驊欠江瑤的已經了了,但江卿欠江瑤的還沒還清,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什么意思?”陳佳佳臉色大變,她幾乎是下意識把江卿拉到自己身后,冷著臉說:“先不說當年的事真相到底如何,她已經做了五年牢,你還不放過我女兒,楚寒爵,不要以為我們江家敗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卿望著母親消瘦的背影,被母親護在身后,她心里很暖,但現在不是讓母親為自己操心的時候。
母親身上還有病,她不能再讓母親為自己擔憂。
她扯了扯母親的手,看到母親扭頭看自己,她搖頭道:“母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等下跟你解釋。”
說罷,她沒管楚寒爵,朝著陳佳佳道:“陳佳佳,我再說一遍,我父親沒有給我母親留一分錢,至于我母親的醫藥費都是楚寒爵交的,現在你已經清楚了,就不要再因為此事來煩我母親。”
陳佳佳可不信江震驊真的一分錢沒有留給陳佳佳,當年江震驊出事,江氏集團股票大跌,最后也不知道被誰給收購了,收購公司的錢雖然還了銀行但肯定還有剩的。
陳佳佳一口咬定沒有,她可不信。
不過礙于楚寒爵在場,她只能咬牙點頭,“我知道了。”
她正欲走,江卿喊住了她,“等等,錢我們是沒有,但陳佳佳,你是不是忘了,你跟陳家那老太婆欠我們江家的是不是該還了?”
“我們啥時候欠江家錢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最后四個字,在觸及到楚寒爵冷冽的眼神,陳怡如話鋒一轉道:“江卿,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你怎么能信口開河呢?”
江卿聲音冷了下來,“陳家當年不過就是個小作坊,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我母親給陳家的錢,前前后后下來好好幾千萬,還有你們平時在我母親這里拿的首飾古董折合人民幣也幾千萬。”
“這些東西當年我母親都記了帳,陳佳佳,錢和首飾古董全部都還給我們,至于首飾,折合現如今的市場價一并還給我母親。”
“如不然,我不介意拿著賬本上門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