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整個房間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
楚寒爵只覺得心里憋悶的厲害,他語氣嘲諷,“你倒是自覺。”
江卿跪的筆直,“不敢忤逆你。”
“好一個不敢忤逆我。”楚寒爵冷笑一聲,“所以哪怕你口口聲聲說你有罪,但你心里依然覺得自己很無辜是嗎?”
“江卿,你怎么這么會裝?”
江卿沒說話,她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滾上來!”
江卿身體頓時一僵,放在膝上的雙手也驟然握緊,她緊抿著唇瓣沒動。
楚寒爵臉色黑了,“要我抱你上來嗎?”
江卿一直在跟自己心里做建設,她跟楚寒爵睡了不止一次,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當做是被狗咬了。
思及此,江卿緩緩站起身,身體猶如千斤重,她很想逃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在男人的注視下爬上了床。
身子剛爬上去,手腕便被一道遒勁的力道攥住,緊接著她便被壓在了身下,緊接著,男人的身體壓了下來。
江卿呼吸都停住了,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幾乎是本能的反抗,但雙手卻被男人按在了頭頂,吻也接踵而下。
周圍的氣溫逐漸升高,江卿白皙的皮膚也逐漸變為粉色,她只覺得眼前暈的厲害,好似被人攀上了高峰,到達了云端,身體軟的一塌糊涂,稍有不慎便會掉下來。
楚寒爵吻著她的耳垂,忽然一滴眼淚落在他的臉上,他的動作猛地頓住,攥著她腰的手驟然用力。
疼的江卿皺眉,她一睜眼便看到楚寒爵目光審視的望著自己,心里登時咯噔一聲。
楚寒爵盯著她看了十幾秒,而后放開她的腰躺在了床上。
他抬手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摟過她的腰閉上了眼睛。
江卿一動不敢動,等了好一會兒,耳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身體也僵的厲害,她稍微動了動。
“不許動!”男人聲音暗啞。
江卿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直僵著身子靠在他的懷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卿實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覺睡著了。
.......
江卿醒來的時候,楚寒爵沒在臥室。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楚寒爵現在的性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她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他。
想到昨晚,江卿只覺得頭疼。
她本以為楚寒爵會獸-性大發,結果他只是抱著自己睡了一晚。
楚寒爵的反常,讓她看不透。
江卿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離開臥室,便看到楚寒爵坐在沙發上辦公,她腳步猛地頓住。
楚寒爵聽到聲音,抬頭便看到江卿傻傻的站在原地,皺眉問:“站在那里做什么?”
江卿呆呆的有些沒反應過來,“你怎么還在......”
白天楚寒爵基本上都是去了公司,也就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來天上人間。
“這么不想看到我?”楚寒爵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江卿慌忙搖頭,“沒,我先去洗漱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進洗手間的時候,疑似聽到了身后傳來楚寒爵的笑聲。
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以前她還是楚夫人的時候,基本上一個月都見不到他一面,盡管如此,她還是會每天中午做飯讓人送到公司給楚寒爵。
甚至每天晚上她都會做楚寒爵喜歡的菜,哪怕楚寒爵不回來,她每年如一日的做,就是希望楚寒爵偶爾回來的時候能吃上她做的菜。
以前她多希望楚寒爵能在家待一會兒,哪怕只是一會兒,可是現在楚寒爵在她身邊待的時間變長,卻不是她想要的了。
果然,真誠打動不了人心,只有套路得人心。
都說會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果然是沒錯的。
江卿站在鏡子前,收拾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始洗漱。
洗漱完出去,楚寒爵已經處理完工作了,他朝江卿招手,“過來。”
江卿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楚寒爵拿起旁邊的醫藥箱放在桌上,而后從里面拿出紗布和藥,面對著江卿,“手伸出來。”
江卿伸出手,楚寒爵抬手把她手術的紗布拆掉。
看到她手上的傷已經在恢復了,輕聲道:“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還有你身上的傷疤,我會聯系國外醫生給你做祛疤手術。”
江卿搖頭,“不用了,就這樣留著吧。”
楚寒爵還以為她是擔心手術不成功,于是說:“你放心,國外的祛疤手術技術很成功,不會有任何風險。”
“我不想做。”江卿拒絕了,這些傷疤都是燒傷,是她愛錯人的見證,她要留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