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趙先生,張某感激不盡”
一轉頭卻變了臉色,整個人都冷淡了起來,在商戰中一向無往不利的他自然是個人精,很明顯就看出了療養院和趙牧之間的沖突。
能治療他父親的人是趙牧,他當然不會向著療養院,當即便表示自己要等趙牧,因為他和這群人又沒什么交集,行事便更加沒有顧忌。
畢竟商會會長還是療養院需要仰望的存在。
這人只要有權有勢,就會大氣很多。
“我看今天這院就不必入了,我回去等趙先生療養院開張吧。”
說完也不顧院長的挽留,帶著父親回到了家里,安然等待趙氏療養院的開張。
趙牧沒有讓他多等,砸錢開路,僅僅一個月之后,趙牧的起興療養院就在原本那個療養院的對面開張了。
“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呀?”
陳大為好奇的問。
“建立這間療養院不過一時興起。”
趙牧笑了笑。
“所以就叫起興了,恰到好處。”
因為時間緊張,也沒有如何裝修。只是在原來牧場的基礎上,設置了許多貼近自然的裝修風格。
把療養院布置的和醫院大相徑庭。
雖然沒有對面那么華麗,卻看起來親切,自然讓人感到非常放松。
這才是療養院應該有的樣子,太過冰冷的設計只會讓人感覺壓抑。
不過那種只是為了圈錢,蓋大房子給外人看的,療養院是不會注意這種有關病人感受的地方的。
也就不會明白為什么起興療養院在短短時間內就如此廣受歡迎。
起興收費不低,但是醫療效果卻對標醫院,而且對于實在有難處的病人,也會有專門的幫助扶持。
可以說是既有療效又有良心。
再加上張會長的宣傳和帶動,一時之間可以說是生意興隆。
人情往來嘛,無非也就是那么些事兒,投其所好,共同語言。
為了討好張會長的大有人在。
對面療養院的客戶都是一些高端人群,這些人群里需要討好張會長的人太多了,看張會長將自己的親爹送進了起興,一時間紛紛跟風效仿。
萬一哪天就能碰上張會長呢,甚至都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能在會長那里掛張臉,就夠他們受益無窮了。
能量強的人就是這么吸引力大。
而另一方面,哪怕是不需要去討好張會長的人,也實在是不敢把自己親屬放在對面那個療養院里了。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只虐待窮人,需要在療養院里24小時貼身護理的,絕大多數病人都沒有什么表達告狀的能力。
而信任的崩塌只需要一瞬間。
為了自己親人朋友的安全,剩下的客人也都將自己的親人從那家療養院里接了出來。
大家之所以愿意花那么多錢在這種昂貴的療養院里治療,生活無非就是為了給親屬更好的環境,結果反而讓親屬遭到了虐待的風險。
怎么可能呢?
誰也不是冤大頭,當然不會去花那個冤枉錢。
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海市都不敢再往對面送客人。
而原本在里面的則是迫不及待的往外轉,離他最近的起興療養院就成了所有人的首選之地。
“我說師弟,這算不算是大發不義之財?”
陳大有笑著拍了拍趙牧。
“不義之財,見者得之。”
趙牧也笑著回復。
他們最近心情都不錯,不僅給大師兄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還因此居然真的得到了一家生意興隆的療養院,實在是雙喜臨門。
而大師兄的治療也有了一些起色。
雖然現在還沒能恢復神智,不過已經漸漸的可以穩定的坐著,偶爾還能下地走一走。
可以說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幾家歡喜幾家愁。
“什么?一個也沒有了?”
豪華療養院院長已經幾天沒睡好覺了,此時雙眼布滿紅血絲,乍一看實在是有點可怕,那天趾高氣揚的狀態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歇斯底里,看起來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困獸。
看見他這個狀態,底下的人也不敢干什么,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匯報。
“是啊,院長,剛剛最后一個原本在國外的女兒特意飛回國,把她母親接走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聽到了這個消息,院長反而冷靜了下來,畢竟他已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此時什么尊嚴什么面子,他都已經無暇去想了,最重要的是,他得活下去,要保住自己療養院院長的身份。
他決定徹底向趙牧認輸。
“哼,等我……”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話,只是眼底的陰沉一閃而過。
隨后便收拾好自己,到了對面等著。
傍晚七點,趙牧下了班。
這是療養院開張到現在,他第1次準時下班。沒辦法,剛開張需要的事情太多了。不過這也算甜蜜的負擔。
畢竟對面有人閑的摳腳呢。
趙牧悠哉悠哉地想。
卻突然看見有個人從車上開門下來,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
什么玩意?
趙牧心想,居然是老熟人。
“求求您,求求您饒我一命吧!您高抬貴手,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了我這一馬吧!”他在地上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趙牧被嚇了一跳,旁邊路過來來往往的家屬,看見這邊的動靜指指點點,其中有一些家屬就是原來豪華療養院的顧客。
看見曾經可能虐待過他們親人的院長,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只覺得大快人心。
“罪有應得啊……”
“真是活該,那么多病人,造孽哦。”
“他怎么還有臉過來啊?”
院長聽著這些人的話,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雖然早就做好了決定,但是,被這些人指指點點,他還是感到一陣痛苦。
等我東山再起……
這種人本質上就是一條毒蛇,哪怕打疼了他一次,他也會只是蟄伏起來等著下一次繼續咬人。
院長沒有等到他期待的那句話。
趙牧不是傻子,療養院院長之所以現在跪在這里求自己放過他,并不是因為他作為院長對自己曾經虐待過病人感到懺悔,而僅僅是因為他勢不如人。
衣冠禽獸,半點兒沒有為自己曾經縱容或直接虐待過許多病人而感到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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