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詞條系仙人 > 第21章 探山軍
  ……

  不解歸不解,吳宣還是走上前去說道。

  “草民岐山吳宣,奉縣尊周牧之命,求見探山軍虞候陳芝豹。”

  值守的士兵被驚醒,本面露不快,聽到是岐山縣令派來的人,卻也不敢發作,只是擺手道。

  “進進進,虞候此時當在校場擲骰。”

  吳宣愕然。

  我說什么,你就信?

  軍紀如同一坨狗屎,簡直爛的不能再爛了。

  卻也不說什么,借道同路,安穩混進京都自有其他路可走。

  待他走進軍營,校場上雜草叢生,軍鼓破了一個大洞,生出青苔也無人清理,營房破破爛爛,與乞丐之所具無甚差別。

  這是常年如此,才會變成這副模樣,而不是近期的事。

  軍中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整個大離朝到底爛到什么樣了。

  “大大大!”

  “小小小!”

  軍中將領似乎都參與了這場賭局,都頭、十將、虞候……

  與尋常兵卒不同之處在于,他們身上的皮甲雖然陳舊,保養的卻不錯,身邊多半擺著刀兵。

  吳宣要找的陳芝豹,便一腳踩在八仙桌上,手上拿著酒甕,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仰頭便往嘴里倒。

  體格倒是強健無比,平日里沒少油水。

  “陳虞候,在下吳宣,奉岐山周縣令之命前來送信。”

  “嗯?”

  陌生的聲音讓賭局熱烈的氛圍冷卻下來,吸引眾人注意,陳芝豹見狀偷偷掀開骰蠱一角臉色一變。

  一屁股坐在八仙桌上把骰蠱直接碰落地點,大大咧咧道。

  “周牧那死胖子可是有事求我?且把信函拿來。”

  “好。”

  吳宣依言送上信函,那陳芝豹起初還不在意,但沒一會兒功夫便嚴肅起來,帶著狐疑又審視的目光看著吳宣。

  “小宗師?”

  “自然。”

  信函上提到吳宣在岐山的戰績,以及他的年齡……剛至十五,舞象之年!便有這般恐怖的武道修為。

  陳芝豹本能反應就是不信。

  他當年修行中乘武道【八鍛功】,前段日子才突破到巔峰之境,具有近千斤的蠻力,自持在這閩城已是一流。

  誰知隔壁來個舞象少年就是宗師?這不扯犢子么。

  “周牧那老家伙不靠譜,且與我過手一似。”

  “可。”

  吳宣雖不喜,但也明白適當的顯露武力,有助于他站穩跟腳,免得之后受這些**的麻煩。

  “接好了!”

  陳芝豹哈哈大笑間,一腳踏在八仙桌上,直接將桌子踏的四分五裂,整個人騰空而起,拳擊吳宣面部。

  他卻面不該色。

  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對他來說都太慢了,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微微側身,便躲過陳芝豹的急襲。

  龍罡·探龍手!

  些許罡氣從手上穴道噴涌而出,側面證明他修習的上乘武道,內氣便是證據。

  僅這一手,便扣住陳芝豹的腕部,巨力之下動彈不得,強行掙脫只會導致筋骨齊斷。

  這讓陳芝豹駭然失色。

  “停停停,我輸了。”

  這下,連陳芝豹手下的那些將領也感到震驚,黃口小兒就有這般能力,日后不是要上天啊?

  從剛才的舉動就能發現,陳芝豹壓根不在乎面皮,只看重利益。

  他跟周牧都是皇后一脈的人,只不過沒有受到重用罷了,如今發現這般武才,獻上去或許就能擺脫在這窮鄉僻壤混日子的生活。

  日子人也有上進心。

  立馬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吳小兄弟,你來的正好,再過三日探山軍便要出發前往平野原,趕路過來想必累的不輕。”

  “等會便去春風樓消遣如何?”

  “閩城雖然窮困,卻也有一些特色,那山民中有許多姿容奇異女,端的喉舌之功了得,可讓令人直達云霄。”

  吳宣默然,他暫時對女色不感興趣,以純陽之身練武效率更高,這是先天功的特色。

  當然,若是遇到心儀女,或破戒乎?

  玩只因還是算了吧,他怕染病。

  “不了,某武功特殊,暫時無法沾染女色。”

  “那便去山珍閣,好生滋補一頓。”

  “可。”

  吃東西,他倒是不拒,陳芝豹大喜,招呼上同僚便勾肩搭背朝城中走去。

  吳宣卻想的更多。

  這探山軍本來是為防止山民沖城,與賊匪盤踞所設,調去平野原看似不合理,卻又非常合理。

  這破爛軍隊比之鄉兵也差不多,留不留都沒差別。

  陳芝豹在這里是雞頭,去了平野原連鳳尾都算不上,多半是與某路皇后派的諸侯匯合,集結力量與其他派系角斗。

  沒本事,便會死。

  他卻一副高興不已的模樣,還以為受了重要,安心調遷。

  只一武夫罷了,吳宣不愿深交。

  好生在閩城享受了三天的口腹之欲,連帶著小白馬也得到最好的照料。

  三日后。

  騎著馬,吳宣與陳芝豹并行在軍伍前頭,這支五百人的隊伍毫無紀律可言,累了就歇,聊天打屁不斷。

  還有一支七十人的民兵倒是不錯,他們是征用過來負責押送糧草和軍械的,比較木訥,說什么就是什么,看上去更像軍伍士兵。

  此行前去平野原,需要行軍月余。

  而平野原有一天關,名為“青山關”,乃天下第一險,各路王侯將在這里匯集。

  青山關以內是姜氏的土地,青山關以外則封了許多王侯,擁有立法、練兵、自治的權利。

  名義上是姜王封的諸侯,實際上和土皇帝沒差別,甚至諸侯體系的官僚效忠對象也是他們的王,而不是姜王。

  這就很有說法了。

  姜氏開國土地多、廣、皆肥,且有共同打天下的情誼在,自然沒問題,可往后數代,子孫越來越多,地越來越少。

  不夠分!

  便會催生出各種矛盾,先輩的情誼不是他們的情誼,自然早早拋之腦后,互相之間亦有戰爭。

  前任姜王倒是處心積慮削藩,卓有成效。

  收回了立法權,兵權一直想動卻礙于本朝兵力的衰弱不敢太過,遲遲沒有成效,郁郁而終。

  到了這代剛死不久的姜王,更是依托答辯,在他的生涯中,唯有二字貫穿人生——“享受!”

  十八路諸侯進京勤王,根本無法阻攔。

  大勢如此,又有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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