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儷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田雨嵐早已帶著一嘴的五糧液離開了。
時間緊迫,沒法體驗其他項目,有點小遺憾。
顧韶元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只穿了一件真絲睡衣,露出兩條大白腿的便宜老婆,也覺得索然無味。
“她什么時候走的?”
南儷反倒興致勃勃的走過來,坐在顧韶元腿上。
“在你出來的前幾分鐘,我說要送她回去,她說不用,我讓她把茶幾上的香蕉帶回去,她還說不用。”
“我就奇怪了,說了她一句‘給你吃的,又不是讓你用的’,她還生氣了,罵我是臭流氓,還拿拖鞋扔我,那人真是沒素質,沒禮貌。”
“你本來就是臭流氓。”
南儷環著顧韶元的脖子,正準備對這個臭流氓做點更流氓的事,突然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忍不住低下頭,在他身上嗅了起來。
“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好像是田雨嵐的吧?”
霧草!大意了!
剛才應該第一時間去洗澡的……
顧影帝臨危不亂,狀似不耐煩的把便宜老婆的臉推到一邊,反手告了田雨嵐一狀。
“別嗅了,就是田雨嵐身上的,她剛才趁你洗澡的時候勾引我。”
“什么?田雨嵐勾引你?”
南儷怔怔的看著自家男人,“她為什么勾引你?”
“還能為什么?出不起顏子悠的學費,就想在我這想點辦法。”
“你們在我洗澡的時候,沒發生什么意外吧?”
問話的時候,南儷臉上的狐疑越來越濃。
“總共就半個多小時,能有什么意外,我有那么快嗎?”
南儷一想也是,這魂淡哪次折騰自己不得一個多小時,半個小時根本不夠用。
然而她忽略了,背著老婆偷偷摸摸的時候是有情緒加成的。
尤其在南儷隨時都有可能出來的情況下,縱然以茶茶的耐久,也經不住這樣的危險環境的刺激,很快就哆嗦了。
茶茶緊張極了,如果便宜老婆伸手摸一摸,就會知道他倆有沒有實質性的接觸了。
南儷倒是沒有太多懷疑,畢竟她可是見過樊勝美的,比田雨嵐更年輕漂亮,顧韶元犯不著多此一舉再勾搭田雨嵐。
去掉了疑慮之后,南儷又憤憤不平的怒罵起來。
“那個女人怎么能這樣啊!她自己管不住老公,就來勾搭別人的老公,真是太不要臉了。”
“可不是嘛!我估摸著田雨嵐可能是被刺激過頭了,有點自暴自棄,不然以我跟她的關系,哪能跑來勾引我啊。”
南儷點頭,“她在路上還跟我說,要是顏鵬把她逼急了,她就把那頂帽子給他還回去,我當時還以為她只是說說,沒想到來真的。”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來勾引你啊!那個女人簡直瘋了,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呢。”
顧韶元完全沒有替田雨嵐說好話的意思,跟著南儷一起把她從里到外批判了一遍。
等到南儷終于消停下來,才問,“老婆,你連樊勝美跟徐麗都能接受,為什么接受不了田雨嵐?”
“名義上我們是姐妹關系,你是她姐夫,小姨子勾引姐夫,那成什么了!我警告你,其他女人我不管,田雨嵐不行,連想都不準想!”
“放心,以后我堅決跟田雨嵐保持距離,這總行了吧?”
誰敢說負距離不是距離的一種?自己也不算違約。
“后來呢?她沒對你做什么吧?”
南儷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詢問詳細的過程呢。
“怎么沒做,你一進浴室,她就脫了外套纏上來,還說讓我給她標個價,當時把我給嚇得不輕……”
嗯,主要是害怕南儷突然從浴室里跑出來。
“然后呢?”
“然后她就主動索吻。”
“怎么吻的?是不是這樣?”
南儷抱著顧韶元的脖子吻了上去。
顧韶元這才注意到,便宜老婆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已經進入狀態了,目光水盈盈的,春意盎然。
這個發現令他很意外,等到唇分以后,試探著說,“她不光吻我,還在我身上亂摸。”
南儷的熱情瞬間被激發了出來,纏著自家老公進行情景再現。
“不是你這樣,田雨嵐是這么做的……”
“對,就是這樣……”
“……不要叫老公,跟田雨嵐一樣叫姐夫……”
“田雨嵐還跪在我面前,你……哎呀儷儷,地上涼,你快起來……”
顧大官人還能怎么辦?
只好一邊拿田雨嵐刺激南儷的情緒,一邊享受她熱情似火的服侍。
……
一場酣暢淋漓的出汗之后,南儷累得手酸嘴麻,扶著腰回到臥室,倒頭便睡,顧韶元美滋滋的洗了個澡,回到床上。
剛剛睡下沒多久,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韶元拿起一看,是何憫鴻打來的電話,不禁有些奇怪。
“不看都幾點了,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
“顧哥,嗚嗚……余初暉太過分了!”
“她又怎么你了?”
顧韶元挺煩的,以前沒有跟余初暉在一起,他是準備先攻略何憫鴻的,因此對她抱有極大的耐心,現在覺得這妹子真煩人。
“余初暉剛才跑去韓家把她媽媽帶走了,我說了她幾句,她就把我一起拉過去,讓我接替她媽媽干活……”
顧韶元反應過來,之前忘了提醒余初暉,別跟韓家人吵起來,沒想到余初暉還是沒忍住,這邊的工作剛確定好,那邊立刻去韓家吵鬧。
前文也說起過這件事,余初暉的做法不合適。
韓家人小心眼,答應好的事情出爾反爾,對余媽媽防備心比較重,這些都是他們的過錯。
余初暉要么在知道情況的第一時間,就義無反顧的帶走母親,表示尊嚴比薪水更重要,我們哪怕不要八千多塊的工資,也不受韓家的窩囊氣。
要么跟韓家人約個時間,帶著律師談解約。
她一樣都沒選,在給母親找好退路以后,半夜跑去吵鬧。
說白了,余初暉就是想在臨走之前折騰一下韓家人,小小的報復回去。
站在一個女兒的立場上,余初暉想報復一下韓家人,這個想法說不上錯,誰受了氣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余初暉真正錯在,看似謀定而后動,實際上表現的像是在無理取鬧,給人感覺像個罵街的潑婦。
至于何憫鴻,她的行為就更惡劣了,完完全全站在上帝視角去批評余初暉,可她不是上帝啊,有這個資格嗎?
聽完了何憫鴻哭哭啼啼的講述,顧韶元的忍耐到了極限。
“余初暉說得對,你的確應該以身作則,代替余媽媽照顧一下那兩個老人。”
何憫鴻愣了好久才回過神,“顧哥,我被余初暉欺負的那么慘,你怎么還站在她那邊?”
“你要是這么問我,我也得反問你一句,韓家給了你多少錢,你要這么不遺余力的替韓家說好話?”
“我……我沒收韓家的好處,事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余初暉大半夜的不打招呼就帶走她媽,留下兩個癱瘓在床的老人,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她于心何忍?”
“不是有你在那嗎?你受點累,多等一會吧。”
何憫鴻氣急,脫口而出,“他們之間的事跟我無關,我干嘛要照顧兩位老人啊。”
“你還知道這事跟你沒關系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一句反問徹底把何憫鴻給問住了,嘴里支支吾吾起來。
過了一會,才訥訥的問,“顧哥,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做得不對?”
“你還是那個老問題,潛意識里認為余初暉跟你是一個層次的人,你覺得你可以說她,有資格說她,更重要的是,說了她以后,不會有你承受不起的后果。”
偷拍她的猥瑣男她不敢站出來指證,余飛雪的堂哥隨便一個表情都能把她嚇得鉆桌子,在那些賣假貨的團伙面前,更是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偏偏面對余初暉,她就很有勇氣。
“說白了,你其實就欠一頓揍,如果在你教訓余初暉的時候,她反手給你倆耳光,你早就消停了。”
何憫鴻難受極了,想不明白,顧韶元以前不是這樣子啊,怎么突然對自己態度大變。
“我也知道我做的有問題,可我就是控制不住,那兩個老人躺在床上,又動不了,真的很可憐……”
顧韶元煩透了。
“何憫鴻,這是我最后一次聽你長篇大論講述你的狗屁道德,我真的對你厭煩到了極點,我教你怎么應對你心里那股愛管閑事的欲望,你聽了一次就放棄了。”
“你還想讓我怎么說?贊揚你高尚的品格,大公無私的是非觀?得了吧!你活到現在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就是因為你思想狹隘、屁事還多,為什么就不反思一下自己呢?”
“言盡于此,以后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喂……喂……”
何憫鴻靠在走道的墻壁上,看著已經黑下去的屏幕,委屈的皺著一張小臉。
“他們怎么能這樣啊!那兩位老人真的很可憐,難道我說兩句都不行了嗎?一個個都嫌我事多!”
“完全就是冷血、冷漠,麻木不仁!”
……
顧韶元后悔了。
一開始,他是抱著拯救何憫鴻的想法跟她接觸,看過原劇,挺同情她的,然而經歷過這么多事,真的感覺這妹子無可救藥了。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應該走戚牧的路線,控制住她,把她帶走,用甜言蜜語為她編織一個美夢,基本上就沒什么問題了。
哪像現在,自己反倒成了何憫鴻埋怨的對象。
既然她想繼續當個蠢貨,那就不管了,隨她去吧。
顧韶元直接拉黑了何憫鴻,繼續睡覺。
可是剛剛睡下不久,余初暉的電話又過來了。
“我說你倆是不是商量好的,就是不想讓我睡覺?”
余初暉立刻反應過來,“是不是何憫鴻又打電話告狀了?我就知道,她除了向你告狀,也沒別的本事了。”
“反正你現在搬到十九號樓去了,以后離她遠點。”
余初暉很驚奇,“我以為你會批評我幾句呢。”
“吵鬧是最低端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你其實可以嘗試一些讓韓家人說不出話的辦法,比如不帶你媽走,讓她繼續留在那里,工作做一半丟一半,動不動打電話請假,這樣更能折騰韓家人。”
“過不了幾天,她們就會求著你們走人了。”
余初暉抿嘴而笑,“要是我媽三天兩頭請假,姓韓的可不得兩邊跑,一邊照顧兩位老人,一邊還要照顧坐月子的女兒,累死她也辦不到。”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再想它了,需不需要我派律師過去跟韓家人談談解約的事?”
“那倒不用,合同已經拿回來了,韓家也給結清了工資。”
余初暉語調輕快,仿佛在為自己的豐功偉績沾沾自喜,顧韶元也懶得說她。
“那就這樣吧,掛了。”
“哎哎哎別掛,你還是訓我幾句吧,這樣我心里更踏實一些。”
“怎么著,我不說你,你反而睡不著了?”
“我知道你肯定對我的做法不滿意,你什么也不說,我擔心你會討厭我。”
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余初暉的自卑,顧韶元想了想。
“這樣吧,改天我去你那里,你跪在床上,雙手抓著腳跟,這樣的姿勢更有利于教學。”
直到茶茶掛了電話,余初暉都沒想明白,那樣的姿勢跟教學有什么關系。
直到真正跟顧韶元一起實踐過以后,才明白其中的美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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