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石臺的上空。
就算南宮靜淵以及唐斬等登天門門徒,再高傲,此刻也能從那些九州修士的反應中,看出楚夜等人的不尋常。
因此,不論是南宮靜淵還是以唐斬為首的登天門門徒。
都顯得很克制。
和所有的九州修士一樣,用目光注視著楚夜一行人。
想要弄明白這些人身份,以及他們出現的目的。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戴著鬼臉面具的丑奴從楚夜的身后走到了紫玉石臺的邊緣。
面對紫玉石臺的上空以及四周的所有修士。
略顯枯澀的聲音緩緩響起。
從紫玉石臺的頂端開始蔓延,逐漸的傳遍了整個天斷山脈。
無論是在紫玉石臺的四周。
還是天斷山脈的每一個角落。
都能聽到丑奴的聲音。
“奉逍遙王令,自今日起。”
“九州之內,非大周子民者,諸仙禁行!”
丑奴的話語很短。
卻一字一頓,如同震世的驚雷炸響。
隨風傳蕩,落入蠻州。
縈繞在身處于天斷山脈每一個人的耳畔和心間。
余音不絕。
使人心神震蕩。
而丑奴的開口,也如同宣判了所有九州修士的死刑。
讓在場每一個九州修士的臉上。
都多了幾分慘白的絕望。
唯有南宮靜淵和唐斬等登天門徒,還能保持著相對的平靜。
因為他們依舊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也不明白,丑奴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更無法理解,在丑奴枯澀的聲音下。
蘊含著怎樣一場翻天覆地的風暴。
紫玉石臺的上空,駱長河將輕云刀收回。
面對石臺的方向隔空喊道:
“老朽大邪宗駱長河,見過逍遙王。”
“不知逍遙王可否給老朽一個說話的機會。”
駱長河的聲音響起。
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立于血旗之上的楚夜。
只見楚夜雙手負于身后。
一雙幽邃的眸子始終彰顯著他的平靜和難以言喻的霸道。
“允!”
一個允字,無形中將駱長河的身份地位降低了一大截。
但是駱長河并未不悅。
反而恭敬的說道:“多謝逍遙王!”
這時,駱長河看了看圍聚在紫玉石臺四周的九州修士。
然后重新將目光看向了紫玉石臺的方向。
說道:“自逍遙王發布禁仙令后,我等便舉宗退至蠻州。”
“這樣的退步,何嘗不是對逍遙王的妥協。”
“我們不愿入紅塵立府。”
“更不愿和逍遙王為敵。”
“也不求逍遙王能收回禁仙令。”
“只求逍遙王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能夠離開九州。”
“如果這對逍遙王而言……算是一種恩賜。”
“我大邪宗駱長河今日,愿替九州……”
“求逍遙王開恩!”
說罷,駱長河屹立于虛空間的身軀,就這樣朝著楚夜的方向跪了下去。
看著那道行將朽木,卻力證不朽的強者。
紫玉石臺四周所有的九州修士,包括南宮靜淵以及唐斬等登天門門徒在內,無不動容。
九州修士的動容。
是因為他們在駱長河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悲涼。
南宮靜淵和唐斬等人,則是因為駱長河的自身實力。
駱長河畢竟也是一尊力證不朽的強者。
哪怕大限將至,也不至于如此折辱自己。
那個被稱作逍遙王的少年。
到底有何力量,能讓一尊不朽強者屈尊下跪?
南宮靜淵和唐斬等人依舊不明白。
但也察覺到了氣氛越發的不尋常。
他們從駱長河的口中已經得到了這些九州修士涌入蠻州,進入天斷山脈的原因。
就是為了離開九州。
而離開九州除了游渡那兇險的無盡海域之外,剩下的唯一途徑,就是翻越登天門……
這也是最適合九州修士的途徑。
想到這里,唐斬已經悄然對身后的一名門徒使了個眼神。
門徒會意,隨之悄然離去。
對于唐斬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楚夜等人。
不過楚夜沒有開口。
便無人阻攔。
或許,這也是楚夜想要的結果。
面對一位不朽強者的下跪,楚夜的目光中依舊只有平靜。
回應駱長河的,也只是那并不意外的答案。
“你們可以選擇離開。”
“但你們身后的殺戮卻不會停止。”
“曼陀羅血旗已立,沒有人能活著打破死營的秩序!”
楚夜的回答讓駱長河的目光變得黯然無光。
聲音也變得無比的悲涼:“逍遙王的心中當真沒有憐憫嗎?”
駱長河很想在這一刻盡情的宣泄,釋放自己的情緒和憤怒。
可是他依舊不敢。
他并不畏懼死亡。
卻害怕看到大邪宗在自己的眼前被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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