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從拯救大鼻子龍開始的文娛 > 217 原配手撕小三
  林婉珍掛斷電話后,心緒始終難平。

  本來就算是看到瓊瑤那篇短文,她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是平鑫濤這個電話,徹底把她過去那段痛苦的回憶拉了回來。

  其丈夫王子平從外歸家后,發現了林婉珍的異狀,不由關心問道:

  “婉珍,怎么了?”

  林婉珍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王子平看到桌上的報紙,便明白了幾分。其實這一段外面瓊瑤的風波鬧這么大,妻子雖然足不出戶盡量躲避,但他就知道妻子肯定會因此而受到困擾。

  王子平語氣溫和:“婉珍,你我夫妻之間,煩惱都是互通的,有什么好隱瞞的呢?”

  林婉珍看了眼丈夫,便把剛才平鑫濤打電話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王子平聞言后也皺眉,不由冷哼道:“欺人太甚!”

  當初兩人結婚前,妻子便講述過自己的事情,王子平知之甚詳。

  以前那兩人做的事就對不起林婉珍,結果現在生了事,還要林婉珍來幫忙維護他們的名聲,這不就是往死里欺負老實人嗎?

  “婉珍,那你怎么想?”

  林婉珍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其實我這一段本來也就一直待在家中,沒有接受過采訪。只是突然有些氣憤。”

  說實話,對于之前那段失敗的婚姻,她肯定是心有不甘的,自己付出那么多卻落得這么一個結局。

  但是現在她已經再婚,嫁給了志趣相投的丈夫,兩人琴瑟和諧,過得頗為融洽,她不想再讓自己過去的經歷打亂現在的生活。

  “唉,婉珍,你就是太能忍了。”

  王子平嘆了口氣,自己妻子就是傳統的華夏女性,也具有很多傳統美德,但有時候就是顧慮太多。

  王子平開解道:

  “婉珍,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不然會成為你一輩子的心病,終究還是做個了結的好。”

  “可是我怕你……”

  王子平笑著擺擺手:“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們行得正,坐得直!

  其實你越是不說,這些記者才會越纏著你。反而等你真的把事情說清楚,靴子落地后,記者反而不會再關注你。”

  “子平,謝謝你這么支持我!”

  “哈哈,我是希望你早點把這個心結解開,不要再被過去的所困擾,今后我們日子還長呢!”

  林婉珍滿含感激之色地點點頭,心中想起了之前專門來拜訪過她的霍文希。

  ……

  瓊瑤自從發過之前那篇短文,消弭掉《青年報》帶給她的影響之后,便沒有再作聲。

  她很清楚,事情到此為止結束就是最好的局面了,接下來就低調下來,靠時間把這場風波消化掉,等到明年她的《還珠格格》續集上映后,她依然還能保持她言情教母的地位。

  而且,只要這次風波能夠度過,以后就再也沒人能拿小三上位這個問題來說事了,也算是幫她解決了一個心病!

  然而天還未亮,她就被一通電話吵醒。人上了年紀后本來就睡眠質量不好,瓊瑤皺著眉頭拿起手機,看來電人是自己丈夫平鑫濤,才松開眉頭,接起電話問道:

  “鑫濤,怎么這么大早來電話?”

  “鳳凰兒,我讓秀瓊去買了票,早點回灣灣吧。”

  鳳凰是瓊瑤的小名,她的胞弟叫麒麟。

  瓊瑤聽完心中緊了一下,平鑫濤這么大早打電話來,讓自己回灣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鑫濤,到底怎么了?”

  平鑫濤嘆了口氣,他知道瞞不住瓊瑤的,而且瓊瑤本質上是那種掌控欲很強的人,也不允許別人瞞著自己。

  “婉珍接受了采訪。”

  這一句話,直接讓瓊瑤愣在了當場。

  她想不明白,過去那個一直在乎臉面,在乎家庭,在乎孩子的林婉珍,任她欺凌都沒有爆發,被她吃得死死的。

  要爆料她應該早就說了才對,為什么林婉珍隱忍了幾十年,怎么會突然一改常態,在這時候走到公眾面前?

  瓊瑤手不自覺地捏緊,問道:

  “她都說了什么。”

  “都說了。”

  瓊瑤聞言默然,然后掛斷了電話。

  兩個小時后,瓊瑤走在何秀瓊攙扶下,走出住院樓,往停在外面的轎車走去。

  然而這時,卻突然不知從哪里,一下竄出來一大群記者,舉著話筒不斷往前戳:

  “瓊瑤,請問你對林婉珍的爆料作何感想?”

  “瓊瑤,林婉珍稱你帶來的只有傷害和痛苦,你作何解釋?”

  “瓊瑤,你現在是否承認自己的自由戀愛是自由傷害?”

  “瓊瑤,你的作品各種美化小三,從你自己小三上位的經歷中取材的嗎?”

  “瓊瑤,你到底是追求真愛還是自私自利?”

  瓊瑤被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驚了一下,然后聽到這一串問題,更是臉色愈發難看。

  何秀瓊也被嚇了一跳,然后猛然護在了瓊瑤身前,同時口中大喊:“保安,保安呢?!”

  有兩個在樓下的保安趕緊跑了過來,但是根本就擋不住這么多記者,場面一時混亂紛紛。

  不斷有閃光燈對著瓊瑤拍著,她只能本能地擋著臉,顯得頗為狼狽。

  住院樓中不少人也都從窗戶伸出頭來觀看。

  有個病人不由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旁邊一個來探望的瘦子臉上興奮:

  “怪不得呢,原來是瓊瑤啊!

  沒想到她躲在這,我這算是現場直擊啊!

  兄弟你不知道最近鬧的瓊瑤小三事件嗎?”

  “我知道啊,不過她不是親自下場辟謠了嗎?”

  瘦子面露不屑之色:

  “嘿!辟什么謠,滿嘴謊話!

  還戀愛教母呢,我看叫小三鼻祖才對!”

  見到病人露出迷茫之色,瘦子一把拿過報紙遞給他:

  “早上新鮮出爐的,據說是灣灣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

  病號拿起報紙,只見標題寫著:

  《原配現身手撕小三,揭露瓊瑤不為人知的真實面目!》

  文章頗長,是林婉珍視角的第一人稱自述,但是病號卻看得十分認真:

  “……

  第一次聽到瓊瑤的時候,還是從彼時的丈夫平鑫濤口中,瓊瑤憑借一部《窗外》名聲鵲起,也讓皇冠雜志社業務上漲,平鑫濤十分開心,說瓊瑤是一個才女。

  見到她對丈夫的業務起到幫助,我也對這個素昧蒙面的才女升起一些好感。”

  “63年初冬,瓊瑤應皇冠出版社邀請,來到臺北接受電視臺采訪,平鑫濤熱情地邀請她到我家中吃飯。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瓊瑤,一見面就給人一股柔弱的感覺。

  我像往常招待其他來家中做客的作家一樣,做了一桌美味的飯菜來款待她,并且讓孩子們和她問好。

  飯桌上,瓊瑤吃著吃著竟然開始小聲哭泣。我十分疑惑,趕忙關心她怎么了。

  她抹了抹眼淚對我說:‘平太太,真羨慕你,你溫柔漂亮,有一個好老公,三個孩子活潑可愛懂禮貌,一家五口生活地其樂融融,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我真的被你們這個氛圍所打動!’

  雖然也聽過其他人的夸獎,但是從未有過人竟然會因此而哭泣。

  我看著她副發自內心的誠摯眼神,不由對她好感大增,只感覺一下就拉近了距離,便和她聊起家庭問題。

  她提到兒子,說與我的小兒子一般大,提到整日無所事事還經常和她吵架的丈夫,瓊瑤身上那股楚楚可憐的氣質更增三分。

  我也不由從心中對她升起幾分同情,現在想想真的可笑。

  1964年,瓊瑤和丈夫離婚,獨自帶著兒子從高雄搬來臺北。而她選的住址,正是我家對面。

  第二次見面,沒想到她成了莪的鄰居,她說搬到我們家附近,就方便和平鑫濤溝通創作和出版的事情,同時她也希望和我成為好閨蜜。

  對于瓊瑤的主動示好,我十分高興,欣然接納,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自此,瓊瑤便成了我家的常客,甚至連我的孩子們也都逐漸習慣經常有這么一位阿姨的存在。

  起初,我并未察覺到什么異常,但是有一次保姆提醒我:‘太太,你不覺得先生和瓊瑤太過親密了點嗎?’

  自此,我心中升起一點警戒,一對男女經常動不動孤男寡女相處幾個小時,而且平鑫濤還經常去瓊瑤那里串門,次數愈發頻繁,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我曾找平鑫濤問過,但是平鑫濤卻解釋瓊瑤現在名氣越來越大,其創作工作量和出版社業務在快速增長,這些都是工作必須的。

  我就此壓下了心中的疑問,只得安慰自己兩人這都是為了事業,不該胡亂揣測他們。

  然而,之后卻愈發不正常起來。瓊瑤經常往家打電話,但和平鑫濤聊的根本不是工作事項,都是一些日常瑣事,甚至情侶之間親昵的話,比如“我在吃牛肉干,要不要在電話里給你喂一些。”

  后來一次,她甚至特意換上一條色彩頗為艷麗的新裙子來到我家,直接問平鑫濤:“我漂亮嗎?”

  即使是心胸再寬廣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再裝成傻子,是的,這太不合常理了!這是正常的工作關系嗎?

  終于,我實在忍受不了,去檢查了兩人時常會晤的書房。

  在那里,我搜出了瓊瑤寫給平鑫濤的情書。那些情書里是我從來都不會說出的話:

  “瓊瑤心里有把鎖,鑰匙就在平鑫濤手上。”

  “夜深了,現在你已經躺在你的妻兒臂彎里,奈何、奈何!”

  我覺得我受到了侵犯,為了我的婚姻,我決定主動找瓊瑤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我希望瓊瑤能夠主動放棄,不再介入他人之間的感情和婚姻。

  這次瓊瑤并沒有否認她對平鑫濤的感情,此時她依舊是一番柔弱可人模樣,對我請求道:

  “婉珍姐姐,我是真的愛鑫濤,他給了我新的生活,新的生命,我不能沒有他!

  姐姐,我絕不會影響你們家庭的。只要你不阻止我和平鑫濤來往,我也不會逼迫你們離婚,我們就維持現狀不好嗎?

  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們可以共侍一夫。”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瓊瑤的眼神、語氣、態度,仿佛在訴說著她的善良,她的無辜,她的委屈求全。

  然后瓊瑤竟還信誓旦旦地對這一切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話,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就都能有爸爸了,4個小孩都有溫暖的家,你如果非要改變現狀,大家都得不到幸福!”

  我被她這番話驚呆了,我完全想不到這話會是從一位頗有身份的“文化人”口中說出來的,我怎么能夠同意這樣荒唐的提議?

  這場談判,以我的落荒而逃而告終。

  兩人的私情既然已經被我識破,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我又一次找到瓊瑤,但是她的態度已然變化:“婉珍姐,我不是個壞女人,我也不止一次和鑫濤提過分手。

  可是沒辦法,鑫濤死死糾纏著我,是他以死相逼,強行將我留在身邊!”

  此時的瓊瑤不再是楚楚可憐,說這番話時底氣十足,仿佛她才是占理的一方。

  有一天,我見平鑫濤又是一夜未歸,我知道他又去了瓊瑤那里,內心實在委屈萬分,便直接打電話給瓊瑤:

  “你知不知道羞恥?你這樣介入別人的家庭,你良心何安?你的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誰知瓊瑤一點都不怕,反而囂張地說:

  “我和平鑫濤是真愛,他早就對你沒有感情了,是他自愿留在我這里的,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把他叫回去!你看他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說完瓊瑤就把電話給掛了,而我忍不住崩潰痛哭。

  第二天,我忍不住去質問平鑫濤:“你置我于何地?”

  平鑫濤卻對我說:“你比較堅強,她卻很脆弱,她比你更需要人呵護。”

  聽到這番話,我真的如遭雷擊。

  我堅強?

  當年嫁給平鑫濤時,我也是一位大家閨秀,為了支持他創業,我變賣嫁妝,懇求父親借錢創辦雜志社。

  我不僅要打理家中所有事物,還要幫雜志社校對、裝訂、搬運,我是為了誰變成了現在堅強的模樣?

  也許在平鑫濤眼中,現在的我就猶如實用的搪瓷,不好看卻耐用,裝燙的、裝酸的、裝苦的、裝辣的都沒問題,怎么用都不會破、不會壞。

  而瓊瑤是名貴的骨瓷,好看、浪漫、易碎,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現在的皇冠雜志社,也早已不需要我了,而要仰仗瓊瑤這位暢銷作家。

  自這之后,我心中的便已經有了離婚的心理準備。

  但是平鑫濤卻始終沒有和我提起離婚的事情。

  這讓我還心存希望,抱著平鑫濤只是玩玩的心態。

  另一方面,我也并不希望離婚。在三十年前,社會對于離婚人士還是抱有相當的偏見,甚至孩子也會受到周圍人的嘲笑。

  幾年之后,瓊瑤去了美利堅,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來,我聽朋友說她在那邊認識了一位大律師,兩人甚至已經訂婚了。

  我心中長長松了一口氣,祈禱她一輩子都不要再回到灣灣。

  但是天不遂人愿,不久之后,她又回到了灣灣,又回到了我的生活中。

  ……

  在我的小兒子高考后,我和平鑫濤簽署了離婚協議。

  現在回想起來,瓊瑤她是個厲害角色,名氣、金錢、感情等等她所有想要的一切,都能想方設法得到,我怎么可能斗得過她?

  我沒有辦法評判愛情至上這種價值觀是否對錯,但是人應該有禮義廉恥!

  瓊瑤口中所謂她帶來了“三個人的幸福”,真的是很可笑。

  長達16年的時間,我一直都處于精神崩潰之中,痛苦、委屈、不甘、煎熬等種種情緒都在折磨著我。

  直到簽下離婚協議那一刻,我才從這一場長長的噩夢中解脫出來,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

  我并不想去教導年輕人如何去談戀愛,但是我覺得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愛情,終究不會得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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