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人所在之地屬司州范圍，想要順藤摸瓜自然是要找到那販賣身份證之人。
一路來到關卡，這里的士兵倒是十分盡責，進出的百姓都會主動配合檢查。
雖然如今雍州算是封鎖狀態，但司州與雍州的交界之地，還是有很多百姓來往的，別說是一個國家，哪怕是兩個國家交界之地，互相通婚也是非常常見的。
所以曹擇自然不可能讓吳成海一棍子打死，百姓之間的交流還是允許的。
“這些士兵履職還是非常嚴格的，之前我也試探過幾次，基本上沒有什么漏洞。”
林翩翩實話實說，在這里調查此事這么長時間，要說最了解情況的肯定是她。
“嗯，這也是常態，有的時候往往是下面的人履行職責非常到位，反而是上面有人徇私枉法，任何時候在底層的人其實都是最踏實的。”
曹擇點了點頭，當然說出這話也是從整體上說，因為任何一個群體都有個例，不能以偏概全。
“陛下，前面有一家茶館，似乎所有的假身份證都是從這里流出的。”
聞言，曹擇眉頭一皺，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明目張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事情。
“真是好大的膽子！走，過去看看。”
剛到門口，小二便熱情的出來迎接。
“三位，進來喝點茶吧，看你們的穿著應該不是雍州人士吧？”
如今雍州的穿衣風格和其他各州迥異，小二一眼便認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是本地人？”
曹擇裝作不知，隨意的問了一句。
“嗨，這還不簡單，您瞧瞧那些士兵的服飾便知。”
“這是什么衣服？怎么如此奇怪？”
聽到這話，小二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
“客官慎言吶，這可是在雍州附近，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可有你們的麻煩。”
曹擇疑惑，不過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實在想不到會遇到什么麻煩。
“我不過是好奇罷了，小二你也太夸張了吧？”
“客官有所不知，最近有個什么督察小隊，專門負責約束人們的言行，一旦被他們發現，輕則被打一頓，重則怕是連小命都要丟掉。”
林翩翩和曹擇對視了一眼，他可不記得自己發過這樣的通知，而且他想要打造的大漢本就是言論自由的，又怎么可能如此約束？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顯然此事并沒有她們并不清楚。
“小二能否詳細說說？”
“算了吧，客官小的多說幾句，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左右的，還不如眼不見為凈呢。”
這小二混跡江湖這么多年，為人自然十分圓滑，當然也只是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罷了。
既然他不想說，曹擇也沒有追問，否則暴露了身份，大魚可就釣不到了。
剛喝了幾口茶水，掌柜的便悄悄走了過來，顯然剛剛小二已經將他們的情況告訴了他。
“幾位客官，我多嘴問一下，你們是從哪里來？是不是要去往雍州啊？”
“不瞞掌柜的，我們乃是徐州過來的商人，聽說雍州這邊生意好做，特地來探探虛實。”
聞言，掌柜的眉頭一皺，因為曹擇說的是官話，并沒有徐州地界的口音，頓時心里便懷疑了起來。
曹擇將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立馬換了口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