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一聽這話,整個心臟都抑制不住的激動了幾分,甚至隱隱有些甜蜜。
她覺得,霍少衍對她的關注果然是不一樣的。
林可兒心滿意足的離開安歌的病房后,在等電梯時,跟坐在輪椅上的江東碰了面。
之前,在江老夫人的壽宴上,江東因為調戲安歌被霍少衍打掉了門牙不說,還被霍少衍打斷了一條胳膊。
這幾天,江東是在醫院渡過的。
他天天躺病床,都躺煩了。
所以就讓照顧他的屬下推他到樓下散心。
沒想到,他會在醫院撞見林可兒。
江東對林可兒印象十分深刻,但林可兒卻對他記憶不深。
江東看到林可兒那張又純又欲的臉,整個眼瞳都驀然放大了幾分,“林可兒?”
林可兒滿腦子都是對霍少衍的愛戀,所以對江東這種雖然長的也不賴但一看就十分油膩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眉頭皺了起來,說:“我們……認識嗎?”
江東一聽這話,就忙把那日在江家壽宴上發生的事跟林可兒說了一遍,道:
“我一直想找機會表達對你的感謝,如今既然碰到了,不然我們一起吃個飯?”
林可兒聽他這么說,才記起來。
江東是江家的二少爺,林可兒不敢得罪他。
但,她也不想跟名聲爛大街的江東吃飯。
因此,她道:“二少,改天吧。改天等您出院了,我一定赴約。”
江東覺得林可兒這種清純女大學生跟他以前玩的女人不一樣,因此,他沒有像往日那樣強取豪奪。
他特別紳士的說道:
“可以。”頓了下,“那我們先加個微信?今后,你在京城若是遇到什么麻煩都可以找我。”
林可兒想著多個人脈,今后就多一條路,便加了江東的微信。
加完微信以后,林可兒對江東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已經加好了。二少,祝您早日康復哈。”
說完,林可兒就上了電梯,坐在輪椅上的江東則被屬下從電梯上推了下來。
電梯門在關上前,江東對林可兒搖了搖手機,道:“我們微信常聯系。”
林可兒勾了下唇,“好。”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林可兒笑容就冷了下去。
她不傻。
她已經被江東這個色胚給盯上了,如果她不采取主動權,早晚會成為江東盤中餐。
而想要讓江東放過她,她只有成為霍少衍的女人,江東才不敢碰她。
可是,如今卻不是她勾引霍少衍最佳時機。
林可兒有點愁容滿面的了。
……
兩天后,顧長風脫離危險,轉入了普通病房。
安歌去看他時,厲少司也在。
見她進來,厲少司一雙過分妖氣的桃花眼一瞬間就瞇了起來。
安歌感覺他看她的目光太過于毒辣,像是要通過他的眼剝光她的衣服,一探究竟。
但他目光雖然毒辣,但卻不下流。
即便如此,安歌仍然不喜歡這樣侵略性極強的感覺。
她眉頭皺了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厲少司語調懶散,“我跟顧長風是老交情,他差一點就翹辮子了,我特地過來看看。”
安歌想起之前在游輪上厲少司跟她說的那番話,她把目光落在了顧長風的身上,
“他跟我說,你的真實身份是秦家老六秦景之,而真正死在火災現場的是他的孿生弟弟,這是真的嗎?”
顧長風原本是倚靠著身后的靠枕躺著的,這會兒聽安歌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坐了起來。
他身上傷口尚未愈合,坐起來的動作弧度很強,牽扯到了傷口,疼的他臉色都白了幾分。
安歌見狀,忙驚呼道:“你不要亂動……”
“沒事。”
顧長風的聲音有些干啞。
他說完,就抬眸認真的看著安歌,“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顧長風否認的干脆。
可安歌卻不信。
安歌抿了抿唇,說道:“你好好養傷,等你出院,我們再好好聊一聊這件事。”
顧長風見安歌這是不打算放棄調查這件事了,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但終是什么都沒有說。
安歌問道:“這次要謀殺你的是什么人?”
顧長風不想讓安歌知道太多,只敷衍的道:“以前的一個仇家。”
他一個字都不肯跟安歌說,安歌也深知從他嘴里得不到半點有價值的線索,只好暫時作罷。
半小時后,她從顧長風的病房里疾步走了出來,追上比她先離開病房的厲少司。
厲少司看著她急急跑進電梯后,就對他直奔主題的問道:
“厲先生,你不是缺錢嗎?我有錢,我花錢買你幾個消息,可以嗎?”
厲少司想著顧長風對他說的那番話,所以他拒絕了安歌。
他對安歌似笑非笑般的說道:
“花錢買消息不行。”頓了下,“但,你若是花錢買我的身體,我倒是樂意之至。”
安歌眉頭皺起,
“厲先生,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不是缺錢翻身嗎?我有錢。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的錢可以……分你一半。”
厲少司看著她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的眼。
這雙眼,跟年少時追著他屁股喊厲哥哥的模樣,終于重疊在了一起。
厲少司心念微動,微微俯身,目光跟她保持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對她說:“你想知道真相,也不是不可以。”
安歌激動:“條件?”
厲少司看著她眸光水閃的桃花眼,諱莫如深的說:“簡單。我不要錢,我要你。”
安歌:“……”
“跟我扯結婚證,我就告訴你。”
安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厲先生,你就算覬覦我的美色,也不至于要跟我扯結婚證。全京城,誰人不知我是個臭名昭著的女人?
他們都說我是紅顏禍水,不僅裙下之臣無數,就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
“我不在意。”
安歌覺得這天沒辦法聊下去了。
她面色冷了冷,“厲先生,你換個條件。這個條件我做不到。”
此時電梯門開了。
厲少司率先從電梯里走出來。
他步伐很大,安歌得小跑著才能追上他。
外面在下小雨,地面濕漉漉的。
厲少司到底是擔心她會摔跤,所以走出戶外以后,他腳步明顯放緩了下來。
因為他腳步放緩,安歌很快就追上了他。
厲少司對不遠處他的屬下招了招手,那屬下就拿著傘跑了過來。
厲少司接過他的傘,然后舉到安歌的頭頂上。
安歌仰頭望著他,有些錯愕。
厲少司則難得嚴肅的對她說:“你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扯結婚證,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關于自己的身世之謎,對安歌來說,太重要了。
可是,對她來說,厲少司僅僅是跟她有過兩面的陌生男人。
讓她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扯結婚證,別說對自己不負責,就是對厲少司來說也極其的不負責。
何況,她雖然離異單身,但她馬上就會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她做不到。
因此,一時間,她愁容滿面,目光甚至有些絕望。
她無聲的抿了會兒唇,試圖用自己的想法讓厲少司改變主意,
“厲先生,我們僅僅只有兩面之緣,對于你和我來說,我們彼此很陌生……”
厲少司摸出一根煙,咬在嘴里后,就避著風口,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了。
薄薄細雨里,清淡的煙霧很快就模糊著他輪廓優越的俊臉。
他嗓音被煙熏染,顯得有幾分蠱惑,
“不,你錯了,打你從娘胎出生的那一天,我們就認識了。”
頓了頓,“我們認識了很久很久,比你跟霍少衍在一起的時間要長很多很多。”
安歌訝然:“……”
厲少司的話還在繼續:“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失憶了,完全記不住年少時的事了。”
厲少司說完,就掐滅了香煙。
他的視線從不明的遠處撤回,落在一臉怔然的安歌臉上。
良久,他低聲說道:“不記得,也挺好的。”
不記得了,就不會痛了。
秦老被斬斷的頭顱,被懸掛在秦家大門口,當年整個秦家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
她不記得了,也就忘了那些痛苦了。
此時,厲少司的車開了過來。
厲少司在上車前,將手里的傘塞到了安歌的手上,
“你想好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頓了頓,“我不僅會告訴你一切,還會想辦法幫你恢復記憶。”
就沖厲少司這個態度,安歌就篤定,她的身份一定是秦家人。
只是,她沒辦法確定,她就是秦小七而已。
厲少司的車很快就走遠了,安歌打著傘,站了許久,才因為一個電話而回神。
是霍少衍打來的。
安歌接通了他的電話,她聲音有點沙啞,“喂?”
霍少衍道:“你確定要跟我一起飛帝都?”
安歌道:“傅老不擇手段的把懷殤弄進了傅家老宅,為的就是想見我一面,我不能不給他這個臉面。”
今天一大早的時候,顧如意就打電話給安歌,說傅老大白天的派人去了她的住處,把霍懷殤給強行帶走了。
這事,就連陸淮安出面都沒用。
傅老在把霍懷殤帶走以后,就給安歌打了電話,要求要見安歌一面。
所以,這趟帝都之行,安歌勢在必行。
此時,只跟她隔著一條馬路坐在車上的霍少衍對她說:
“那你直接過來吧。”頓了下,補充道,“我在馬路對面。”
安歌抬起頭,果然在馬路對面看到了霍少衍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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