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風很快就回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安歌很快就回道:“我不希望她這個孩子出生。”頓了下,“當然,我并沒有權利剝奪她生孩子的權利。”
莫臨風看著她,“你挺特別的。”
安歌道:“莫先生,你也挺特別的。”
莫臨風瞇起眼:“怎么說?”
安歌道:“一個多月前,我們見過,當時我們握手時,你的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但短短一個多月未見,你卻滿手心的老繭……”
莫臨風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多月前,我們見過?”
安歌:“莫先生,你不記得了嗎?”
莫臨風:“我最近發過一次高燒,前兩個月的事情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最近十幾天發生的事。”
安歌又道:“你認識莫青嗎?”
莫臨風挑眉:“你認識他?”
安歌道:“他有個東西落在我這里了,我一直想還給他,但最近沒有聯系上。”
莫臨風道:“他三天前去了國外,說是治療腿疾,短期內不會回國。”
安歌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便不再說什么。
島嶼爆炸了,但莫青卻還活著,安歌覺得莫青是解開島嶼爆炸的關鍵線索。
也是尋找母親下落的關鍵線索。
兩人正說著話,江少齡找了過來。
江少齡走到莫臨風的面前,親密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臨風哥,莫姐姐說找你有事。”
江少齡口中的莫姐姐指的是莫鳶。
莫鳶比江少齡大了好幾歲。
聞言,莫臨風便皺起眉頭:“她打電話給你的?”
江少齡點頭,說道:
“她說她馬上就到這邊,我想著,我們要不要去門口接一下她啊?”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
“那個,我堂姐跟她不對付,我怕她自己一個人進來,堂姐會對她翻白眼。”
江少齡口中的堂姐指的是江青衣。
莫臨風等江少齡說完,就對她道:“晚上氣溫低,你陪安小姐回房間去,我去門口接她。”
江少齡點了點頭,“也行。”
江少齡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身上,“安小姐,我們回去吧?”
確實有點冷。
安歌起身,跟江少齡一前一后往亮起燈光的別墅里走去。
途經花團錦簇的花園時,江少齡放慢了腳步,等安歌。
安歌走到她的面前,看著路燈下江少齡那張精致又清純的鵝蛋臉,說道:
“江小姐,是有事?”
江少齡抿了抿唇,猶豫了幾秒后,才開口對安歌問道:
“我是想跟你打聽一下,莫鳶那個兒子的生父……”
安歌很快就給了自己的答案:“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頓了下,“怎么了?”
江少齡再度抿了下嘴唇,“……沒……沒什么。”
她只是察覺莫臨風跟莫鳶關系比一般親兄妹感情要更親密無間。
有一次,她撞見莫臨風將喝醉的莫鳶打橫抱回房間,在抱上樓的途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竟然看到了莫鳶意圖要親莫臨風的唇……
所以,江少齡心里才會有一些不安。
莫臨風是她的初戀,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有些事情,她得弄清楚才行。
但,她看得出來,安歌對這件事顯然毫不知情,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思及此,江少齡便換了個話題,對安歌說道:
“我聽說莫姐姐懷孕了,孩子是霍總的。對此,你難受嗎?”
肯定會不好受。
但,也不是特別的難以接受。
畢竟,自她跟霍少衍認識以來,這種事情反反復復地發生,安歌對此已經有了免疫。
因此,她很快就對江少齡說道:“會有一些不開心,但還好,心態上,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少齡視線落在她隆起的孕肚上,道:“我看你月份應該不小了吧?”
安歌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好像很羨慕,于是便問:“你很喜歡孩子?”
江少齡點頭,笑著說:
“我很喜歡小孩,原計劃是等我拿到影后的桂冠后,就退役生孩子。”
說到這,她頓了幾分,眼神有幾分黯淡,
“但,臨風哥不喜歡孩子。他說他是丁克族。我……尊重他。”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有的人,就喜歡兒孫成群,承歡膝下。
有的人,一輩子都戛然一身,是不婚不育族。
因此,安歌對于莫臨風是丁克族也沒多覺得奇怪。
她只是對江少齡說道:“你喜歡孩子,但卻愿意為他而做丁克族,看來你很愛他。”
江少齡面頰有點紅,有點羞澀地說:
“臨風哥很寵我,我們在一起時,他對我千依百順,我想,如果我離開他的話,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像他這樣疼愛我的男人了。”
安歌因為江少齡這番話,不禁深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會這么篤定?”
江少齡對安歌苦澀地笑了笑,說道:
“我雖然是江家的二小姐,但我出身不似堂姐江青衣那樣富貴,我是個私生女,母親身份卑微,我父親視我為恥辱柱。所以,從小到大,我活得并不如意。還好有臨風哥,是他讓我感受到了被愛被呵護的感覺。”
從江少齡的口中可以得知,江少齡跟莫臨風的感情應該很穩定,至少從江少齡的口中可以判定這一點。
但,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那個女人,怎么可能不希望用一個孩子來捆住那個女人的一生呢?
所以,安歌不禁想,或許,莫臨風根本就沒有江少齡說的那么愛她。
當然,這些都跟她無關。
兩人回到別墅沒多久,莫臨風就回來了。
一同進來的,還有被霍少衍抱著進來的莫鳶。
莫鳶很狼狽,不知道是在哪里摔了一跤,手臂和腳踝的地方都破了皮,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襪口。
安歌那時還在低頭跟江青衣一起玩三國殺,打算出牌時,江青衣伸手拽了拽她的手臂。
因為江青衣這個動作,安歌才抬起頭朝霍少衍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懷里抱著身形嬌弱的女人,女人手臂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脖頸,她的樣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眼瞳有些空洞。
鮮紅的血順著女人受傷的手臂往下滴,她的襪口也被鮮血染透,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安歌抓牌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緊。
她強迫自己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撤回,然后對江青衣抬了抬下巴,“輪到你出牌了。”
江青衣生氣地摔了牌,對安歌說道:
“安安,我要是你,我現在都恨不能跳起來給他們一個大嘴巴子。”
安歌濃密的睫毛微微撲閃了一下。
她將手里的牌放下,然后對江青衣笑著說:
“你馬上都要是做大明星的人了,說話做事,情緒不能這么激動。”
江青衣氣的眼睛都發紅。
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霍少衍的方向,說道:
“霍少衍,你跟莫鳶不是已經離婚了?你怎么還是跟她糾纏不清?她是自己沒有腿,還是沒有大哥在?輪到你來抱她?”
說話間,霍少衍已經將莫鳶放到了沙發上。
他將人放下后,就抬眸朝安歌的方向看去,話是對安歌說的,應該算是解釋。
他道:“我不小心撞到了她,莫臨風說自己前不久手臂受傷不能抱,所以我才抱了她。”
安歌因為他的這句解釋,目光看向他。
她其實想說,就算莫臨風抱不了,也就算莫鳶被撞斷了腿,他也可以打電話讓人過去抱她,而不是他親自動手。
但這些話說出來,有幾分無理取鬧的成分,所以話到了嘴邊就被安歌被咽了回去。
她視線在這時落在了莫鳶的身上,道:“莫小姐沒傷到骨頭吧?”
莫鳶腳踝已經完全鼓起來了,看著就傷得不輕。
莫鳶很快就對安歌回道:“不太確定,但現在走不了,很痛。”
頓了幾秒,她對安歌說道:“我聽說你是醫學圣手leo,要不,你幫我看看?”
安歌手指微微收緊了幾分,目光對上莫鳶猶帶挑釁的目光。
幾秒鐘以后,她忽地笑了一下,對莫鳶點頭:“好。”
安歌說完,就起身朝莫鳶走過去。
江青衣在這時抓住了她的手腕,惡狠狠地瞪著莫鳶,話是對安歌說的:
“你干嘛要給她看?她從一開始接近我表哥就沒安好心,被我表哥識破惡毒嘴臉甩了以后,還死皮賴臉地黏上來,一看就是動機不純。我要是你,我都恨不能把她渾身的骨頭都敲碎,給她看個屁。”
安歌知道江青衣是為自己打抱不平。
她對江青衣拍了拍手,示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青衣只好松開安歌的手腕。
安歌走都莫鳶的面前,然后半蹲下去。
莫鳶把自己受傷的腳踝搭在了她面前的沙發墊子上,對安歌說:
“我感覺應該是扭傷了,如果是骨折,我肯定疼得受不了……”
安歌垂眸,看著她鼓起大包的腳踝,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腳脖子,一番檢查后,給出自己的判斷:
“沒有骨折,是骨頭錯位了。”
莫鳶道:“那就麻煩安小姐幫我正下骨吧?”
安歌點了點頭,真的給她做了正骨。
伴隨骨頭咔嚓一聲合上的動靜,莫鳶發出了一聲慘叫。
很痛。
痛得她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莫鳶覺得安歌就是借著正骨的由頭,在伺機報復她。
因此,莫鳶一邊忍著劇痛,一邊目光通紅地看著安歌,說:
“安小姐,我跟霍總已經辦好了離婚證,你沒必要因為吃醋而伺機這樣報復我吧?”
安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道:“正骨都這么痛……”
莫鳶氣急敗壞,道: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聽說我懷了霍少衍的孩子,想讓我痛得流產?你心腸怎么這么惡毒……啪——”
伴隨啪的一聲,莫鳶的面頰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安歌在打完她這一巴掌以后,起身站了起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莫鳶,道:“我早就想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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