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熙哽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情緒有些崩潰,道:
“……你們有孩子?可是,我們將他救起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他戴婚戒。你們……是不是僅僅有孩子,其實感情卻很差?如果感情很好的話,如果他真的很愛你的話,
他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呢?對,我聽說你們有錢人,最愛搞家族聯姻,你們要么就是貌合神離的夫妻,要么就是離異的那種關系……否則,你們不可能不戴婚戒。他沒有戴,你……也沒有。”
說到最后,喬云熙的口吻十分篤定。
安歌等她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以后,波瀾不驚的對她說道:“他出事前,我們是打算復婚的。”
喬云熙聽到復婚這兩個字以后,心情雖然沉痛,但人卻冷靜了下來。
她看著安歌,說道:“所以,你們是離異狀態?”
安歌:“不錯。”
喬云熙抽出一片紙巾,擦了擦哭紅的眼睛,說道:
“那還真是造化弄人,你們……注定有緣無分。”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安總,南懷瑾是我的初戀,我把一切都給了他,我不可能會放棄他。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命。”
安歌看著她,“你把一切都給了他?具體是指什么?”
安歌目光太銳利了,像是要看穿人的靈魂那般,充滿攻擊性。
喬云熙不太擅長說謊。
她在這時低下頭,以此遮住自己眼底慌張的神色。
她道:“就是你想的那樣。男女之間該發生的,我們都發生了。我們……在床上和床下都很合拍,他很愛我,也很寵我……”
其實,因為母親喬佩蘭嫌棄男人是個窮鬼,對她管的十分嚴厲。
所以,即便喬云熙想跟男人發生關系,她也沒有機會。
總之,此時喬云熙說出這番話,不過是想要為自己爭取有利的機會,她想嫁給男人。
以前,母親反對她跟男人在一起。
如今看來,男人是身份顯赫的神秘富豪,母親肯定會支持她的。
事實上,喬云熙這番話,還是刺到了安歌的心,讓她不舒服了。
她對喬云熙開始下逐客令,道:
“如果南懷瑾想要拿回手表的話,就讓他自己帶上錢來找我要。東西,我只交給當事人本人。”
喬云熙有些難以理解,“安總,腕表是我送給他的,你交給我是一樣的……”
安歌直接打斷她,吩咐保鏢,“送客。”
喬云熙手指蜷了起來。
她在被保鏢趕走之前,對安歌說道:
“安總,有些人和有些事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無緣了。”
言外之意,不要來破壞她跟男人的好事。
喬云熙被趕出安歌的總統套房后,就離開了。
她在酒店大廳,遇到來找她的南懷瑾。
南懷瑾臉色不太好看,“不是不讓你來找她?那個女人不是你能夠得罪得起的……”
喬云熙眼圈泛紅,說道:
“你為什么要找她借錢?還把我給你買的手表拿去抵押?你知不知道,那塊手表,是我省吃儉用攢了一年的錢好不容易給你買的?你就算缺錢,你也不應該把我送你的表拿去抵押……”
“我養父病危,他的時間不等人。我開口跟你母親借,是你母親拒絕了我,我才退而求次去找那個女人借錢。”
喬云熙看出男人現在心情不佳。
這個男人,其實骨子里很冷血。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愿意娶她,她不想讓這來之不易的關系惡化。
思及此,喬云熙主動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么沖動去找那個安總。我把我舅舅送我的那套房子給賣了,我現在有錢。一百萬我給你,你去把表給要回來,好不好?”
南懷瑾很不喜歡人哭,尤其是女人哭。
他只要聽到別人哭,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哭,他就很煩躁。
他或許是出于安撫喬云熙,也或許是真的覺得應該把手表給要回來,他在這時對喬云熙開口道:
“好。我等下去把手表給要回來。”
聽到他這么說,喬云熙破涕為笑:
“真的?我……聽說她是你的前妻,你會不會因為這個而不要我?”
男人很快就出聲對她回道:
“你也說了,她是我的前妻。既然是前妻,是當初自己選擇不要的女人,怎么可能對她還會有感情?”
喬云熙其實還想說,你們還有孩子什么的。
但,她覺得,如果她刻意提出來,反而會增加自己的阻力,因此,她選擇沒有說。
她心情好了一些,“那你快去找她把手表要回來,我到車上等你?”
男人淡聲嗯了一聲,“好。”
……
南懷瑾出現在安歌總統套房門口時,安歌正在接待找上門來的陸淮安。
保鏢將他阻攔在門外,說道:“總裁正在接待客人,等客人出來后,我再進去幫你通報……”
南懷瑾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道:“要等多久?”
他等下還要去醫院陪南老漢,沒時間在這邊消耗。
“不清楚。”
南懷瑾皺眉道:“你們總裁不是生病了嗎?生病了,還接待什么客人?”
保鏢看了他一眼,說道:
“客人也可以是朋友。陸董是總裁的朋友,兩人見面聊聊天,吃吃飯,有什么問題?”
陸董?
聽起來就是個男人的名字。
南懷瑾眉頭皺的更深,“陸董?誰?我以前認識嗎?”
正說著話,房門就被打開了。
穿著藏藍色西裝西褲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長相在南懷瑾的認知里,算得上是很有味道的那種,應該相當受女孩子歡迎的那種。
他記得,南慕煙的床頭就貼了很多當紅男明星的照片,很多男明星確實長的帥氣逼人,但卻沒有哪一個男明星能跟眼前這個男人相提并論。
眼前的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他皮相精致的五官,而是凌駕于他皮相之上的那種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
他是就是那個陸董?
南懷瑾打量陸淮安的時候,陸淮安也在打量他。
他目光帶著興味,將南懷瑾至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后,原本要走的,突然轉身走回了房間。
安歌見他回來,不爽的要對他說點什么時,這個該死的男人突然俯身抱住了她,還對她說著騷話,
“寶貝,你可真是提上褲子不認賬,爽完了就不把我當人看了,你真的很無情無義!”
安歌猛的推了他一把,“陸淮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陸淮安對著她氣鼓鼓的面頰就掐了一把,然后跟她拉開距離后,說道:
“行行行,我吃錯藥了,我有毛病。下次你若是缺了,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隨傳隨到?”
缺了?
一個寡婦,還能缺什么?
缺男人的滋潤?
所以,這個女人在他做死鬼的這些年,從未缺過男人?
呵!
也是。
堂堂集團女總裁,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自己呢,何況是到了歲數以后就需求強盛的欲望呢。
“安小姐,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南懷瑾的聲音,在這時響起,打斷了安歌沖陸淮安發火。
也因為他的聲音,安歌這才反應過來,陸淮安再發什么神經病。
陸淮安就是故意的。
故意報復她。
陸淮安來找她要顧如意的地址,她其實知道顧如意的下落,也沒有告訴陸淮安。
所以,當陸淮安在看到南懷瑾這張臉時,就來膈應她呢。
安歌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可,陸淮安卻在這時跟沒事人似的走到了南懷瑾的面前。
他伸出手,拍了拍南懷瑾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
“霍總,你不在的這些年里,我對安總頗為照顧呢。”
說完,陸淮安抬腳,揚長而去。
南懷瑾好似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什么感覺,但呼吸卻比之前沉重了幾分。
坦白來說,安歌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這些年以來,最差的一次。
她前腳被喬云熙給膈應完,后腳就被陸淮安給膈應了,眼前還有個沒有解決的麻煩,她不可能心情好。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南懷瑾,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南懷瑾道:“一百萬我已經原路退回了,請把我未婚妻送給我的手表還給我。”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就轉身朝梳妝臺走過去。
那塊表被她隨手扔在了梳妝臺下面的抽屜里。
她打開抽屜,在找到那塊手表后,就朝南懷瑾的身上砸過去,“拿著東西趕緊滾,別吵我休息。”
也不知道是她扔的力氣太大了,還是男人故意沒有接住,手表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啪的一下,表盤就碎了。
按道理,質量這么好的手表,不應該會被摔壞。
但,事實上,表盤就是碎了,且時針和分針也不走了。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她搶在南懷瑾發難前,先發制人:
“你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接?你明明可以接得住的……”
南懷瑾:“安小姐,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嗎?”
安歌語塞了幾秒,道:“不就是一塊破表?賠給你就是了……”
“安小姐,這不是一塊破表。這是我未婚妻花了二十萬專門找品牌店私人訂制的,表的里面都是刻著我跟她的名字的……”
安歌懶得聽他說的這些:
“所以,你想怎么解決?表已經壞了,我說我要賠你,你說是私人訂制賠了不要。那你要什么?”
“我沒說不要。”男人很快就波瀾不驚的說道,“你這么有錢,又有實力,你帶我去這家品牌店買個一模一樣的,然后按照這個定制款,刻上字就可以了。”
安歌:“我現在生病,沒空陪你去做這無聊的事。你若是真的想要這樣做,我安排人陪你去……”
“安小姐,東西是你弄壞的,必須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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