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說:
“已經給安小姐輸上液了。正常情況下,需要三天才能緩過來。”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
“建議,這一個月都不能再做那種事了。”
霍少衍點了點頭,“有勞。”
女醫生:“那個,安小姐讓我給您帶一句話,她說……您若是再不走,她就跟您徹底決裂,不會有任何的轉圜余地,所以……”
霍少衍面色沉了又沉,半晌才開口說道:“知道了。”
女醫生很快驅車離開。
霍少衍在這之后,再次掏出手機嘗試給安歌打電話,仍然是關機。
他電話打不通,一番打聽后,弄到了安歌主臥里的座機。
他嘗試撥通這個座機的號碼,響了七八聲,才有人接。
不過接電話的并不是安歌,而是莊園里照顧安歌的女傭。
“喂?”
霍少衍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是霍少衍,你們家小姐在嗎?我跟她說兩句話。”
女傭一聽是霍少衍,便在這時朝躺在床上正在輸液的安歌看過去。
安歌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便皺眉問道:“誰?霍少衍嗎?”
女傭點頭,“是的,小姐。”
頓了頓,欲言又止,
“小姐,他說想跟您說兩句話,您要接嗎?”
安歌閉上眼,冷聲說:
“不接。”頓了幾秒,補充道,“告訴他,最近一周我都不想見他。”
女傭說了好以后,便將安歌的原話一字不落的跟霍少衍轉述了一遍,
“我們家小姐說不想見您,您還是快點回去吧。”
意料之中的結果。
霍少衍情緒并無太大的波瀾。
他對女傭道:
“你好好照顧她,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他話才剛剛說完,對方就掛斷了他的電話。
霍少衍心情陰沉到了極致。
他心情不好,所以直接打電話給江風眠,約他出來喝酒。
江風眠本來是不愿意出來的,但江青衣聽說安歌跟霍少衍有可能鬧掰了,便支持江風眠出來跟自己的表哥霍少衍喝酒。
所以,江風眠才去了皇朝酒店。
江風眠到的時候,霍少衍已經喝了半瓶白的了。
他走過去,拿腳踢了踢他的腿,笑罵道:“你就是在這喝死了,也不頂事。”
霍少衍:“就是煩。”
江風眠在他身旁坐下后,摸出手機給蕭朝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把老蕭叫過來陪你喝。”
霍少衍:“老蕭?”
江風眠因為他的困惑,才想起來他是失憶的,便解釋道:“蕭朝鳳。”
霍少衍雖然失憶了,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惡補,已經把京城的社交圈盤的很清楚了。
江風眠說出蕭朝鳳的名字,霍少衍就想到了他這號人物,是京城第一大律所的老板,是個連陰間官司都能打贏的人物。
霍少衍淡淡的嗯了一聲,腦海里閃現一個叫南瀟的人物名字。
于是,他便問江風眠,“他老婆是不是叫南瀟?”
江風眠:“是。”頓了下,“不過,你指望他老婆幫你當說客,還是算了吧。他老婆跟安歌是好閨蜜,同樣難搞。”
霍少衍沒再說話。
江風眠看他一直在灌酒,也沒有阻攔。
他是不打算喝的,因為喝醉后第二天并不好受。
蕭朝鳳是在半小時后到的。
三個大老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蕭朝鳳估計在南瀟那吃了癟,心情也不太好。
他跟霍少衍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很盡興,江風眠全程只以茶代酒。
酒過三巡,霍少衍和蕭朝鳳都喝的差不多時,江風眠對他們道:
“差不多得了,喝醉了,老子就把你們扔女人堆里,我可不負責送你們回家。”
蕭朝鳳身體后傾,倚靠著身后的沙發上,看著他,說道:
“我聽說你老婆因為偷吃螃蟹出現先兆性流產了?”
江風眠不愿意說這件事,態度冷淡:“跟你有什么關系?”
蕭朝鳳譏笑道:“我就是覺得江青衣那丫頭自從跟了你以后,過的挺辛苦的。以前,她跟唐久澤在一起的時候,
唐久澤雖然不愛她,但卻從不約束她。自從江青衣跟了你以后,現在連基本的社交圈都沒有了。我很少見她出來玩……”
江風眠不快,冷反唇相譏,“你老婆倒是經常出來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應該有三百六十天見不到她吧?我聽說,她的新戲又要開拍了,最近跟你鬧著要去非洲取景,你卻不答應?”
南瀟的新戲確實要開拍了。
因為是跨年度大戲,大國重器的那種,需要去非洲取景。
但,江風眠覺得非洲環境條件十分惡劣,他不同意南瀟過去。
今晚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跟南瀟發生沖突的。
他出來時,南瀟還在跟他鬧。
蕭朝鳳很煩,他在這時問江風眠,
“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非洲不太平,我擔心她有去無回。不想她過去。但我若是硬攔著,她跟我鬧個沒完。你有沒有什么一舉兩得的法子?”
江風眠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煙熏繚繞里,他笑意深深的看著蕭朝鳳,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對你來說有難度。”
蕭朝鳳挑眉:“什么辦法?說說看。”
江風眠道:“讓她懷孕。她之前因為二胎夭折一直耿耿于懷,若是在這個時候又懷上了,沒準她的心就能定下來呢。”
頓了頓,“不過,我聽說,她最近跟你鬧分居,你想碰她,不太容易。”
蕭朝鳳聽完他的話,就起身了。
江風眠挑眉看他,“怎么?你也想跟老霍一樣,霸王硬上弓?”
蕭朝鳳眼睛都喝紅了。
他眼睛紅突突的看著江風眠,道:
“她那個新戲,前期籌備工作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今晚能順利碰她,沒準等她正式開拍前就能叫她懷上。我不能浪費時間。”
江風眠拿腳踹他,“你是喝昏頭了嗎?你喝了酒,不適合造孩子……”
蕭朝鳳對他罵道:“怎么不適合?你跟江青衣這一胎,不就是你喝醉了之后弄上的?這不是也沒什么大事嗎?”
江風眠:“……”
蕭朝鳳走后,江風眠一抬頭,就對上了霍少衍看過來的視線。
江風眠挑眉,道:“別看我,你的問題,我是半點招都沒有。”
霍少衍把目光撤了回去,低頭繼續喝他的悶酒。
最后,自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霍少衍酒品很不錯,喝醉了不會耍酒瘋,就是思維慢半拍,人看起來有點呆而已。
江風眠抽完煙盒里最后一根煙,抬腳朝他的小腿肚踹過去,“還喝不喝了?”
霍少衍半晌才回答他,“……喝不動了。”
江風眠又踹了他一腳,“兄弟一場,老子幫幫你,走吧,送你去見你的心上人。”
江風眠將煙蒂摁進煙灰缸里以后,就走過去將霍少衍給攙扶了起來。
霍少衍身高將近一米九,個頭本來就大,喝醉后身體的重量至少是原來的兩倍。
江風眠攙扶他很不容易。
好不容易將他弄到車上后,他已經累的快要脫臼了。
他將車門關上,原地喘了會兒,才打開駕駛座的門上車。
發動車子引擎前,江青衣的電話打了進來。
江青衣雖然喜歡安歌,但她心里還是很向著霍少衍這個表哥的,她希望霍少衍跟安歌能復婚成功,而不是一直這樣鬧個沒完沒了。
“怎么樣?你幫他們沒有?”
江風眠:“他喝醉了。”
江青衣一聽這話,就有些激動:
“喝醉了?啊,你怎么能讓他喝醉呢?我不是跟你說,你要幫幫他們的?你讓他喝醉了,他要怎么去哄安歌啊?”
江風眠波瀾不驚的回道:
“喝醉了,才好操作,這事你不用管了,早點睡覺。”
頓了頓,“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就去醫院陪你。”
江青衣嘟囔道:“你到底能不能辦妥這件事啊?”
江風眠:“我今晚能讓他跟安歌睡,你說我能不能?”
江青衣聽他這么說,便松了口氣,“那我就信你一次。”
頓了頓,
“那……那你忙完回來后,能不能到西巷的步行街給我弄幾個炸串,我好想吃呢。”
這些炸串什么的對于江風眠來說就是垃圾食品。
若是之前,江風眠肯定不答應。
但,因為他總是約束江青衣的吃食,所以導致江青衣偷吃螃蟹,這才導致她出現流產癥狀的。
因此,江風眠決定滿足她,“好。”
江青衣高興,提出具體要求:“那我要多放點孜然,還有中等辣,可以嗎?”
江風眠仍然痛快答應了,“可以。”頓了頓,補充說,“不過,這次吃完,下次至少要半個月以后才能吃。”
江青衣痛快答應了,“成交。”
……
一小時后,江風眠驅車抵達古堡莊園的大門口。
他搖下車窗對門衛露出一張臉,門衛便對他客氣的打招呼,“江總,您怎么來了?”
江風眠從副駕駛上拿起一個果籃,對門衛指了指,說:
“聽說你們家安總病了,作為她生意上的深度合伙人,我特地過來看看她。”
門衛沒有多想,很快就放他進去了。
江風眠將車一路開到亮起燈光的城堡大門口。
他下車將霍少衍弄下車后,就將他攙扶了進去。
樓下的女傭見狀,都驚呆了,“江總……江總,您怎么把他給帶來了?”
江風眠朝女傭看了一眼,道:“你們家小姐睡了嗎?”
女傭道:“……還沒。”
江風眠點頭,又道:“她現在怎么樣?”
女傭如實匯報道:“小姐一個小時前退燒了,剛剛喝了點米粥,現在氣色看起來還算不錯。”
江風眠很滿意女傭這番話,他對她道:“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女傭見江風眠要攙扶霍少衍上樓,急忙上前阻攔道:“江總,您……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江風眠冷了她一眼,“會不會不太好,也輪不到你一個女傭來評判。我說了,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江風眠氣場冷,女傭不敢冒犯,只好退了下去。
江風眠在這之后,才攙扶著東倒西歪的霍少衍往樓上走。
霍少衍這會兒完全被酒精給麻痹了,意識和思維都是不清楚的,走路相當的費勁,這就導致江風眠攙扶他十分的吃力。
等江風眠好不容易將他弄上樓以后,他已經滿頭大汗了。
江風眠倚靠著墻壁稍作喘息,對醉眼迷離的霍少衍說:
“我說,你特碼的到底行不行?老子已經把你送到安歌這邊了,你別回頭直接醉死過去,你聽到了沒有?”
差不多半分鐘,霍少衍對他的話才做出回應,“你說什么?”
江風眠一個頭兩個大。
馬德,下次他再多管閑事就去吃屎冷靜冷靜。
“你老婆在跟野男人通奸,你再不去抓奸,孩子都懷上了。”
江風眠故意這么刺激霍少衍。
但,沒什么用。
霍少衍喝大了,接收信號的能力有限,他又慢半拍的對此做出了回應,
“你說什么?你老婆通奸,你要去抓奸?”
江風眠想踹死他。
等江風眠好不容易將霍少衍攙扶到安歌的主臥門口時,他感覺周身的力氣都快要被抽走了。
江風眠倚靠著門框再次休息了片刻。
等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直接抬腿踹開安歌的房門。
此時的安歌剛剛沐浴完,從浴室里出來。
還好她穿的是睡袍,不然她指定要走光了。
安歌被江風眠帶著霍少衍強闖進門而嚇了一大跳。
她甚至因為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幕,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直至江風眠把醉醺醺的霍少衍扔到了她的大床上以后,她的思維才恢復正常的運轉。
她要氣炸了,“江風眠,你瘋了,是不是?”
江風眠壓根就不理她。
他低頭,開始扒霍少衍的衣服。
嗯,五分鐘后,他把霍少衍扒的一絲不掛。
并在安歌面紅耳赤的憤怒中,將霍少衍扒下來的衣服帶走了。
他臨走前,對氣的滿目通紅的安歌說:
“他一米九的大個頭,不好搞。你最好不要窮折騰。萬一凍病了,最后辛苦的還是你自己。”
安歌都氣炸了,拿起桌面上的花瓶就朝他打過去,
“江風眠,你真是太陰損了!”
江風眠避開她打過來的花瓶后,看著她,說:
“你要是不愿意他待在你的房間,你完全可以叫你的保鏢直接將赤條條的他扔出去好了。反正,外面天寒地凍的,正好把他扔出去凍一凍,你也能解解氣。”
安歌:“你給我去死!”
江風眠很快就帶著霍少衍的全部東西走了。
他連霍少衍的手機都帶走了。
安歌感覺自己氣的都快要七竅生煙了,久久都無法平息。
“水。”
從她的大床上傳來男人低低濃濃的嗓音。
安歌認命的走過去,迅速拿過被子將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給蓋住,然后才去倒水。
喝醉的人,是沒什么意識的。
她只能用吸管插到水杯里,喂到他的嘴邊,聲音冷漠:
“水來了,快點喝。”
霍少衍聽到熟悉的女人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
被酒氣豐盈的眼眶,通紅一片。
他大腦慢了好幾拍,才確定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他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但身上卻使不上勁。
好半天,他才撐著自己的身體靠著床頭坐起來。
安歌將插著吸管的水杯喂到他的嘴邊,“快點喝,喝完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霍少衍頭很痛,思維受損。
他喝著女人喂到嘴邊的水,過了幾分鐘,他就抱著女人的被子側躺了下去,那架勢是完全不愿意再挪動一寸的意思。
安歌氣到心梗。
她重重的將水杯放回去后,就伸手去打他的肩膀,
“霍少衍,你給我起來,你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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