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霍少衍氣的肺都快要炸了,那端在快捷酒店的安歌卻全然不知。
她趴在沙發上發了一身的冷汗,等那陣強烈的眩暈感過去后,她叫了客房服務。
強迫自己吃了飯以后,她定好鬧鐘爬上了床,沉沉地睡了過去。
鬧鐘是在傍晚五點響的。
她醒來后,身體好像恢復了一些體力,頭也沒那么眩暈了。
洗漱完畢,好好的吃了一頓飯以后,換上一套黑衣黑褲黑外套。
她在胸口的地方戴上了一朵小白花,然后就抱著溫寧女士的骨灰盒前往安寶盈的訂婚宴現場了。
她要當著全京城上流圈的面,揭開安治國一家三口的惡心嘴臉,她要給媽媽討回一個公道。
安寶盈的訂婚宴設立在白玉蘭連鎖大酒店,那是全京城最高檔的酒店。
但,她因為沒有請帖被阻攔在了門外。
不過,她看到了攜帶南瀟出現的蕭朝鳳。
蕭朝鳳和南瀟看到抱著骨灰盒的安歌皆是震驚,尤其是南瀟。
南瀟看著她血色全無的臉色以及泛白的嘴唇,聲音都透著顫抖,“安歌,出了什么事?”
安歌對她擠出了一個笑,淡淡地道:“我沒媽媽了。”
南瀟鼻子一酸,眼淚差點都掉了出來。
南瀟上前抱住了她,“傻姑娘,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訴我?”
安歌鼻子有點酸酸的了,她說:
“沒事,人都是會死的,她受了這么多苦,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南瀟安撫了她一會兒,問:“你來這里……”
安歌抿了下唇,說:“我媽太苦了,但害死她的人卻無比快活,我希望她能死得瞑目一些。”
話落,蕭朝鳳就瞇深了眼,沉聲道:“你該不會要搞砸霍少衍和安寶盈的訂婚宴?”
安歌淡淡地說:
“我只是想借著這個場地揭穿安治國婚內出軌拋棄妻女的丑陋嘴臉罷了,至于會不會搞砸霍少跟安寶盈的訂婚宴,那就要看霍少在得知她的真實嘴臉后,他還愿不愿意接納她,選擇權在他手上,跟我無關。”
蕭朝鳳:“……”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所以,能麻煩您帶我進去嗎?我沒有請帖。”
蕭朝鳳剛要拒絕,南瀟目光朝他看了過去,說:
“你不是想跟我這個寡婦破鏡重圓的么?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蕭朝鳳是南瀟第一任丈夫,她的第二任丈夫在新婚夜的第二天失蹤在了戰場上,據說是死了,她已經寡婦很多年了。
有了蕭朝鳳,安歌成功進入了訂婚宴現場。
燈火輝煌的訂婚宴現場,云集全京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安治國和白美蘭正享受著達官顯貴們的巴結與奉承。
“安總和安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有女兒,但我可培養不出像安小姐這樣優秀的。”
“就是就是,安總和安夫人教育有方,不然安寶盈小姐怎么會得霍少的青睞呢。”
“我聽說安總還有個在國外的兒子,跟安寶盈小姐是一對龍鳳胎,正好我家有個年齡相仿的小女兒,安總要是不嫌棄,不然我們兩家就結為親家吧?”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一身大紅色晚禮服的安寶盈手臂挽著霍少衍的胳膊從紅毯盡頭走了過來。
傅柔和沈紅袖,跟在他們的身后。
他們一出現,現場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鼓掌聲。
司儀也趁機在這時拿著話筒,開始渲染氣氛。
躲在暗處的安歌就是在氣氛最高潮的時候抱著母親的骨灰出現在宴會大廳正中央的。
比起現場眾人衣著光鮮,她一身黑的抱著骨灰盒出現的場面就顯得十分陰森了,甚至是詭異。
她的出現,令人驚愕,更令安寶盈一家三口不安了。
只有霍少衍,目光看似平靜地看著她。
他目光緊鎖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以及她手上捧著的骨灰盒,自內心深處涌上一股說不上來的刺痛。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經讓蕭朝鳳聯系江風眠了嗎?
怎么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她沒有媽媽了嗎?
霍少衍喉骨聳動得厲害,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可除此之外,他再無別的情緒了。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傅柔感受到了周圍突然的安靜,忙問身旁的沈紅袖,“阿袖,出了什么事?”
沈紅袖:“是安歌,不知道要搞什么鬼,抱著個骨灰盒呢。”
傅柔憤怒,“把她立刻趕出去。”
說話間,安歌已經將母親的骨灰盒恭敬地擺放到了主持臺上,并從主持人手上搶過話筒。
她拿著話筒對所有人說:
“諸位,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安治國跟原配妻子溫寧的女兒,我叫安歌,今年二十歲。但,安寶盈卻比我大兩歲,我喊她一聲大姐。
諸位,聽得出來么?她是安治國婚內出軌白美蘭生下的私生女。這之后,他們不擇手段地把我母親趕出了安家。
安治國不僅拋棄妻女,還逼我母賣腎幫他渡過公司經濟危機。就這樣的人渣,你們覺得他能教出什么樣的好女兒呢?”
此話一出,現場便掀起了一股軒然大波,頃刻間就炸了。
白美蘭和安治國生怕安歌胡言亂語,不僅會攪黃安寶盈的婚事,更會讓他們身敗名裂。
因此,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撲到安歌的面前。
安治國去搶安歌手上的話筒,白美蘭則在安歌耳邊低語,威脅道:
“死丫頭,你媽雖然死了,但你還有個癡呆的舅舅在神經病院,你難道不想見他嗎?”
安歌眼瞳微震。
白美蘭見狀,瞬間就淡定了不少。
她在這時從安治國手上拿過話筒,對所有人賓客說道:
“讓諸位看笑話了,這丫頭剛喪母,素來跟我們不和睦,她是特地來搗亂的。諸位,你們但凡了解治國的,應該都知道,這些年治國是怎么對待他原配妻子的,自打他原配妻子生病以后,這些年都是治國在養她。
試問,世界上有幾個前夫能對前妻做到這個地步的?至于治國跟前妻離婚,其實真相是她出軌在先,那時候安歌這死丫頭才剛滿月,治國那時顧忌安歌還在母乳期,
所以即便他跟前妻辦完了離婚手續也沒對外公開。總之,我跟治國是合理合法的夫妻關系,我們并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今天是寶盈跟霍少的好日子,我容不得這死丫頭在這胡言穢語地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這是在打我們的臉,也是在打霍少的臉……”
她話音剛剛落下,霍少衍的聲音就無情的響徹了整個宴會大廳,“丟人現眼的是你們,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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