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她從未說過他一個不字,她只是跟朋友隨便逛逛,在他看來就是寡廉鮮恥。
再好脾氣的人,也是要惱的。
當然,安歌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很快意識到不該這么刺激霍少衍。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說:“抱歉,是我情緒過激了。”頓了下,“我跟蕭燁出來已經給你提前發短信報備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安歌說完,就掛斷了霍少衍的電話。
這之后,她像是沒有受這個電話影響一般,繼續跟蕭燁聊之前那個話題。
安歌對那位秦淮笙越發的好奇了,她問蕭燁:“她……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蕭燁坦言道:
“這我哪里知道?反正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不過,我聽說,秦淮笙所愛之人卻不是傅懷瑾,而是另有其人。但傅懷瑾對秦淮笙的感情太偏執了,我聽說,年年秦家忌日的時候,他都會去秦家祖墳去掃墓,一去就要待上三天呢。”
安歌下意識地問:“秦家忌日是什么時候?”
蕭燁道:“好像就是明天,每年的十二月十七號。”
無端的,安歌情緒有些激動,“我……我想去秦家祖墳看看,你有辦法嗎?”
蕭燁驚愕了一下,然后說道:
“秦氏一族慘案后,秦家祖墳也被刨得一干二凈,這之后的秦家祖墳是政府聯合傅家、安家聯合修葺的,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秦家祖墳這十多年一直都有人把守,外人不可能進去的。”
安歌想了想,問:“那霍少衍他能進去嗎?”
“他當然能進。他的命可是秦淮笙救回來的,是秦淮笙當年唯一收過的徒弟,他當然能。”
聞言,安歌心下便有了打算。
既然明天就是秦氏一族的祭日,按照霍少衍的脾氣,他一定會去祭拜。
或許,她主動投懷,磨一磨他,他就能答應她呢。
兩人在小南城逛到傍晚的時候,才回酒店。
蕭燁送安歌回到酒店后,就被他老子的電話給叫走了。
安歌在這之后,看著華燈初上的帝都城,摸出手機給一走就消失了一天的霍少衍打了個電話過去。
通倒是通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霍少衍,而是傅柔。
傅柔對安歌態度難得的溫和,沒有之前那樣的咄咄逼人,但軟刀子卻比硬刀子捅人疼。
她對安歌說:
“坦白來說,若非你跟阿衍糾纏不清,我個人還是很喜歡你的。但,安小姐,你也是快做母親的人,應該能夠理解當母親的心?你愿意你將來的兒子娶一個像你這樣不堪的女人為妻嗎?
你跟阿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并不光彩。不光彩的婚姻,以及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早晚都是要散的。你應該清楚,你跟阿衍長久不了,對么?”
安歌很贊同傅柔的話,她嗯了一聲:“是,我跟他的確長不了。所以,您在擔心什么呢?”
傅柔一下就被噎住了。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傅女士,我跟他一刀兩斷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您不用處處針對我。但,我現在找他有事,麻煩您把我叫一下他……”
傅柔拒絕了她:“他現在沒空接你的電話。”
安歌皺眉,問:“他在忙什么?”
傅柔不想安歌糾纏霍少衍,所以信口開河地說:
“他晌午跟傅家的長輩喝高了,寶盈一直陪他在房里休息,到現在兩人都還沒有起床呢。”
安歌手指緊了緊,掛了傅柔的電話。
傅柔在這之后,一抬頭就看到從客房里走出來的霍少衍。
他面色陰沉,甚至是陰霾可怖,三兩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冷聲道:
“您很希望打破我們母子之間的平衡關系么?”
傅柔心臟狠狠擰了一下,眼睛泛紅地說:“我都是為了你好……”
霍少衍掐了掐隱隱作痛的眉心,沉聲打斷她:
“為了我好?若是為了我好,當年您就不會為了一個人渣而將我弄丟,我也不會流浪在外過著衣不蔽體朝不保夕甚至是刀口舔血的苦日子。”
傅柔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痛不可遏地流淌下了淚水。
她抱以歉意的悲戚道:“對不起……”
霍少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
他深吸一口氣后,聲音溫緩了些,
“別的事都好商量,我跟她的私事您少插手。”頓了下,“不要再故技重施,把安寶盈塞我床上了。”
說話間,穿著睡裙的安寶盈就從他身后的客房走了出來。
她眼圈有點紅,樣子似乎很委屈。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霍少衍對她的無比厭惡。
截至目前,她明明有多么的機會跟霍少衍發生點什么。
但事實上,霍少衍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過。
想想,她就憤怒。
她的委屈,霍少衍根本就視而不見。
他很快就拿著手機下樓了。
他在傅公館的停車坪給安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安歌沒有接。
那時,她在打車。
等上了出租車以后,霍少衍的第二個電話打過來,她才接通。
她像是完全沒有受傅柔那番話影響,說:“我找你有事。”
霍少衍一邊抽煙,一邊嗯了一聲,問:“什么事?”
安歌道:“你……忙嗎?”
霍少衍心情有些煩躁,他其實不忙,可是他現在不想見安歌。
自從安寶盈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以后,他每次見安歌都有一些壓力。
因此,他說:“嗯,有一些。”
安歌抿了下唇,還是戳穿了他,問道:
“忙著跟安寶盈睡覺么?我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或者是壓力了么?怎么,我想見一見自己的老公是那么難呢?”
霍少衍喉骨滾了一下,半晌,才說:“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那么忙,還是我去找你吧。”
霍少衍音量拔高了一些:“你要來傅公館?”
很快,手機那端就傳來女人似笑非笑般的語調,不過她的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
她說:“你不用那么緊張,我不進去。我就是想來見你,在門口見到你以后,說完事,就走。”
霍少衍薄唇抿了起來,“究竟是什么事,非要你親自登門才能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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