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臨門一腳,又萎了。
這一次,霍少衍感覺安歌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同情了。
“霍總,你去看個專家號吧?你只是犯了大部分男人都會犯的毛病,不丟人……”
霍少衍被氣走了。
這一走,就是一周。
安歌舒舒坦坦地過了一周。
唯一令她不舒服的就是,她無論去哪里,都被霍少衍的人監視著,根本就沒機會帶球逃跑。
這一周,她住的是自己在御苑的房子。
一周后的某天傍晚,她在李嫂的陪伴下散完步回來以后,消失一周不見的霍少衍就找上了門。
他臉色比一周前離開時還要差,帶著洶涌的怒意,那樣子是要撕碎她一般,兇狠。
安歌第六感告訴她,對方來者不善,她今晚不死也得少一層皮。
不等她語,對方就先發制人:“你有一整晚的時間考慮,選擇怎么個死法。”
霍少衍說完,鳳眸就冷了李嫂一眼:“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李嫂擔憂地看了安歌一眼,又看了看霍少衍那兇神惡煞的樣子。
她想把真相告訴霍少衍,讓霍少衍對安歌好一點,但想到自己一雙兒女還在白美蘭的掌控下,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因此,她只是嘆了口氣,在臨走前,對霍少衍說:
“霍先生,太太她身子弱,您有話就跟她好好說,可千萬別因為一時之氣而傷害到太太,否則……您會后悔的!”
“給我滾!”
李嫂言盡于此,無奈之下,還是走了。
她前腳走,后腳霍少衍就拽著安歌進門,并在下一瞬將房門給大力地摔上。
安歌被他大力地摔進了沙發里,跟著一沓照片就朝她怒砸了下來。
安歌面頰被這一沓照片砸得生疼,她撿起離她手邊最近的一張照片舉到自己的眼前。
只一眼,她眼瞳就劇烈地縮了起來。
是被霍老夫人收買那個給她做‘流產手術’的女醫生。
照片上的女醫生渾身都是青紅交錯的傷痕累累,一看就是遭受過非人對待。
顯而易見,那個女醫生已經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了霍少衍,她假流產這件事現在徹底曝光了。
在那稍瞬即逝的幾秒內,安歌大腦一片空白。
她覺得自己完了。
徹底完了!
她這樣想著,又飛快地否認。
不,她不能就這樣認栽。
這樣想著,安歌抓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就抵在自己的喉管處。
鋒利的刀尖頃刻間就刺破了她的喉嚨,一絲腥紅的血液順著利刃流淌到了她的掌心。
疼痛令她整個大腦異常清醒,她無比鎮定地看著那眼瞳劇烈縮起來的男人,一字一頓地說:
“如果你來找我是為了逼我拿掉孩子的話,現在你就可以給我和我的孩子一起收尸了。”
霍少衍喉頭劇烈地滾了起來。
他整個額角青筋都繃了起來,氣息粗沉地沖她怒吼:“不要拿你的賤命來威脅我……”
安歌抓握水果刀的那只手往喉管處逼近了一度,如此流淌下來的鮮血就更肆意了。
她態度堅定:“霍總,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孩子活,我活。孩子死,我死。你不要逼我!”
霍少衍氣得閉上了眼。
良久,他重新睜開眼,怒視著她,冷聲道:
“你之前說喜歡我愛上我的那些話,全都是騙我的,你僅僅是在盤算怎么離開我,對嗎?”
事到如今,安歌也不演了。
“是。從你態度決絕地逼我躺在手術臺上要拿走我一雙孩子的命,那一刻起,我對你只有濃烈的厭惡和惡心。
你每親我一次,我就惡心一次。我為了不讓你碰我,我在你喝的東西里下了令你不行的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恨你厭惡你,你聽清楚了嗎?”
頓了頓,她迫使自己的語調平靜,
“霍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離開你。我連做夢都是在想著逃跑呢。你放我走吧!”
“除非我死,永無可能!”
霍少衍聲音很冷很冷。
他說完這句話以后,跟著又補充了一句,
“給我好好活著,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這一雙孩子是怎么來到世界上又怎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人世的。”
安歌眼瞳再次劇烈地縮了起來,她喉頭發緊的問,“你要做什么?”
霍少衍勾唇,冷笑道:
“你不是要生下他們嗎?我成全你!至于能不能養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霍少衍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霍少衍走的第二天,秦朗就帶著金秘書出現,讓安歌在最新一版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跟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離婚協議書上,霍少衍比她早簽下了名字。
離婚證當天就辦好了。
安歌拿到離婚證時,李嫂眼眶紅紅地看著她,語氣篤定地對她說:
“太太,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你相信我,你的福氣都在后頭呢。”
安歌此時倒是平靜了。
她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霍少衍沒有立刻逼她打掉孩子,也不愿意看著她死在他的面前,他在內心深處上是跟她妥協的。
哪怕他對她放狠話,說她孩子即便生出來也養不活,未必就真的會把她的孩子們怎么樣。
因此,往往最糟糕的時候,就是絕處逢生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離成功逃離這里不遠了。
她堅定,她也能成功逃離這里。
因此,她對李嫂道:“我會的。”
李嫂對她有愧疚,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照顧安歌就愈發的上心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安歌就到了孕晚期。
這中間,霍少衍一次都沒有來過,霍老夫人想來卻每次都被霍少衍的人阻攔在了門外。
五月的時候,安歌孕三十六周。
那天,是她給霍少衍的抽血日。
秦朗帶人抽走了她三百毫升的血沒多久以后,安暮心出現了。
安暮心的目光像看一條喪家犬似的看著安歌,趾高氣揚地說道:
“嘖嘖,還真是慘呢。瞧瞧你,瘦得都快要脫相了呢。”
安歌剛被抽完血,現在整個人都頭昏眼花的厲害。
她身體后傾,陷入身后的沙發里,大口大口地喘氣著。
安暮心見她壓根就沒有把她放在眼底,掄起胳膊就在李嫂的震驚中連扇了安歌三個耳光。
整個過程,安歌都沒有一絲反抗。
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沒有力氣了。
她也怕因為反抗,安暮心喪心病狂地傷害到她腹中的孩子。
所以,她平靜地忍下了所有。
她的嘴角被打出了血絲,安暮心卻一點都不解恨。
就在她欲要再朝安歌打過去時,安歌終于開口說話了。
她道:“如果你是因為上回婚紗店一事,這三巴掌我認了。霍少衍愿意將我養在這里,說明他內心深處是不愿意我出任何的狀況,你在對我大打出手,就不怕我跟他告狀?”
這話一出,安暮心就笑了。
她收回了巴掌,盛氣凌人地說道:“告狀?你在哥哥的眼底連個垃圾都不如,你跟他告狀?”
安歌淡淡的道:
“即便我在他的眼底連垃圾都不如,那至少也是他名義上的前妻,以他死要面子的脾氣,打他的前妻就是打他的臉呢。”
安暮心勾了下唇,說道:
“對,你說得對。你只不過是他的前妻而已。他如今的未婚妻是我,用不了多久,我很快就會成為他的新娘子,而你……只能像條狗似的在這茍延殘喘呢。”
安歌因為她這句話,整個腹部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宮縮,好像是要生了。
她咬唇,忍著宮縮帶來的疼痛,冷冷的看著安暮心,說道:“未婚妻?那實在恭喜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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