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還不知道安寶盈虐待霍懷殤這件事。
今天早上,安寶盈在電話里哭著跟她說,因為安歌的挑撥,她被霍少衍關禁閉了,無法給霍懷殤過生日,希望她能出面幫她解決。
傅柔一直都知道霍懷殤十分渴望母愛,在他生日即將來臨之前,這件事,她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因此,傅柔親自去了一趟安家,把安寶盈給帶了出來。
此時,她萬萬沒想到,她卻聽到安歌竟然這么抨擊安寶盈。
因此,傅柔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無比憤怒地說道:
“安小姐,你也是當媽的人了,請你說話積點德,當著我孫子的面挑撥他們母子關系,這就是你做人的教養嗎?”
她話音剛剛落下,霍懷殤就拽了拽她的袖子,聲音雖然稚嫩,但卻透著一派然的穩重,
“奶奶,阿姨沒有說謊。”
此話一出,安寶盈就淚如雨下,哭著對霍懷殤說:
“懷殤,媽媽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媽媽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說話間,安寶盈就把霍懷殤抱進了懷里,哭得撕心裂肺,那樣子好像真的是懺悔了。
霍懷殤極度缺愛,是個十分重情重義的孩子。
即便,安寶盈曾不止一次地傷害過他,但他知道,生育之恩大于天。
他深知,自己的態度決定安寶盈的下場。
因此,他最終還是心軟了。
他在傅柔對安寶盈雷霆大發前,對傅柔道:“奶奶,我生日的愿望是希望能跟母親在一起。”
傅柔不想當著霍懷殤的面教訓安寶盈,所以她強行忍下了所有,冷著臉色對安寶盈道:
“回頭我們好好聊聊吧。”
安寶盈擦了擦哭腫的眼睛,“好。”
她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身上,假惺惺地道:
“安歌,真高興你還活著,爸和媽他們都很記掛你。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抽空就到家里坐坐吧。”
安歌勾唇,笑著說:“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說完,她就要走時,傅柔冷聲叫住她:
“安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一點都不喜歡你,請你離我兒子遠一點。”
安歌側首,看著她,譏笑道:
“巧了,我也不喜歡你,請你下次見到我以后繞道走。”
頓了下,
“至于要離你兒子遠一點,恐怕我做不到哦。畢竟,你兒子現在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呢。”
傅柔氣的五官都快要扭曲了,“你……”
說話間,她就掄起胳膊朝安歌面頰上扇過來。
霍少衍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陰沉著俊臉,“鬧什么?”
安歌想到過往種種,霍少衍很少維護她的情形,勾唇一笑,先發制人地對他道:
“霍總,說起來真是有意思,我跟你都是過去式了,傅女士竟然還走不出來呢。她還真是當惡婆婆的料呢。”
頓了下,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坦白來說,當年我們鬧的水火不容,傅女士她功不可沒呢。”
霍少衍頭疼。
安歌這毫不掩飾的怨氣,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他抬手,掐了掐隱隱作痛的眉心,對傅柔冷聲警告道:
“五年前,我就已經跟您說過了,不要插手我跟她之間的事。否則,我們母子情分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安歌根本不在乎如今的霍少衍是否維護她,又是怎么替她出頭的。
她連留下來聽的興趣都沒有,很快就離開了。
她離開后的第一件事,就打了電話聯系上了霍擎洲,“在哪?”
霍擎洲昨夜出去打野食就沒有回來,這會兒他才睡醒。
他昨晚喝高了,隱約記得跟一個女人上了床,但此時床上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沒什么女人。
好像他跟女人那極致的魚水之歡,只是他一個人的春夢。
他倚靠著床頭,掐了掐醉酒后帶來的頭疼,聲音有些沙啞地說:“不清楚,昨晚喝高了。”
安歌言簡意賅:“那就趕緊去醒醒酒,然后把地址發我,我有事找你。”
霍擎洲嗯了一聲,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他看了下酒店的名字,把地址給安歌發過去后,不經意一瞥,看到了大床上一抹血色的嫣紅后,整個眼瞳都縮了縮。
馬德。
他其實還挺潔身自好的,也挺有底線的。
他一般出來玩,走腎不走心。
即便是走腎也不碰年紀小的和太過于干凈的。
年紀太小了,他有負罪感。
太干凈了,他是負責還是不負責呢?
霍擎洲煩死了,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下面的人調查一下昨夜的監控把這個女人找出來時,浴室那邊傳來了動靜。
霍擎洲眉頭挑高了一度,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什么的,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在看清從里面走出來的女孩那張臉時,他氣得胸口都快要裂開了。
他怒火頃刻間就燒到了天靈蓋:“霍綺夢?”
女孩被他吼得心臟直跳。
她紅著臉,目光怯怯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貼著墻角往門口的地方移,
“小…小叔,我……我……”
霍綺夢的手摸到了門把手,擰開門就要逃時,整個人就被霍擎洲給抓了回來。
跟著,她人就被男人大力的摔到了大床上。
她驚魂未定之際,人又被男人給拽了起來。
男人的目光很兇,眼底藏著洶涌的烈火,像是要把她活活燒死一般。
霍水都快要嚇死了,身體迅速向墻的里側后退,結巴道:
“昨晚我在酒吧打零工,看到你喝醉了還被兩個女妖精纏上,我……我就把她們給趕走了,我好心好意帶你離開酒吧,還給你開好房間并照顧你,沒想到你卻……”
霍擎洲氣得一拳把她身后的墻壁都打凹了下去,他怒火中燒:
“老子給你的錢不夠花?你打什么零工?我把你送到京城最好的舞蹈學院,你就給我出來鬼混?”
霍綺夢被霍擎洲的架勢給嚇到了。
她眼淚汪汪的了,試圖解釋:
“不是的,我沒有鬼混。我是因為……不小心把學姐價值上百萬的鉆石項鏈弄丟了,那位學姐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我害怕被她報警讓我坐牢,就把你給我的生活費都拿去還了,剩下的部分,我打算打工分期付工她。”
霍擎洲等她說完,怒火更大了:
“你是蠢豬嗎?不就是一個破石頭,丟了你不會給我這個監護人打電話?老子看起來,會賠不起一塊破石頭?”
霍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不是的,小叔。我……我只是怕你像現在這樣罵我。”
“……”
馬德。
真是報應。
他就說昨晚有點不對勁,眼皮直跳。
霍擎洲罵了句臟話,冷著臉子去了戶外的陽臺抽了根煙。
一根煙后,他陰沉著俊臉回來。
霍綺夢眼神怯怯地看著他,小聲低低地說:
“昨晚的事,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也不會告訴我媽……”
她話都沒說完,霍擎洲就打斷她:“你今年多大來著?”
霍綺夢抿了下唇,“昨天剛滿……十九。”
霍擎洲差點原地去世。
他掐了掐眉心,“我會對你負責。”
霍綺夢心驚肉跳,“啊?那陸……姐姐怎么辦?你們不都是已經在商定結婚的事了么?”
霍擎洲懶得搭理她,一個電話叫來自己的屬下。
他從屬下手上拿過緊急避孕藥,倒了一杯水過來后,就把藥喂到霍綺夢的嘴邊,
“吃了。吃完了,我讓小江送你去學校。”
霍綺夢乖乖地吃完藥以后,臨走前,對霍擎洲欲言又止的道:
“小叔,我其實不需要你負責,我……也不想嫁給你。因為,因為我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你喜歡個屁。你懂什么叫喜歡嗎?”
霍綺夢皺眉,有點不高興地說:
“那我也不要嫁你哦。你有好多女人,我不要跟好多女人分享你,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而且,你被好多人騎過,你不干凈……”
霍綺夢的話簡直顛覆了霍擎洲對她這個乖乖女的認知。
他難以置信,這種話能從霍綺夢的嘴巴里蹦出來。
馬德,他又想罵人了。
但,霍綺夢在他開罵前跑了。
安歌是在這一刻鐘后到的。
她進門的時候,霍擎洲的肺管子都快被手里的香煙給熏黑了。
滿屋子全是嗆人的煙味。
安歌皺眉,“你不是戒了?”
霍擎洲頭疼得厲害,“老子煩。”
“出了什么事?”
霍擎洲:“老子把霍綺夢給睡了。”
安歌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出現了幻聽,半晌才回過神來,“那……你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大打算?”
安歌想了想,無比客觀地說道:“霍振威和你母親不會讓你娶她的。”
霍擎洲心煩,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抬眸看了安歌一眼,“你找我什么事?”
安歌說明來意,把霍懷殤的頭發樣本遞給霍擎洲,道:
“我懷疑,我的兒子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在五年前大火的時候被安寶盈他們給偷去了。你幫我做個dna親子鑒定。”
霍擎洲挑眉:“頭發樣本是誰的?”
安歌道:“樣本是霍少衍的兒子霍懷殤的。”
霍擎洲瞇深了眸:“你懷疑他是你的兒子?”
安歌抿了下唇,說:
“如果五年前安寶盈真的偷走了我的兒子,那就錯不了。”頓了下,語氣沉重的補充道,“我也希望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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