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長發披肩,連扎都不扎一下,臉上有血她連擦都不擦一下,身上胸口處還有被匕首插入過的痕跡,她也并不在意。
反而打著赤腳走到高堂之上,在龍襲夜旁邊與他并肩而坐。
男人似乎不喜她這個自主的行為。
眉頭微微上挑,視線往上。這回他的目光才真的落到傅言桑身上。
女人長發及腰,身體瘦弱得如同一片薄紙,左臉是血跡,右臉有一道詭異的疤痕,因此看不出她的真實容貌。
可眉目下面的那雙眼眸,卻閃著一種睿智的光。
縱使久戰爭戰場的他,在剛才與傅言桑對視時也被那道視線給怔住。
這個女人不簡單。
這是龍襲夜對傅言桑的第二印象。
白雪透過粉色的蓋頭,目光落到龍襲夜身上。
當看到他的視線一直追隨傅言桑時,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握成拳頭。
僅一瞬間,她便松了手。
從丫鬟手中接過茶,遞到傅言桑面前。
現場誰也沒開口說話,氣氛有些緊張。
眾人更是納悶,既然十三王爺不喜這位王妃,為何不直接休了她?然后再娶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只眾人不清楚,就連白雪自己也不明白。
她知道龍襲夜對她有感情,可是那種感情似乎與她對他的感情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龍襲夜寵她,為她贖身,甚至娶她當側妃,卻唯獨沒有碰過她。
“王妃請用茶。”
帶著復雜的心情她乖巧的將茶遞給傅言桑。
“啊!”
傅言桑的手還在空中沒碰到杯子,便傳來一陣尖叫。
白雪手中的茶杯倒了,滾燙的茶就這樣直接澆在她白皙的手上。
從側面看上去就像是傅言桑不滿白雪,故而將茶杯推倒。
因疼痛而被白雪甩出去的陶瓷杯子砸在地上,發出破碎的巨響。
眼前的情況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很多人還一臉懵逼,龍襲夜反應最快。
“既然側妃受傷了,茶便不用敬了。”他便喚來身邊的丫鬟想將白雪扶起。
男人剛開口,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陰了的傅言桑先那丫鬟一步。
她走到摔壞的陶瓷杯面前,彎腰將杯子撿起來:“這么好看的杯子,摔壞了好可惜。”
傅言桑手中握著杯子,隨后在白雪身邊轉了一圈。
隨后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即然側妃受傷了,這敬茶速度便快一些吧,頭還是要磕的,這茶肯定也是要喝的。”停了停傅言桑的視線在龍襲夜和白雪身上淡淡劃過隨后淡淡開口:“畢竟這是規矩對吧?王爺。”
最后一句話有點意味不明。
龍襲夜沒回話。
傅言桑轉身回到座位上,唇角微揚,漏出一絲無害的微笑。
只是這樣一張又是血又是疤的臉笑起來,著實讓旁邊的人都捏了把冷汗。
枊嬤嬤聽到傅言桑的話,臉都嚇白了。
當今世上,無人敢用這種語氣對戰神之王龍襲夜說話,更別提反抗他的意思。
可這個進門不受寵的王妃,偏偏自己找死!
在場所有人都偷著樂,期待著想要看到傅言桑最慘的下場。
龍襲夜眼神微轉,示意流程繼續。
期待著王爺替她出頭的白雪見王爺的態度,當下擺出一副柔弱的模樣。
“茶肯定是要敬的,我這點傷也不礙事。”話落,她故意將被燙紅的手背露出來,還在敬茶時似有似無的發出疼痛般的尖叫。
惹得前來參加婚禮的觀眾們一陣陣憐香惜玉。
禮很快完成,白雪并未被送入王爺的房中,反而被安頓在了云煙閣。
禮畢,客人們留的留,走的走。
只有傅言桑的視線始終跟著枊嬤嬤轉動。
當看到老嬤嬤要離開,傅言桑起身開口。
“枊嬤嬤是吧。”女人的聲音尖而細雖然聽上云很溫柔,卻帶著一絲溫怒。
聽到傅言桑的聲音,原本要離開的枊嬤嬤冷著臉停住腳步,礙于王爺以及眾賓客都在場,她不得不禮貌的對著傅言桑福了福身子。
這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完全落在傅言桑眼中。
感受到龍襲夜的視線,她便擺出可憐的樣子:“王妃叫老奴何事?”
“嬤嬤一會記得讓你的下人,將我那被你們打得半死的丫鬟送到我柴房去。”傅言桑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可是說到下人和半死這四個字時明顯加重了語氣。
話落不等對方回應,傅言桑學著枊嬤嬤朝龍襲夜福了福身子抬腿離去。
小小的插曲和議論隨著傅言桑的退場而漸漸散去。
深夜時分,賓客散去,傅言桑回到后院。
一眼便看到被丟在后院門前渾身是血的翠綠。
四周燈火通明,寒風蕭瑟,可是卻沒有人愿意為這個可憐的女子多披一件衣裳。
傅言桑冷著臉,快步上前將翠綠扶到柴房中。
房間里奶包包已經睡得很熟。
牛奶怕奶包包冷,緊緊挨著她睡。
傅言桑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露出溫柔的笑容。
這個柴房雖破舊,卻依舊能擋風雨。
“求求你們,我想見小姐,求求你們幫小姐找大夫。”
哪怕身受重傷迷迷糊糊之中綠翠還是惦記著自己的主人。
傅言桑心疼,想著得趕緊替這個丫頭療傷才是。
于是她閉著眼睛,在腦海中想像自己倉庫的畫面。
果然,腦海中的畫面便直接跳了出來。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人已經處于倉庫之中。
傅言桑急匆匆上了三樓,在里面翻來翻去,找到自己想要的藥品后,沒多停留閃身而出。
她將綠翠的外衣脫去。
當看到綠翠背上那一條條猙獰的傷口時,傅言桑握著藥品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下。
女孩白皙的背上此時早已血肉模糊,即使她是神醫高手,如果不做手術這些疤痕也去不掉。
清理,消毒,上藥、吃藥、包扎……
一套流程下來,天邊早已微微泛白。
傅言桑擦掉額頭上的汗,看著依舊難受的綠翠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女孩額頭燙手。
傅言桑以為是自己忘記拿退燒藥,于是又重新返回倉庫。
在里面找了兩輪,并沒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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