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只是細細看了眼傅言桑并未說其他話。
“你們這是?”當看到傅言桑的手放在他的門童肩膀上時,這才注意到傅言桑與傅弈之間的距離有點近。
傅弈這個孩子是他帶兵外出打仗的兒子在邊境處撿到的,當時他已經餓暈了過去,他身邊的母親更是滿身的病。差一點兩個人都活不下去了。
“陳爺爺她是我之前和您講過的姐姐,沒想到還能遇到。”傅弈褪卻之前的青澀,一臉成熟。
傅言桑有些安慰,這個孩子終于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逃跑的那段路上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沒想到這樣,還能被你們相遇,相遇之后就好好相處吧。”
陳禹是個話不多的老頭,大概告訴了傅言桑她后面要住的地方之后,便準備離開。
“陳爺爺,關于我想當您孫女的事……”
“恩,我看你這丫頭和我有緣,其他規矩都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陳禹的孫女吧,反正我孤獨慣了。”
聽著老人的聲音,看著老人眼中的寂寞,以及這空空的房間,她似乎明白老人的悲傷從何而來。
“爺爺,我先去看看我娘親。”
“去吧,孩子。”
道別陳禹后傅言桑帶著傅弈來到客房里,還沒進門便聽到里面傳來陣陣咳嗽聲,隨后便是東西掉落在地,傳來乒乒乓乓的巨響。
“娘,你沒事吧?”傅言桑兩步上前一把將門推開。
房間里,女人倒在地上,在聽到傅言桑的話時,白曉月猛的抬頭。
看到自己的女兒還活著,她雖然動都動不了,但還是撐著身子朝傅言桑那邊爬去。
本來白曉月的身體就不算好,之前在丞相府總是受欺負,因吃不飽穿不暖,所以她一直很瘦。
可如今的樣子,卻是比當年在丞相府還要清瘦。
長發太長沒洗,而打了結,身上的皮膚也干干巴巴,還有很多大傷小傷,嘴唇裂開,臉色發白。
身上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在這樣的天氣并不會太暖。
“娘,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傅言桑上前把人扶起。
白曉月太虛弱,她似乎隨時都有一種要離開的感覺。
“見到你就好,娘親怕是不行了。”白曉月重新躺在床上后,困難的吞著口水:“我要是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弟弟,他也吃了太多苦了。”
雖然,白曉月和傅弈什么都沒說,但是傅言桑知道這兩個人這一路肯定過得很艱難。
“娘,您先別說話,我替你把把脈。”
他把白曉月放平在床上。
女人一直小聲的說著什么,可是由于對方實在太虛弱,以至于傅言桑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她把自己的手搭在對方的手上,裝模做樣的把脈,不一會兒她便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包。
白曉月的情況不是特別樂觀。
她身上嚴重脫水,而且在發燒,從她那干裂的嘴唇上看,最少已經燒了三天以上了。
他們應該也是剛來這府上不久,因為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好。
“希望別變成肺炎,傅弈你去廚房替姐姐打點熱火過來,然后讓廚房的人做點稀飯過來,得先替娘吃點東西,不然的話不太好吃藥。”
現在最重要的要先替她打消毒針,和退燒。
這兩樣東西,都在空間里她不得不先把弟弟支開。
“好。”
傅弈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出門后順手替傅言桑把門關上了。
看著床上躺著迷迷糊糊的女人,傅言桑轉身進了空間拿了針、藥水、體溫計。
出來后先替她量了體溫。
看著這四十歲的刻度,傅言桑立即替白曉月掛水。
隨后用皮筋綁住,緊接著把一端插進藥瓶子里,另外一端先是找到她的青筋,然后把針插了進去。
調好藥水滴落的速度,這才松了口氣。
“姐,水來了。”
不一會兒,傅弈端來一木盆水,上面還有一條布。
“好,你先出去休息吧,等娘親沒事后我在替你看看你身上的外傷。”
傅言桑擰了帕子,細細的替白曉月擦著身上的傷口。
其實他們來這里不過才五天,前兩天是因為陳禹的兒子在打戰時雖然救了他們兩個,卻被對方抓住了。
“姐我們是不是還要經歷打戰?”
傅弈并沒有聽傅言桑的話去休息,而是站在一邊盡量不妨礙到自己姐姐,這才開始提出自己的疑問。
“戰友肯定是要找的,得看怎么個打法吧,更何況這些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替白曉月擦好身體后,她又將白曉月從床上扶起來,開始給她喂稀飯。
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女兒整個人放松了呢,還是因為掛了藥水舒服多了,前幾日一滴東西吃不進的白曉月今天居然把一碗稀飯給吃飯了。
“姐姐,娘親吃東西了他吃東西了。”傅弈開心的叫了起來。
“噓,別吵讓她先休息。”傅言桑將白曉月放下后,替她捻了下被子,隨后檢查了查藥水看著還有很多,便叫上傅弈兩個來到院子里。
院子不大,也很樸素,可是卻讓人很安心。
“姐,我要怎么做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呀?”他本來想說要保護娘親和姐姐。
可還是因為和傅言桑有些疏遠,而開不了那樣的口。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傅言桑給傅弈倒了水:“你之前在傅弈太過相信傅月她們母女,以至于后續都沒有認真上學,男子要出人頭地除了文狀元另外一個就是武狀元。”
她的話點到這里:“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吧,我明天一早估計要進皇宮。”
聽著傅言桑的話傅弈低頭一言不發。
“忙去吧,明天有什么事再說。”
話起身拍了拍傅弈的肩膀:“一會進去替姐姐看著那個瓶子,瓶子里的水如果見底了就到陳爺爺書房找我。”
“好的,姐姐。”
離開大院子后,傅言桑通過問路,找到書房來。
“你這丫頭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書房外陳禹抱著一幅畫像,呆呆的坐在門檻上。
“我會算呀。”傅言桑坐到陳禹身邊:“怎么樣和我說說您兒子的事?也許我能幫上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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