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帶著千億物資嬌養糙漢夫君 > 第57章 砸場子
  虞青枝將盒子接了過來,里面是一只雕了花的玉簪,上頭的花正是那日她與姜忱一起見過的五色海棠。

  虞青枝心頭微動。

  “這也未必就是給我的,你還是先收起來,等問清楚了再說。”

  “哎呀虞姐姐,你就收著吧,我敢保證這一定是我哥送給你的,我臨走之前只有他看過我的包裹,除了他還能有誰。”

  “更何況我在他眼里可是粗魯慣了的,哪里配得上這玉簪。”

  姜甜揭自己的短毫不手軟,她將玉簪連同盒子一起塞到了虞青枝的手里,而后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間。

  只留下虞青枝一人,手里捏著木盒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月初八。

  天還未亮,姜甜便早早地起身,將自己從神醫門帶來的東西全都打包塞上了馬車。

  今日是她籌備的醫館開張的日子,如今她身邊有了青黛、白芨兩個幫手,更是信心倍增。

  昨兒在來的路上她便打算過了,往后青黛和白芨輪流在醫館前堂坐診,若是有她們二人看不了的疑難雜癥自己再出面,這樣也可避免好些麻煩。

  畢竟謝封在暗她們在明,即便是姜甜也還是會覺得有些害怕。

  姜甜原本打算給這醫館起名叫“神醫堂”,被虞青枝好說歹說給勸了下來,一個醫館起這么高調的名字實在不是什么好事,最后聽從虞青枝的建議,改叫“存善堂”。

  這幾日姜甜雖不在鹿鳴縣,但一切都安排給了朱天賜,這朱天賜又是個人精,一切都按照姜甜的要求布置,哄得姜甜眉開眼笑。

  開張之日,幾乎整個鹿鳴縣的知名人員都到了,有些是沖著朱天賜的面子來的,有些則是沖著顧元侑這個鹿鳴縣父母官的面子來的,熱鬧的不像是醫館開張,反而像是誰成親一樣。

  姜甜黑了臉,將朱天賜拉到了一旁,“我這是醫館開張,你搞這么多人來,真的有病需要看病的人怎么辦?”

  “這……我也沒想到會來這么多人,我原本想著你新店開張,找幾個人來熱鬧熱鬧。”

  姜甜沖他翻了個白眼,“好了,快讓他們該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不要擋著后面的人來看診。”

  朱天賜只能依言將吩咐眾人,又急急忙忙的退出了店門,一瞬間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醫館便冷清下來。

  虞青枝來的時候,只看見姜甜帶著青黛、白芨二人,正在整理藥材。

  除了她們幾人,店里也沒有旁人,“我許久不來店里,沒想到店里一切都被王伯他們打理的井井有條,放心不下你這,我來看看。”

  虞青枝的糧食種子店,已經在王伯他們的照看下步入了正軌,虞青枝看王伯干活盡心盡力,也將王伯的兒子招了進來,搞得王伯一家感恩戴德。

  如今糧食種子店在他們父子二人的照看下,已經不需要虞青枝操心了。

  見店里沒有人上門,虞青枝本還想安慰姜甜,可沒想到姜甜卻看的很是明白,“醫館沒有人上門,正巧是個好事,說明大家沒有人生病,我哪有生氣的道理。”

  日子一天天的過,存善堂門庭冷落,成日未必有幾個病患上門,姜甜成日在后院鼓搗草藥、研習醫書,實在空閑了還會帶著青黛或者白芨中的一個人山上采藥,日子倒是過得愜意。

  她雖心急,但更知人無病痛是好事,每日的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虞青枝的糧食種子店不需要她成天看著,她便日日到存善堂,也親眼看著姜甜接診過幾個醫患,都是一些風寒的小毛病,她們這家醫館剛剛開張,坐診的又都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百姓們不放心,還是照舊去自己面熟的老醫館,唯有一些急病,還肯就近來瞧瞧。

  一來二去,姜甜在西郊這條街上,漸漸地也有了幾分名氣。

  這條街上住的本就是普通平民,又在西郊村民進城的必經之路上,過路的人都是些家境貧寒的村民,從前他們看病,莫不都是看人家的眼色,拿不出診金是一概不治的,可到了姜甜這里,存善堂不就不為盈利,病患拿不出診金她照樣診治,但真如同虞青枝起的名字一般,不多時便在鹿鳴縣有了善名。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到了六月十七。

  這一日是賀婉月的生辰。

  今年難得有這么多人一起熱鬧,又加上這是賀婉月病愈之后過得第一個壽辰,虞青枝存了大辦的心思,提前好幾日便在白小二的店里定了酒席。

  她陪著姜甜在存善堂呆了一下午,等到要去酒樓吃飯的時候,遠遠地便見有人抬著擔架,來到了存善堂的門前。

  擔架上躺著的是個面色灰白的年輕男人,旁邊跟著個淚眼婆娑的婦人。

  “神醫,神醫,你快看看我丈夫這是怎么了,怎么吃了神醫你開的藥就昏迷不醒,已經六個時辰了。”

  擔架停在存善堂門前,那婦人也不進門,撲在擔架上嚎啕大哭,不多時門口便聚集了眾多看熱鬧的百姓,對著存善堂指指點點。

  “我早就說了,姑娘家哪里會看什么病,瞧瞧,給人家看出毛病來了吧。”

  “可不是,我看這漢子面色不好,這幾個小姑娘只怕是闖了大禍了。”

  “得虧我沒來這個存善堂瞧病,性命攸關的大事,還是找相熟的老大夫才是。”

  門口眾人見狀,紛紛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可畢竟人員眾多,虞青枝等人聽得一清二楚。

  虞青枝趁眾人不注意,仔細打量了那男人,確實在存善堂看過病,昨兒他媳婦攙著他來存善堂瞧病,因為病情復雜,是姜甜親自開的藥方,昨日還能正常下地行走,今日卻昏迷不醒被人抬了來,虞青枝內心疑惑,轉頭看向姜甜。

  相比之下姜甜則鎮定的很,她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擔架前,剛想號脈卻被漢子的媳婦攔了下來,“你們把我男人看成這樣,我哪里還敢讓你給他號脈,你們必須要給我個說法,不然我今日就在這不走了。”

  “總得讓我看過,才能知道問題出在哪,你連脈象都不讓我摸,我如何寫方子?”

  “你話說的好聽,昨日你開了方子,我男人不過吃了一劑藥,就昏迷不醒,今日你還想寫方子?是看我男人還沒死透嗎?”

  姜甜畢竟年輕,又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面,見這婦人一口咬定是因為吃了姜甜開的藥,她男人才昏迷不幸,又不肯讓自己號脈,姜甜便有些不知所措。

  那婦人見姜甜有些驚慌,越發得寸進尺,徑直沖到了姜甜跟前,對著姜甜罵道,“哪個大夫看病不要錢,虧得昨日我男人還跟我說這是碰上了好人,沒成想竟然是個庸醫,我男人若是有個好歹,我非得報官把你抓起來不成!”

  她說著便要去拉扯姜甜,多虧虞青枝眼疾手快的擋在了二人中間,又給青黛和白芨使了眼色,將姜甜往后拉了幾步,保護了起來。

  她扭頭看向那婦人。

  那婦人身穿粗布麻衣,瞧著年紀不大,但面上已滿是皺紋,手上更是布滿老繭,一看便是經常在地里勞作的莊稼人。

  擔架上躺著的漢子,身上的衣裳看著更破舊一些,但漿洗的很干凈,夫妻二人應當家境不是很好,但應該都是勤勞之人。

  她凝神思考了一會,轉而對著那婦人問道,“這位大嫂,你說大哥是因為吃了存善堂的藥才昏迷不醒,請問這藥渣可還有?”

  “那藥渣我們留它做什么,自然是喝了藥藥渣便倒了!誰能想到你們存善堂名義上是醫館,背地里竟然干的事害人姓名的事,我若是知道,根本就不會帶我男人來,又哪里想得到留什么藥渣!”

  婦人言辭犀利,口口聲聲指責存善堂謀財害命,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無不都是在指責姜甜等人。

  虞青枝冷眼瞧著,等到眾人罵聲漸歇,她方又接著說道,“這位大嫂,你口口聲聲說大哥是因為吃了存善堂開的藥才昏迷不醒,但如今我讓你把藥渣拿出來你又拿不出來,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如今你既然拿不出證據,我是否可以去官府告你誣陷?”

  “你!這么多人瞧著呢,昨兒我跟我男人來存善堂瞧病也有人看見了,你憑什么說我們是誣陷!”

  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虞青枝也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趁她不注意上前兩步拉起了擔架上漢子的手,對著眾人說道,“諸位請看,這大哥指甲發黑、嘴唇發青,敢問在場諸位,這是什么癥狀?”

  所謂同行是冤家,這幾日存善堂因為瞧病不要錢出盡了風頭,這會混跡在人群里看熱鬧的便有好幾家鹿鳴縣醫館的人。

  從前因為賀婉月體弱,虞青枝沒少跟他們打交道,因而都相熟的很。

  見虞青枝如此問,幾人倒也不好再裝聾作啞,只得草草掃了一眼擔架上的漢子,囁嚅道,“瞧著倒有幾分像是中毒。”

  “中毒……”

  “果然是存善堂的人害人姓名,這可是中毒……”

  一聽是中毒,周遭的人瞬間炸開了鍋,卻只有虞青枝看見了那婦人面上一閃而過的慌張,她仍不死心,哭嚎道,“孩他爹,你快醒醒啊,你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么活啊,這黑心的醫館不會看病倒也罷了,竟然給你吃毒藥,你讓我可怎么辦啊。”

  這婦人哭得傷心,原本就偏向于她的眾人更是義憤填膺,更有甚者,當即便要動手將姜甜等人送官,多虧青黛和白芨身手了得,接連放倒了幾個想要動手的壯漢,其余的人這才老實下來。

  “諸位既然知道這是中毒,那我請問諸位,可有誰能看出來這是什么毒?”

  其他醫館的人本不欲再多說什么,可虞青枝哪里肯輕易放過他們,當即便點了名問道,“同和堂的張掌柜,您能認出來這是什么毒嗎?”

  張掌柜很想說自己認不出來,可又不愿當著這么多人砸了自己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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