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帶著千億物資嬌養糙漢夫君 > 第74章 再遇謝封
  天上又飄起了雪,虞青枝出來的著急,只穿著家常的衣裳,也不曾披個斗篷,寒風呼呼的灌進她的衣裳,不多時她便被凍僵了手腳。

  縣衙在城南,距離賀家并不算遠,虞青枝行走在長街上,年三十的日子大家都窩在家里,大街上除了呼嘯的寒風,虞青枝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身后傳來嚕嚕的馬車聲,連帶著馬鞭甩起來時噼啪的聲音,虞青枝為身后的馬車讓了路,可那馬車卻徑直攔在了她身前。

  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虞青枝抬眼看去,果見那日在西城門外瞧見的登徒浪子,從繡著繁瑣花紋的車簾后面探出了頭,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虞青枝有些慌了神,那人面上的笑意不達眼底,說出來的話更是令虞青枝膽戰心驚,“虞姑娘,上次你可是將在下戲耍的好苦啊。”

  虞青枝心中大驚,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后退幾步,一邊思索最合適的逃跑路線,一邊說道,“這位公子可是認錯了人?我并不姓虞,也從未見過公子。”

  見她不承認,那人也不惱,仍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度急著旁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虞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日城外匆匆一眼,謝某一直對姑娘想念得很,今次既然又有緣分得見姑娘,謝某想請姑娘到我府上小坐,不知姑娘可愿賞光?”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一旁的隨從六人,早已沖著虞青枝圍了上來,大有虞青枝不答應便要永強的架勢。

  一聽此人姓謝,虞青枝在心底暗罵一聲晦氣,面上卻轉瞬帶了幾分敬仰和癡迷,“敢問公子,可是謝封謝公子?”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號?”

  “公子這是說哪里的話,奴早就聽說公子相貌俊朗、風神臨秀,只是一直無緣得見,若是上次知道您是謝封謝公子,奴哪里還會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虞青枝面如桃花,晃的謝封眼神晦暗不明,虞青枝面上的仰慕不似作假,謝封不免有些得意,“話說不知者不罪,今日你若肯跟我回去,上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想必你也知道,我胞姐如今正是宮里最得寵的貴妃娘娘,你若是跟了我,自然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謝封相貌肖母,他母親從前也是京中有名號的美人,謝盈盈如今在宮中得寵,也是因著有幾分他們母親的美貌。

  只是這謝封卻是個空有金玉皮囊,內里腐朽破敗的蠢貨,不僅不知讀書進取,成日里腦子里想的,便只有男歡女愛這等上不了臺面的事,虞青枝幾句話便將他哄得忘了那日在虞青枝手下上的當受的騙,而虞青枝早已想好了自己逃跑的路線,趁著謝封還沉浸在自己自作多情的幻想里,她腳底抹油,溜進了一旁的小巷。

  搞得謝封立即變了臉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追!這次若是再讓這小賤人跑了,我扒了你們的皮!”

  謝封急忙忙的要從馬車上下來,卻沒有留意腳下的積雪,一不小心便四腳朝天摔在了地上,一旁的隨從生怕他有個閃失,趕忙去扶,卻被謝封都罵了回去,“管我干什么!快去追那個小賤人!”

  從搬來縣城里住,虞青枝的生意便做到了縣城不知多少人家里,她從前上大學時學的又是工商管理,深知同客戶打好關系的重要性,因而她只要有空,便會帶著些不算貴重卻新奇有趣的物件到一些大客戶家里拜訪。

  縣城的大街小巷,也不知道被她走過多少遍,謝封手下的人,想要在這里找到她,根本是難于登天。

  虞青枝順著巷子七拐八拐,確保身后的人不會跟上來后,她急忙又順著小道,往縣衙而去。

  大雪紛飛的天氣,她身上嚇出來了一身冷汗,等到了縣衙,才覺得渾身冰涼,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凍得。

  大年三十的縣衙,瞧著倒比路上還要冷清些。

  除了顧元侑上任時帶來的家仆,縣衙里的衙役早就被顧元侑放了假,回家陪著家里人過節去了,虞青枝直到瞧見了縣衙的大門,才仿佛有了依靠般,卸下了一直緊繃著的那口氣。

  她癱坐在后門,雙手顫抖著拍了許久,才見顧家的老仆出來開門。

  瞧見虞青枝這幅樣子,那老仆急忙喊了幾個丫鬟,將虞青枝扶進了后院,又吩咐丫鬟給虞青枝準備了干凈的衣裳,熬上了姜湯,他則將顧元侑喊了過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當真是三年前興河的疫病又傳染到了這里?”

  虞青枝點點頭,“青黛回來的時候,便是如此說的,雖然她說尚未確定,但我瞧著姜妹妹和青黛的反應,應當是八九不離十。”

  顧元侑面上難得的帶了幾分沉重,“三年疫病暴發時,我曾隨著宮里的太醫一起去過興河,見過尸橫遍野、白骨皚皚的慘相,只是那疫病早在三年前便已經被根除,怎的如今又會突然爆發?”

  “姜妹妹也有這樣的疑慮,她既然已經去了醫館,我們還是先等等她的消息,不過若真是疫病,我們還是要早做準備。”

  “是這樣的道理,興河的疫病雖已研制出了藥方,但這病致死率極高,尤其對于老人孩童,幾乎是中者必死無疑,我們還是要早做準備,做好預防工作。”

  見顧元侑心中已有章程,虞青枝便起身告辭,“今日是除夕,連鈞去了上山學院,家里只有婉月他們在,我便早些回去了。”

  顧元侑起身去送,笑著道,“今日我肯定要去家里叨擾嫂子和賀兄的,還望嫂子別嫌我吵鬧。”

  虞青枝聞言,又坐了回去,倒是把顧元侑搞得一頭霧水。

  “方才我來的路上碰上了謝封,此前我在西城門外曾跟他見過一面,這次再見,他竟然知道了我的姓氏,只怕來者不善。”

  虞青枝想起方才謝封的臉,仍覺得有些膽戰心驚,“你一會既然要去我家,我便跟你一道,省的碰上他。”

  顧元侑不過片刻,便明白了虞青枝所言,謝封好色整個鹿鳴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偏生虞青枝的相貌又生的極美,即便是見多了美人的謝封,也不免為虞青枝深深傾倒。

  虞青枝沉思片刻,接著道,“他若不過是見色起意倒也罷了,只是謝家在京城關系復雜,如若他是奉了有心之人的指示,來探查相公和婉月他們的消息,只怕……”

  “這便是嫂子你多慮了,”不等虞青枝說完,顧元侑便信心十足的開口道,“旁的我不敢說,就謝封這個草包,哪里會有人把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辦,除非那人也跟他一樣草包。”

  虞青枝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想想謝封那呆傻癡笨的模樣,甚至深以為然。

  山上的雪,下的倒比山下的雪更大一些。

  蓬萊山地勢高,常年積雪不化,姜忱站在上山學院的亭子里,倒好像回到了蓬萊山上一般。

  若是沒有一旁劍拔弩張的二人的話。

  他無奈扶額,勸道,“你們二人有話還是好好說,賀兄,我瞧李山長倒也不像有什么惡意,你不如先把刀放下,聽聽他如何解釋……”

  “你看,姜兄都知道我并無惡意,你卻不分青紅皂白便對我動粗,真是不知魏國公府的家教都被你丟到哪里去了!”

  見李修文不知死活又提起往事,賀連鈞刀便逼得更近了些,直到李修文的脖子流出了一道鮮血。

  李修文大驚失色,“你……你竟然真的動手!”

  “你屢次在我面前提起魏國公,又拿魏國公府的家教說事,想來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如今既然不知閣下到底是敵是友,我自然寧殺錯不放過。”

  說罷,他手下用力,倒是一副手起刀落要把李修文斬于刀下的架勢,嚇得姜忱急忙出招,幫著李修文擋開了賀連鈞的長刀。

  “賀兄,有話好好說,”生怕賀連鈞沖動,姜忱去忙勸道,“這李山長看著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如今他既然敢在賀兄跟前提起賀家的往事,想來定是是友非敵,賀兄還是先冷靜一下,莫要錯殺了自己人。”

  聽了姜忱的話,賀連鈞又轉眼看向被自己逼在角落,卻絲毫不失文人風骨的李修文,他思索片刻,便將手里的長刀收了起來。

  李修文長吁一口氣,“你就不能冷靜些么?我若真是那幫不要臉的人派來的,又怎會在你面前提起魏國公府打草驚蛇?我今日將你們約來,再在此地設好埋伏請君入甕豈不更好?”

  賀連鈞仍是沉默,賀家的事一直是緊繃在他心頭的一根弦,誰敢來碰這根弦,他必定會手起刀落要了那人的命。

  見他不說話,李修文搖搖頭,滿臉無奈,“罷了罷了,碰上你我可真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我也說不清。”

  他接著道,“想來你們二人也都知道,我外祖在時,也曾官至太子太師,我父去得早,母親身子又弱,自小便跟在外祖身邊承蒙外祖教養長大,自小接觸的也都是京中的名門望族。”

  “我記得那一日,應當是魏國公府夫人產子,我外祖母帶著我去魏國公府拜賀,那時的的啟蒙不久,跟在外祖母身邊看什么也覺得驚奇得很,”李修文早已過而立之年,想起往事也帶了幾分沉湎,“我母親身子弱,我自出生便也帶了幾分弱癥,曾被宮里太醫斷言,活不過弱冠。”

  許是想起故去的外祖、外祖母,李修文眼眶微濕,他生來體弱,幸得外祖父悉心養育,這才能平安長到十歲,只是他從小便也失去了自由,不許他蹦蹦跳跳,更不許他如同旁的孩子一樣奔跑嬉鬧。

  直到那一日,他在魏國公府,瞧見了魏國公府的主人。

  那個知道現在,都在他心里高大如同松柏一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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