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妄聽到喬意晚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最終,全部化為低沉,緊繃著不再出聲。
喬意晚見他想明白了,語氣也緩和了幾分,“謝謝你送我們回來,再見!”
說完,便帶著白語沐一起離開。
司空妄站在原地,視線緊緊的望了過去。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許久以后,他才回過神來。
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車上。
接著,從車里拿出了一包煙,打開盒蓋,里面還剩下三支。
司空妄拿出一支咬在嘴里,點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來。
黑暗中,星星點點的火光,逐漸將整支煙吞沒。
*
另外一邊,白語沐任由喬意晚扶著自己。
微垂著的臉上,神情看著有些落寞。
她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其實并沒有醉,只是反應和思維有些遲鈍。
在車上緩了緩后,已經沒有剛出餐廳時那么暈了。
剛才喬意晚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這也正是她想說的。
他們,還是互不打擾為好。
其實她能感覺得到,司空妄還念著她,或者說,還念著她的身體更為準確。
但是她并不想再糾纏。
恰好喬意晚幫她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剛才她便低著頭,一直沒出聲。
其實,白語沐連自己對司空妄到底是什么感覺,都沒有搞清楚。
剛才的思緒太混亂。
此時安靜下來,她的大腦才開始不受控制的細想這個問題。
對于司空妄,她到底是什么感覺呢?
不得不說,她在賽車場看到他的第一眼是驚訝的,但是驚訝之余,還雜夾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高興。
不過,這份高興很快就被澆熄了。
在司空妄任由著另外一個女人拉著走,抱著胳膊撒嬌的時候。
在那之后,她就拼命的克制著自己,不去想他。
不去想他們之間的往事。
只要不想他,她就不會覺得失落。
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失落什么。
明明他們之間并沒有感情……
她也不喜歡他老是欺負她。
白語沐把這種失落感歸咎于,自己可能是喝多了。
等她睡一覺就好。
喬意晚扶著白語沐回了自己的家里。
沈昭以為她回了喬家,所以住公司,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
所以才會將白語沐帶回來。
她帶著白語沐去了客房。
*
雷鳴山賽車場,一個身著西裝,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在打電話。
“天哥,今天晚上有人破了你在雷鳴山的記錄,我剛接到手底下的人趕過來,看了重放視頻,破你記錄的,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女賽車手,真是后生可畏啊……”
電話那頭的人似是沒有想到打電話來的人會這么絮絮叨叨,好幾十秒后,才琢磨清楚他的意思。
“我的記錄被破了?是個年輕女人,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什么,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參加年底的雷鳴山賽道比賽,到時候有可能會和你那個寶貝徒弟撞上……”
“是嗎?”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聲,“那我今天晚上是真的錯過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