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新聞由白彥涉嫌故意殺人被警方帶回調查變成了白、章兩家商業聯姻。
白彥不在,那他名義上的未婚妻章樂就代替他出現在發布會上。
章樂舉止落落大方,絲毫沒有在聚光燈下畏懼一點兒,反而游刃有余的替白家挽回了局面。
這一點令白羽更加滿意。
不過他也并沒有因此將白家的東西交到章樂手上,再怎么說章樂也不是他們白家的人,若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別人手上,那白家可就得不償失了。
章樂也沒有強求,而是替白羽處理好事情后,就離開了白家。
轉頭去了一家離紀白住院地方不遠的咖啡館。
沈穗坐在窗戶邊,靜靜的喝著手里的白開水。
章樂看了一眼沈穗手邊的白開水,不禁搖頭笑笑,感嘆這位傅小姐還真是個奇葩,在咖啡館里不喝咖啡,卻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傅小姐好。”
沈穗點點頭,示意章樂坐下。
對面放著一杯為她點好的熱咖啡,咖啡還在源源不斷的冒著熱氣。
等章樂落座之后,沈穗直接遞給她一個東西,是一個u盤。
“這是?”章樂眼里帶著明顯的疑惑。
沈穗抿了一口水,神情平淡的輕聲替章樂解答,“這是章赧借用章家的手在外面做的事。”
章樂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
她沒有接過u盤,而是淺笑道,“傅小姐可能有所不知我弟弟一向在外面胡鬧慣了,我家里也都是知道的,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家里一直替他解決,恐怕他早就不知道蹲了幾年大牢了。”
“可如果他不是你的弟弟呢?”
見章樂還在愣神,沈穗身子往前湊了湊,換了一種說法又說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你們章家的孩子,而是你后媽和別人的孩子,證據也在這個u盤里,你可以看看。”
沈穗的聲音慵懶,似乎不是在說一個人的身世,而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般輕巧。
章樂的瞳孔猛的一縮,抬頭看向對面冷靜的沈穗。
沈穗也隨之抬眼,長長睫毛下的眼眸如流光溢彩的寶玉一般,隱隱引人上鉤。
“怎么?你不信?”
“我……”
章樂摸了摸手腕處的手鏈,眼底還帶著幾分無法相信的詫異,她在章家那么多年早就受夠了章家重男輕女的思想。
明明她才是章家最優秀的小輩,明明她才是那個高學歷的學霸,明明她才是最適合接管章家的那個人,可他們都說……
她是個女孩。
對于他們那群人來說,在章家女孩最大的用處就是聯姻,用自己的婚姻去穩定章家的地位。
而章赧呢?
他一無是處,只會給章家惹禍。
可爺爺,父親都慣著他,甚至他們還要求她為章赧的未來鋪路。
還記得章赧剛剛出生的那天,整個章家都沉浸在開心之中,只有她和她母親兩個人擠在狹小的下人房里,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她知道那和她們沒有關系。
可自那天之后,章樂的母親徹底瘋了,有時清醒有時糊涂,糊涂的時候就動不動打罵章樂,還斥責她為什么不是一個男孩,清醒了之后又摟著她哭,哭她自己,也在哭章樂的命。
她說,“月兒,你要活下去。”
“你要比所有人活的都要長,你要替我看著章家覆滅。”
在章樂五歲那年,她發了病點燃了房間,死于一場大火,結束了她那短暫而又悲慘的一生。
從那時起,章樂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她拼命的努力學習,逼著自己變得優秀,直到在凜城被人賦予“小神童”之名。
這時章家才想起有一個章樂,章樂遺傳了母親的美貌,長得粉雕玉琢,看著討喜,在凜城又有了一些名氣,章父就索性把她送到了老宅,跟著章家老爺子一起在老宅生活。
說是大小姐,說實話章樂在章家不過是章赧的一個預定跳板。
……
手指指尖傳來的灼熱把章樂拉回現實中,章樂想著曾經他們對章赧的疼愛,章樂此刻只想大笑出來,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們知道章赧不是章家的孩子,那他們會怎么樣呢?
章樂眼角滑落一滴清淚,她抬手擦過,這滴淚是為她不值,也為自己的母親不值。
章樂伸手握緊桌子上的u盤,眼眸中閃著淡淡的光芒,抬眼想沈穗看去,認真道。
“我信你。”
“謝謝你,傅姚。”
這一聲道謝,是真情實感的,一丁點的虛情假意都不摻雜。
章樂望著對面姿態慵懶的女人,眼底露出一絲亮光,她現在無比慶幸,幸好當初紀白找到的是她,不是其他人,也在慶幸當初她答應了紀白。
不然只依靠她自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扳倒章家呢。
章樂不能久待,拿完u盤就回去了。
坐在車里,章樂垂眸靜靜的看著手里的u盤,她曾想過無數種對付章家的辦法,可卻沒想過章赧不是章家的孩子。
如果章家知道他們一直保護的繼承人不是章家人,會不會氣得住院呢?
章樂眼里閃過一絲精光,既然如此,那她不如就好好利用這點兒,章樂調整好表情,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道。
“去老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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