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40章 剛死,新鮮,好看

這樣也行?”
梁蒙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兇手不夠,人數來湊么?“為什么不行,再去查一下,這兩人之間是否認識,可有什么來往。”
簡禹說得嚴肅,梁蒙不敢再問,連忙去了。“他們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悉,甚至是協同作案。”
白越推開藥碗。“咱們在雪人兇殺案現場不是發現了一縷頭發么,如今看來那頭發正是周山的。可是周山右手缺失,無法作案。那么綜合來看,很可能行兇的是王侃,旁觀的是周山,再用周山的身份掩飾,好轉移旁人視線,給雙方都制造出不可能是兇手的證據。”
梁蒙聽完,醍醐灌頂。“是這個道理,白姑娘分析得真透徹。”
梁蒙撒腿就往外跑:“我現在就把那小子抓起來,十有八九白姑娘就是他推下去的。”
白越摸著下巴點點頭,陰森森道:“我也覺得他的嫌疑最大,從他住的地方去那姑娘的住處,正好要經過雁鳴湖。說不定,他就是去殺人滅口的。”
雖然帶著個人恩怨,但聽起來也十分有理。“不必想太多,只要將人抓來一問,自然都知道了。”
簡禹見白越今日吃了大虧,一副要炸毛的樣子,安撫道:“就算他不承認,只要查出王侃和周山這兩人之間有聯系,也就一切水落石出。”
白越點點頭,還沒說話,便看見李大夫連滾帶爬跑進來,滿臉歡喜的話都說不清楚。“醒了,醒了。”
李大夫扶著門站住,一邊大喘氣,一邊掩飾不住的興奮:“那姑娘醒了。”
白越和簡禹一聽,都是高興。不僅僅是高興受害者恢復意識可以指認兇手,也為少一個無辜受害者高興。李大夫喘息定了,神色突然古怪起來,又道:“不過,她好像是嚇著了,情緒有些不穩定,醒來便又吵又鬧的,如今正要從房間里沖出來,丫鬟都快攔不住了。”
竟是個如此潑辣的,簡禹無語:“林怡,你去勸一下。”
林怡領命去了,簡禹道:“我去審一審王侃,越兒,你先休息吧。”
白越雖然醒了,但是也沒什么精神,擺擺手去吧。簡禹走到桌邊,一口喝干為他準備的姜湯,出了門,剛出門,就和梁蒙撞了個滿懷。看梁蒙那見了鬼一樣的表情,莫非王侃不是兇手,事情和他們想的不一樣。“死,死了。”
梁蒙一口氣道:“王侃死了。”
“王侃死了?”
簡禹一時都沒轉過來:“什么時候,怎么死的?”
梁蒙跟見了鬼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應該就在剛才吧。被人丟在雁鳴湖里,淹死的。”
簡禹目瞪口呆:“淹死的?”
“是,剛才撈上來。”
梁蒙也不可思議道:“剛才他還在屋子里呢,外面也有人看守,不知怎么就被從雁鳴湖撈上來了。問看守的人,看守什么都不知道,說沒聽見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異樣。”
從一個有看守的房間里,悄無聲息地拽出一個大活人,再將這人帶去雁鳴湖淹死,中途無任何人發現,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白越和簡禹頓時都想到了一個人。“該不會是……那個高手吧。”
白越喃喃道:“他在給我報仇呢。”
簡禹特別想說一聲你臉真大,但是竟然說不出口,因為這事情出現得太突然,手段決然,手法高超,和賽半仙的死有異曲同工之處。“扶我起來。”
白越道:“我去湖邊看看王侃的尸體。”
剛死,新鮮,好看。佩琪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按住:“不行不行,小姐您這還病著呢,不能出去,外面太冷了。”
“不礙事。”
白越正要掙扎起來,簡禹已經從外面將門關上了。“不要一聽見死人就跑得快。”
簡禹的聲音漸漸遠去:“我先去看看,有什么情況隨時來告訴你。”
又遠了一些,還能聽見他叮囑門外守衛的聲音:“不讓任何人出去,不讓任何人進來。”
無奈,白越又躺了回去。雖然她確實不想加班,但也不是想休病假啊。佩琪正要安慰白越幾句,咚咚咚,有人在窗棱上敲了幾下。要不是身體狀況不允許,白越差一點跳了起來。“誰?”
佩琪有點緊張,又想出去喊人,又不想留白越一個人,略有猶豫。“快去開窗子。”
白越催她:“快。”
見白越興奮成這個樣子,佩琪心道至少應該不是壞人吧,于是便走了過去。窗子打開,外面依然是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小姐,沒人啊。”
佩琪道。“真的沒人,也沒什么東西么?”
白越追問一句:“你仔細看看周邊……”“什么都沒有。”
佩琪仔細地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
白越有點失望,但又覺得是不是那人看見開窗的是佩琪,所以不愿意出現。想了想,還是掙扎著起身,裹著被子……佩琪一見她爬起來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著,不情不愿將人扶到窗口。“您看,真的什么都沒有吧。”
佩琪甚至還伸手揮了揮:“我不騙您,您趕緊回去睡著吧。”
白越也看了看,解釋道:“我不是不相信……”話沒說完,一個黑點不知從何處飛來,噗的一聲,正好飛進了白越口中,那東西十分的小,估計比珍珠大不了多少。白越正在說話,都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住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東西已經被咽了下去。喉間吞咽了一下,佩琪嚇傻了,慌忙道:“小姐,您剛才吞了什么下去。”
白越也傻了,愣愣道:“不知道啊。”
“是不是一個蟲子?”
佩琪臉色發白:“快,快吐出來。”
“不是蟲子。”
白越緩緩搖頭,沒有蟲子能像炮彈一樣飛過來,也沒有蟲子入喉即化,甚至還帶點甜香。也就在此時,一陣暖意從腹中涌上來,白越舒服地呼出口氣。“是藥。”
白越篤定道,然后對著窗外喊:“前輩,大師,公子,小哥,是不是你來給我送藥了,謝謝你啊,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