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對奢靡之風的敲打
  朱允炆完成了遷都,接受了文武官員的大朝拜,并于次日在北京天地壇祭祀。祭祀結束之后,北京城年過七旬的老人紛紛入宮,于奉天殿接受皇帝的宴請。

  面對一眾耆老,朱允炆頻頻舉杯,一是為順利完成遷都偉業慶賀,二是為大明耆老祝壽。

  耆老的數量多少與年齡高低,是衡量世道好不好的一個重要標尺,并非簡單地拉攏耆老、穩固地方,敬老、彰顯孝道那么簡單。

  “皇上來了就不會走了吧?”

  一個耆老喝多了,問了句。

  朱允炆含笑,道:“這里是大明帝都,朕能去何處?日后子孫后代,都將在這里發詔令于四方。你們都是有見識的,可要記住,留給子孫再多家產,也不如留給子孫一身學問與本領。日后的大明,是能者上、庸者下的大明,家產多只能是個富家翁,想要為朝廷做事,還是不能沒有學問。”

  “朕聽聞這些年來民間有攀比奢靡之風,有人比拼財力多少,宴請客人擺席如流水,還有歌姬相伴,琴瑟錚錚,享樂不已。這可要不得,財不外露的道理小家小戶都知曉,一個個都這么有錢,朝廷可很窮困啊,每年開春之后財政預算,戶部的門都被人踹破了……”

  耆老們聽聞,多數只當了玩笑話。

  可年有七十二的常五訓卻悚然一驚,有些畏懼地看向朱允炆。常五訓對面的陸文老人也不禁眉頭緊皺,接下來的酒與菜沒了滋味,也沒了心思看這歌舞。

  夜深沉時,一干耆老多有醉態,宮外早有家人等待接回。

  一輛馬車里,沈一元翻閱著一本《西疆西行志》,對陸文老人道:“皇上當真如此說?”

  陸文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東家,皇上怕是有意破一破奢靡浪費之風。”

  沈一元合攏了書,凝眸道:“不在朝堂上說,也沒有將消息透漏給戶部,而是在耆老宴會上說,皇上這一手棋下得隱晦卻令人不寒而栗啊。”

  陸文有些擔憂:“皇上說留給子孫再多家產的話,是否是提醒遺產稅將近?”

  沈一元擺了擺手:“遺產稅早晚會出現,這件事我們已無法左右。倒是奢靡之風,倒是個麻煩。十幾年前,徽商商人多是節儉而行,出遠門布衣草履,不帶超過兩個伙計,中途風餐露宿,多選最便宜客棧或尋一柴房居住一晚,天不亮便再趕路。”

  “可如今呢,不少商人出行頗有氣派,絲衣華裳不說,帶伙計不說,還攜美同行,妻妾跟隨,中途住的全是上等客房,吃的全是山珍海味。奢靡不僅壞朝廷,同樣壞徽商。明日開始,是時候將徽商中老人召集起來敲打敲打了,再這樣下去,商人脖子上的繩索,怕是會越勒越緊。”

  陸文哀嘆。

  眼下的朝廷當真令人看不懂,一方面鼓勵發展商業,一方面又不允許商人胡來,一方面希望收到更多稅收,一方面又不允許鋪張浪費,奢靡橫行。

  “度!”

  常百業坐起身來,看著疑惑的侯淺淺,嚴肅地說:“皇上要的是一個度,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扼殺商業。”

  侯淺淺抬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秀發,起身拉開簾帳:“這個度不好掌握吧。”

  常百業看著侯淺淺走下床,那婀娜的身段多年來就沒變過:“說到底,奢靡可以,但不能為人知,不能為人道。浪費可以,但不能讓百姓看到,世人知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事,皇上是不希望看到的。”

  侯淺淺轉身,莞爾一笑:“誰有錢財時不想炫耀炫耀,彰顯一把自己的財力,漲漲臉面?要我說,皇上想打壓奢靡之風,這第一錘子也不應該捶在我們商人身上。朱門酒肉臭,誰家是朱門?王公大臣才是朱門。”

  常百業愣了下,恍然拍手:“對極!皇上想要一石二鳥,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對朝臣奢靡之風進行打壓,同時威懾商人。”

  侯淺淺笑道:“咱們這位皇帝了不得,遷都并沒有對他治國構成半點延滯,他依舊保持著清醒而睿智的頭腦。”

  常百業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遷都如此大的事,主要是東宮與內閣、六部等協調,皇上并沒有過多參與其中。”

  侯淺淺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帶著幾分疑惑:“東宮?太子今年才多大,十四五歲的年紀竟能負責如此國之大事?”

  常百業走下床,哈哈大笑道:“莫要小看十四五歲的少年,想當年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三出大同,深入草原了。”

  侯淺淺白了一眼常百業,你是因為爹走得早,家里就你一個男丁,這種情況下,別說十四五歲,就是七八歲也只能咬著牙,挺著骨扛起重任。

  可朱文奎他爹還活得好好的,且英明富有遠見,文治武功了得,完全能為其遮風擋雨,犯不著孩子這么早就站出來承重。

  北京國子監。

  周昌疲憊地躺了下來,吹熄了燈火,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看去,只見原本應該熄滅了的實驗樓竟亮了燈,不由起身,走了出去。

  走在平坦的混凝土道路之上,看著路邊一顆顆剛栽種下不久的樹苗,周昌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學問將代代相傳,如樹年年茁壯。

  走入實驗樓內,站在亮著燈火的教室門外,周昌聽了聽動靜,里面沒有任何聲響,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郭嘉樂與宋斷斷側頭看了過去,見是周昌,連忙起身行禮。

  “如此晚了,為何還不去休息?”

  周昌詢問道。

  宋斷斷搖了搖頭,輕聲道:“周院長,北京國子監對我們來說就如同一個全新的家園,陌生的令人緊張,也令人期待。我不確定在這里能不能找到更多新材料的秘密,怕有負公輸老院長的重托。”

  郭嘉樂沒有那么多話,只是說了句:“睡不著。”

  周昌走向兩人,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下來:“你們看到了吧,公輸老院長的雕像可真栩栩如生,他老人家一定也來了這里,看著我們。我們任重而道遠,唯有自強不息,上下求索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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