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五百九十章 安全二局,擒獲公子(二更)
  西風緊,馬蹄聲脆。

  碼頭的燈火有些昏暗,中年人聽到動靜,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連忙向前走去。

  馬至,不是舊人。

  雄武成端坐在馬背上,目光掠過驚慌的中年人,看向岸邊的船,道:“還沒有離開,倒省了不少事,抓起來吧。”

  “你們是什么人?”

  中年人看著跳下馬的兩名軍士,高聲喊著,連連后退。

  船里的人聽到動靜,出艙察看,當看清楚繡春刀之后,當即喊道:“是安全局的人,開船,開船!”

  顧不得解纜繩,一刀砍斷,船只就要離岸而去。

  雄武成看著船只進入江中也不著急,眼見人已被抓,就審問道:“你就是接頭人嚴幀吧,告訴我,公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雄武成一刀刺入嚴幀的小腿,刀一傾斜,壓向腿骨:“不想失去這一條腿,就別廢話。”

  “在,在船上!”

  嚴幀痛苦地喊道。

  雄武成微微點了點頭,抽出一根哨箭射向夜空,在煙花短暫的光明中,江中浮現出了一道道船影,剎那之間,船只上火把叢生,照亮了江面。

  一艘艘大福船與糧船一字排開,截住了想要逃走的船只,而在上游區域,也出現了一道燈火,船只順流而下。

  與此同時,一隊隊軍士手持火把,沿著長江兩岸不斷前進。

  自碼頭東西兩里之內,已被完全封鎖。

  大福船之下,還拖拽著一張張漁網,想要從長江里游出去,不潛夠深度是別想了。想要逃走的船只被攔截了下來,船上的船工見到此情此景,選擇了投降。

  倒是有幾人硬氣,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結果被軍士用長槍穿了個透心涼。

  雄武成看著被押解上岸的人,詢問哪個是公子。

  一個近四十歲的儒生站了起來,無畏地看著雄武成,喊道:“我就是公子,一切布局,都是我一人所為。”

  雄武成瞇著眼,盯著書生,問道:“你是誰?”

  書生傲然道:“王惠迪之子,王廣升!”

  雄武成眼神一寒,王惠迪的名字并不陌生,洪武年間的刑部尚書,因郭桓案被朱元璋處死,當然,這位尚書也不孤獨,還有禮部尚書趙瑁等三萬余人。

  “王廣升?呵!”

  雄武成一步步走了過去,握緊的拳頭猛地砸向王廣升的腹部,王廣升身體頓時蜷縮起來,一口血噴在地上。

  “就你也配當公子?”

  雄武成憤怒了。

  王廣升是個儒生,他爹在的時候,就曾參與過科舉,結果連個院試都考不過,王惠迪還因此慚愧不已,認為自己教導無方。

  尚書之兒難做秀才的話,就是當時傳出的。

  或許很多人忘記了這些瑣事小事,但雄武成是聽說過的,一個連大明初級考試都過不去的家伙,還敢說自己是足智多謀的公子?

  想要證明自己的智慧,至少也得是個舉人吧。

  “帶走!”

  雄武成喊道。

  軍士押走船上的十余人,然而船只與軍士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持續封鎖著江面。

  雄武成環顧著江面,寒風吹起,更顯冰冷。

  半個時辰之后,軍士散去,雄武成也騎馬走了。

  碼頭上的乞丐看著這一幕,側了側身,躲在樹后,緩緩睡去。

  夜色越來越濃,江邊也越來越安靜,就連遠處的江面,也只剩下了一些趕路的河船,錯落前行,毫無阻滯。

  水流聲傳了過來,一艘糧船靠岸,然后在船頭掛上了兩盞燈籠,即無人走出船艙,也無人吆喝。

  乞丐側過身,隱藏在樹后看著江面。

  偶有船只經過,并無人盤查,也不見軍士。半個時辰后,船艙中有人走了出來,吹熄了一盞燈籠,然后又返回了船艙。

  乞丐抬頭看了看夜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岸邊,看著糧船喊了句:“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

  船艙中傳出蒼老的聲音:“養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

  乞丐抬腳上船,掀開厚重的簾子,看著昏暗的船艙,道:“點燭,走吧。”

  “走,去哪里?”

  輕靈地聲音傳出,伴隨著火折子吹起,燭火點燃:“公子,好久不見。”

  公子身影一頓,看著燭火旁一臉清秀的女子,目光陰寒:“陰兵,楚蕓?!”

  楚蕓收起火折子,手中的劍猛地下壓,腳下的老者頓時瞪大眼,身體拘攣幾次,緩緩沒了動靜,劍拔出,血腥味傳開。

  “糾正下,是安全二局楚蕓!公子沒有想到這一天吧?”

  楚蕓冷冷看著公子,雙眸充滿了殺機:“當初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將我和妹妹楚藍帶到京師,訓為陰兵!就因為她偷藏了一個饅頭,想要給那些快要餓死的姐妹吃一口飯,你就當著我的面殺了她!你不會忘記吧?”

  公子呵呵笑了笑,道:“不服從命令的人都該死,同情不服從命令人的人,也該死。”

  “那難道你不該死,你們不該死?”

  楚蕓憤怒地喊著,劍指公子!

  公子背負雙手,毫不慌亂:“一開始,我就賭上了自己的性命,該死的時候,我不會眨眼。只不過,你想清楚了,是為你妹妹報仇重要,還是殺掉大魔頭建文朱允炆、惡匪官僚,拯救萬民重要!”

  楚蕓大喝一聲:“夠了!你這一套我已經聽夠了!朱允炆是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殺了我妹妹,殺了我的父母,我要你死!”

  劍走直線!

  公子見狀,猛地將身體靠向右側艙壁,船只驟然傾斜,楚蕓連忙變招,公子雙手一撒,一團白霧便撲向楚蕓臉上。

  “啊,我的眼睛!”

  楚蕓感覺眼睛一疼,似乎火辣辣地再燃燒,手中的劍揮舞著,卻根本就砍不中對方。

  “要怪就怪你一個人來!”

  公子伸手抓向艙壁上掛著的斧頭,面目猙獰,猛地出手!

  咻!

  公子愣住了,看著手腕上纏繞的鐵鞭,側身看去,只見一女子白衣如雪,站在楚蕓身后,一把抓起楚蕓,什么都沒說,直接丟出艙外。

  噗通一聲,人已掉落長江之中。

  “誰?”

  公子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道竟比不過對方。

  叢佩兒猛地一拉九節鞭,公子便飛了過來,秀腳高抬,直踢中了公子的面門,鼻梁斷裂的聲音,牙齒崩裂的聲音,傳入了公子的腦海,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接著。”

  叢佩兒喊了一聲,丟出九節鞭,正在喝長江水的楚蕓聽到聲音,手胡亂抓了一圈,抓住了鞭子,被拉到了船邊。

  “快用江水洗眼睛,要不然會瞎掉。”

  叢佩兒喊道。

  楚蕓一只手抓著船尾,一只手打起江水清洗雙眼,嘴里還不忘喊道:“看好他,不要讓他跑了,我一定要殺了他!”

  叢佩兒看著掙扎著想要起身的公子,對岸邊喊道:“龐煥,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

  龐煥無奈,帶人從碼頭暗處走了過來。

  “你知道我不會武功,萬一被人打了,豈不是要躺幾個月?”

  龐煥等軍士捆綁起公子之后,才上了船,從懷中拿出畫像,然后又讓軍士打著燈籠,仔細對照了一番,皺眉道:“這人是誰啊,怎么和畫像中的李祺不太像。”

  叢佩兒咬牙切齒,鼻子都塌了,嘴也變形了,臉腫了,把你打成這樣,能認出是自己嗎?

  楚蕓睜開眼,終看清楚了,上了船,怒狠狠地看著公子。

  公子幽幽醒來,嘴角有些輕蔑,艱難地說了句:“你還記得你妹妹怎么死的嗎?一根長釘從她耳朵里打進去的,哈哈。”

  楚蕓憤怒沖破了理智,搶過龐煥腰間的刀,不顧叢佩兒與龐煥等人的阻攔,直砍了下去!

  嗚!

  刀劈空了。

  龐煥一把將公子推倒在地,護在上面,喊道:“你不能砍死他。”

  “我要為妹妹報仇!讓開!”

  楚蕓發瘋。

  龐煥看向叢佩兒,喊道:“你倒是幫忙啊!”

  叢佩兒眼神通紅,走了過來,龐煥剛剛放松下來,就被叢佩兒一把拉了起來,往外一推,然后把公子提了起來,對楚蕓喊道:“他竟然如此對你的妹妹,畜生不如,來,砍了他!”

  龐煥都驚呆了。

  乖乖,你不能如此胡來啊,公子是古今勢力的核心人物,肯定知曉眾多秘密,真要被你們砍死在這里,自己沒辦法給安全局交代,你也沒辦法給皇上交代啊!

  哪怕是你平日里再放肆,再胡鬧,皇上都容忍了,但這種國家大事,朝廷要犯,豈能說殺就給殺了,而且你沒看出來,公子就是故意刺激楚蕓,借她之手自殺嗎?

  楚蕓看著公子那挑釁的目光,雙手握刀,高高舉起。

  就在龐煥想要讓安全局人動手攔住楚蕓時,叢佩兒連忙伸出手,止住了楚蕓,喊道:“不行,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了,我們也應該找來長釘子,讓他試試這種痛苦!”

  楚蕓揮起的刀,有些晃動。

  叢佩兒見楚蕓淚流滿面,于心不忍,說了句:“要不,你先砍他幾刀,只要人不死,隨便砍?”

  楚蕓“啊”地喊了聲,刀已劈下。

  船,漏水了。

  楚蕓丟下長刀,咬牙道:“我知道,他現在還不能死,但我希望你們告訴建文皇帝,只要讓我手刃他,讓我給他當牛做馬,我都無怨無悔!”

  龐煥擦了擦冷汗,撿起繡春刀,又瞪了一眼叢佩兒,示意自己的人帶走公子,叢佩兒卻抬起鞭子,阻攔道:“這是安全二局抓到的人,安全局不要插手。”

  “這也行?”

  龐煥額頭冒汗,指著公子身上的繩子,那可是自己的人綁上去的。

  叢佩兒認真地看著龐煥,道:“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很重要,所以,交給我們吧。”

  龐煥心思一轉,明白了叢佩兒的心思,第一次正視叢佩兒,她并不是一個刁蠻不講道理,沒有腦子的女人,她很清楚安全二局需要一份功勞,給這些可憐的女人一條活路。

  若是古今與公子事了,這些曾經的陰兵女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揮什么作用,那朱允炆也不會養著她們。一份功勞,一百多人的生路,哪個更重要,龐煥還是分得清楚的,最主要的是,這件事確實是安全二局做的。

  于是,龐煥答應下來:“沒問題,人可以由你們交給皇上,但在這之前由安全局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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