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六百二十七章 他日引刀分雌雄(二更)
  歷史沒有記載真相,朱允炆也不打算解密,這個秘密,就讓它存在下去吧。

  禮部認為,在安南胡季犛與胡漢蒼父子沒有給大明一個合理解釋之前,安南使臣是沒資格享受會同館的免費服務的,于是,安南使臣被迫離開京師,帶著一份斥責的文書。

  可這一批安南使臣剛到江西,就有一支大明的使臣隊伍進入了安南西都清化,主使是禮部主事黃胤宗、副使是行人司行人李寅。

  在朱允炆定計安南之后,內閣大臣陳迪就開始了活動,遴選黃胤宗、李寅出使安南,陳迪的想法是外交解決問題,通過三寸不爛之舌,不戰而屈人之兵,在史書中留下美談。

  朱允炆沒意見,準了。

  畢竟,哪次打仗之前不先吵吵幾次,等吵不出結果來,再拿刀子干架嘛。直接動手不動口的,那都是不符合禮儀規范的,一句話,粗人啊……

  大明不是粗人,所以得吵。

  黃胤宗、李寅兩個人是真心不想去安南的,雖說一路上公費吃吃喝喝,外加旅游了,可危險性太高,那可是安南,胡氏父子不僅敢造反,還敢打大明的廣西,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干掉使臣?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正常情況下,萬一情況不正常了呢,萬一胡氏父子腦子不正常了呢……

  可是,陳迪的話,他們違背不了,人家內閣大臣,還是曾經禮部的老大,派個活誰敢不接啊。

  黃胤宗、李寅已經豁出去了,在來之前交代好了后事,老婆孩子都托付好了,哪怕是埋骨他鄉也沒遺憾了。

  李寅看向黃胤宗:干嗎?

  黃胤宗重重點頭:干吧。

  于是,在清化都城,在胡季犛、胡漢蒼及其滿朝文武面前,黃胤宗大聲宣讀了胡氏父子十大罪,弒君奪位,殺戮無度,欺騙大明,進軍廣西,發兵占城……

  胡季犛聽得是一臉怒容,胡漢蒼更是咬牙切齒。

  現在的安南,已經叫大虞國了,胡季犛也不是什么國王,太上王了,而是太上皇,胡漢蒼是皇帝,不是什么安南王。

  堂堂大虞國的皇帝與太上皇被人罵了,還罵得如此慘烈,當真是令人震驚,一些武官恨不得抽刀子直接干掉黃胤宗與李寅,只不過皇帝不發話,誰也不敢動手。

  黃胤宗罵完了,詞窮了。

  李寅接著出來罵:“爾等不過彈丸小國,竟敢欺我泱泱天朝,小心雷霆之怒,晴天霹來,讓你等死無葬生之地……”

  罵了一圈,威脅了一圈,李寅話鋒一轉:“然我大明有好生之德,君子之風,若汝等愿臣服于大明,當退兵五十里,派使臣前往大明求饒,若是不然,天朝發兵萬萬,踏你山河不過一腳之力,螻蟻而輩,還敢反抗不成!”

  胡季犛有些顫抖了,知道大明厲害,但不知道大明罵人也這么厲害,不過你們嘴再硬,能硬過鋼刀嗎?

  殺了你們,讓你們再瞎嚷嚷!

  胡季犛剛想下令將這些使臣干掉,卻看到大臣黃晦卿連連給眼色,這才忍住沒有發作。

  胡漢蒼也很委屈,看向胡季犛,希望他能給個態度。

  雖說胡漢蒼現在坐在皇位上,但真正的大權是都在胡季犛手中,胡漢蒼只不過是個聽話的傀儡,是為了籠絡陳氏舊臣的一個招牌。

  胡季犛對胡漢蒼微微搖頭,示意現在還不是收拾大明使臣的時候,胡漢蒼有了底,便對黃胤宗與李寅說道:“一國有一國之難處,既大明問罪,我國小力疲,自不敢與之為敵,這就修書一封,派使臣與你等一同前往大明請罪,如何?”

  黃胤宗與李寅對視了一眼,這是什么情況,兩個人都已經豁出去,罵了個酣暢淋漓,你們就這個低頭的態度?

  早知道我們多罵會啊。

  虧了,實在是太虧了。

  黃胤宗正色問:“請罪自是應當,然我在途中聽聞消息,陳氏之后陳天平已前往大明京師陳情,若你等不表明態度,拿出方略,大明是不會饒恕你們的罪行!”

  胡季犛有些頭疼,陳天平到了大明的消息這邊也收到了,只不過胡季犛很確定陳氏王族都被干掉了,哪里還有什么陳天平?

  對于此事,胡季犛與一干大臣商議的結果就是:

  大明故意偽造了一個陳天平,想要借此攻打安南。

  現在大明擁有話語權,胡季犛說什么都沒有人會信,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讓那陳天平回安南,看看他到底是真是假,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給他一刀就是。如果是鬼,送他到地府就是。

  胡漢蒼再次放低姿態,說了許多軟話,才讓黃胤宗、李寅等離開。

  胡季犛召集核心人員,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黃晦卿有些不安,擔憂道:“明廷拿陳天平說事,擺明了是想圖謀大虞國,眼下只能是做盡姿態,爭取時間。”

  胡問脾氣暴躁,當即反對:“做盡姿態?我等也有長槍大刀,也曾身經百戰,怕他明廷作甚?強元都無法在這里生存下去,何況是明廷?依我看,不若就殺掉使臣,直接告訴明廷,想打那就來打,少耍什么心機把戲!”

  黃晦卿連連搖頭:“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你若怯戰,待在清化便是!”

  胡問厲聲道。

  黃晦卿有些無語,很想撬開胡問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漿糊,元廷是沒徹底打敗當時的安南,但當時的慘烈狀況你忘記了?

  讓元廷大軍撤走與失敗的根本,不是安南的兵力威武,而是炎熱而潮濕的天氣!

  胡季犛看著黃晦卿,問:“你認為我們還需要多久?”

  黃晦卿盤算了下,道:“臣不久之前去過升龍城,眼下正是加固修繕時,尤其是多邦城,正在修筑外城,第二道防線尚且需要八個月之久,眼下實在是不宜與大明交鋒。”

  胡季犛看向大將范元瑰。

  范元瑰走出,嚴肅地回道:“想要完善第二道防線,鞏固第一道防線,確系還需時間。若此時大明發兵而來,我軍準備不足,東都升龍難保萬全。”

  胡季犛皺了皺眉頭,哪怕自己征兵無數,修誠也遠不是短時間內可以修好的,既然如此,那就給大明一個面子吧。

  “擬寫文書,就說我等已是知錯,現誠惶誠恐,愿讓出王位,迎陳天平回朝,復立陳氏……”

  胡季犛咬牙道。

  胡問有些難以接受,道:“太上皇,我們何必與大明周旋,哪怕是撕破臉,他們也未必能進得來。諒山在那擋著,大明軍士又沒有翅膀!”

  胡季犛搖了搖頭,補充道:“另外,為表誠意,安南愿退兵二十里。”

  “太上皇,這可使不得……”

  范元瑰有些著急,退后二十里,可是要放棄一座關卡,而在諒山之中,這樣的關卡也不過只有三座,若放棄一個,豈不是讓明軍更容易進入!

  胡季犛抬起手,嚴厲地說道:“退后二十里,至芹站附近,一是表明我等放低姿態,真心真意迎接陳天平回朝,二是放松明廷警惕,一旦殺掉陳天平,我軍可立即再前進二十里,重新封鎖關卡。一退換兩進,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太上皇圣明。”

  范元瑰等人連忙表態支持。

  胡季犛看著眾人,感嘆道:“我等與明廷遲早有一戰,諸位還是莫要有僥幸心思的好,秣馬厲兵,整備城防,以待他日建立不世之功!”

  眾人齊聲:“定不負大虞太上皇!”

  胡季犛問:“可還有其他事?”

  振綱軍將朱秉忠見狀,上前道:“太上皇,那陳天平雖是假,但我們的人已經調查清楚,那陳天平確實是滄瀾王國刁線歹被送到大明去的,刁線歹與我們為敵,是否發兵前去征討?”

  “呵,刁線歹嗎?不知死活!我們要收拾他還是易如反掌,不過眼下不宜分兵,以備戰大明為主,另外,將進攻占城的軍隊調回,駐防建寧府,黃江路,天昌府一帶,避免大明水師船隊上岸偷襲,海東路的水師沿海布防,若有明軍從海路進犯,必將其擊殺于灘涂之上。”

  胡季犛一臉肅殺之氣。

  黃晦卿、范元瑰等人并不擔心大明水師,沒錯,大明水師是很厲害,不過那是在海上,如果他們想要上岸,那就是找死。

  一兩萬人還無法從沿海地帶穿插到清化,沿途二十萬大軍駐防,耗也耗死他們。大明想要攻略安南,唯一可行的辦法,那就是翻山越嶺,打到紅河三角平原地帶,即以升龍城為中心的東都。

  對于胡季犛的擔憂,黃晦卿直言:“我聽聞消息,大明的水師船隊這次要遠航許久,一年內都未必能返航。對于明朝水師并不需太過在意,最緊要的還是諒山的一線、升龍城的二線防御。”

  胡季犛并不打算更改部署,大明水師不需要防范,這清化周圍也必須有重軍布防,哪怕是大明真殺過來,也必然會在升龍城、多邦城外被拖住,耗去大部分力量。而到那時候,自己則可以率主力與升龍城里應外合,徹底消滅明廷大軍,確定大虞國的地位!

  不久之后,大明使臣黃胤宗、李寅就收到了安南胡氏父子的“乞降國書”,其中文字盡顯惶恐之心,恨不得馬上就把陳天平拉過來宣布為王。

  黃胤宗、李寅兩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外交就如此簡單,公費吃喝,然后罵一頓人,事情就辦成了?

  得,不管咋樣,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黃胤宗、李寅收到國書之后,便辭別了安南胡氏父子,胡氏父子不僅親自送出西都,還附帶送了幾箱寶物,以示投降的誠意。

  看著離去的大明使臣,胡季犛目光中閃爍著殺機。

  今日低頭非我意,

  他日引刀分雌雄!

  二月五日,黃胤宗、李寅帶使團進入憑祥關,拜見坐鎮憑祥關的指揮同知張輔,張輔聽聞兩人之言,便命紀綱將其護送出關。

  張輔起身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務必在秋來之前訓成新兵,薛祿,你來訓練軍士,務必找到攻山的最好辦法。”

  薛祿眼神中有些凝重,仰攻從來都是一個難題,可安南山多,城高,又免不了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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