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在野戰戰場不一直是吉祥物來的嗎?
為什么新北軍的大炮,似乎產生了左右戰局的奇效?
站在山頂的吳三桂,雙手發抖。
這一刻,聯軍統帥們體會到了十九世紀初奧地利人和沙俄人的恐懼。
一個關于大炮的恐怖故事。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個故事并沒有結束。
“52度,射擊。”
“41度,射擊。”
“30度,射擊。”
當聯軍前鋒騎兵陣,沖入距離新北軍五百米范圍時,佛郎機的射角竟然調整到了19度。
這是什么概念?這幾乎就是平射。
“轟”“轟”“轟”
呼嘯的實心炮彈,幾乎走了一條略微彎曲的直線,向聯軍砸過去。
當這些炮彈碰到聯軍戰騎,別說騎士,連戰馬都被轟飛。
實心彈就好像激光炮一般,瞬間打出一條筆直的真空地帶。
當炮彈終于下墜時,后方已經是一片戰馬和士兵的破碎尸體,血肉紛飛。
“公子真是軍事奇才,這佛郎機平射戰術,威力也太驚人了。”
別說聯軍士兵,連負責中樞指揮的岳飛,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戰術雖然是他一手訓練,可他真沒想到威力如此恐怖。
后膛炮平射戰術,一種風靡于十九世紀的炮擊戰術。
它需要具備兩個條件。
一個是可靠的自由轉向炮架,另一個是威力足夠強大。
兩者缺一不可。
平射對炮架的承受力考驗達到巔峰級。
威力如果不是足夠強,平射無法給予炮彈足夠推動力。
恰好,新北軍的大炮這兩樣都具備。
而平射戰術的恐怖威力,是足以顛覆一個時代的。
只有等諾貝爾的黃色火藥發明出來,威力強大的榴彈炮橫空出世,這種戰術才最終淡出戰場。
可是此時,聯軍竟然用血肉之軀阻擋平射的炮彈……
整個三江平原,變成了碎尸場。
無數平射的炮彈,掀翻一串又一串的騎兵。
哪怕是沒擊中騎兵的炮彈,擊中尾隨騎兵沖鋒的河北兵。
這些步兵在炮彈面前顯得更加弱小。
直接撞上炮彈的士兵,頃刻間被砸得腸穿肚爛。
滿地的爛肉,血腥味彌漫整個戰場。
“散開,散開,分散突擊。”
平射戰術的殺傷力太過觸目驚心,王輔臣的兒子王吉貞率先承受不住。
密集的騎兵沖鋒陣,這不是活生生給新北軍炮兵當肉靶嗎?
王吉貞趕緊下令麾下五萬西涼鐵騎分散突擊。
“不可以,吉貞,絕對不可以。”
在戰場另一頭的王輔臣,遠遠看到兒子的騎兵陣散開,頓時大驚失色。
可是距離太遠了,他無法提醒兒子。
霎時間,王輔臣萬念俱灰。
年輕的兒子,太不了解戰場的殘酷了。
“沖啊。”
王吉貞率領著陣型散開的騎兵,以較低的傷亡,殺入了距離新北軍三角陣的百米范圍。
“砰”“砰”“砰”
大炮的咆哮終于停止。代之而起的是火槍排陣。
燧發槍威力比火繩槍威力強多了,火繩槍需要方陣,燧發槍可不需要。
只需要線列排陣。
三排士兵組成的三角陣,完全擁有足夠的火力,阻擊正面沖鋒的騎兵。
因為王吉貞的騎兵分得很開,一百米到五十米范圍,傷亡都相對較小。
可是就在這時,從那一個個三角陣間隙,殺出大批新北騎兵。
新北軍大將英布,率領兇悍的匈奴騎兵,直撲王吉貞的西涼鐵騎。
“殺。”
密集沖鋒陣的新北騎兵,如尖刀一般插入西涼騎兵陣中。
騎兵沖鋒的威力,基本來自于集群沖鋒。
散裝騎兵只能承擔游弋騎射的任務。
此時西涼騎兵沖鋒陣如此分散,哪里可能打得過密集沖鋒的新北騎兵。
更何況新北騎兵裝備極其精良,全身的涂釉魚鱗甲,制式的騎槍。
還在穿布甲的西涼騎兵哪里會是對手。
英布的騎兵猶如一把尖刀,在王吉貞的騎兵陣中橫沖直撞。
間隔太開的西涼騎無法形成有效的阻擊,被英布不斷突破。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英布這個囚徒如天神下凡,一路砍瓜切菜。
“集中,集中。”
王吉貞終于意識到自己指揮上的錯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以為他麾下的西涼騎,是滿清的八旗精銳嗎?
分散的騎兵陣,哪里都能像當初燕泰指揮的八旗騎兵那樣,分散聚合如行云流水。
王吉貞根本沒辦法再次聚合騎兵,反倒是稀稀拉拉向他跑過來的騎兵,暴露了他的位置。
英布正殺得興起,突然抬眼看到前方大喊大叫的王吉貞,頓時雙眼充血。
“他娘的,這次繳獲的最漂亮娘們,該歸老子了吧?”
英布高興瘋了。
當初南京一戰,因為呂布捉了康熙的哥哥,所以風騷的瓜爾佳氏歸了呂布。
上次陳宮獻計和平拿下廣州,所以得到了鄭克塽天香國色的老婆馮氏。
這可把英布嫉妒得吐血。
他是個極為好色的人,眼看著漂亮女人都被別人占去,自己只能得到庸脂俗粉,哪里能甘心。
所以這一次開戰之前,他就發誓要立下頭功。
最漂亮的娘們,必須得歸他。
這時看到一名敵方大將,他豈能放過。
“跟我沖,殺了那敵將,本將軍賞千金。”
英布提起開山大刀,怒吼著沖向王吉貞。
此時王吉貞身邊的騎兵,根本無法為他提供任何保護。
散亂的騎兵陣,被新北騎兵一沖就開,眨眼間英布已經到了王吉貞面前。
“吾乃平涼王吉貞,來將可通姓名。”
“通你奶奶個腿。”
英布話音未落,大刀已經到了王吉貞眼前。
王吉貞急忙舉起長槍迎擊。
可他哪里是英布對手。
手中長槍被英布一刀劈飛。
王吉貞只感覺虎口巨震,還沒反應過來,大刀的寒光籠罩臉龐。
在王吉貞恐懼的眼眸中,英布手起刀落。
王吉貞的腦袋被劈飛三丈多高。
英布身旁的親兵,同時砍死了王吉貞的掌旗兵,‘王’字帥旗掉落。
“殺。”
已經殺紅眼的英布,繼續指揮部隊,如追逐離散的羊群一般,收割戰場上分散的西涼騎兵性命。
“我兒怎么了?”
自從剛才看到王吉貞麾下騎兵陣散開,王輔臣便一邊沖鋒,一邊注意著兒子那邊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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